幼年死神也是死神 其實要望月朔來說的……(1 / 2)

其實要望月朔來說的話,她作為一個有代號的組織實驗體,待遇還挺好的。

沒有996更沒有007,幾乎每天都是休息日,組織打給她的工資也是分紅製。十幾年下來早已在銀行卡裡累積成一個堪稱恐怖的數字,上輩子朝思暮想的財富自由這輩子輕輕鬆鬆地就達成了。

組織從來不需要她去出任務,畢竟可以執行任務的殺手有那麼多,怎麼也輪不到她一個“組織的繼承人”在外麵四處奔波。她隻需要每周定時到科研部報道,然後注射抑製自己超感狀態的藥物就行。

然而這周開始,她破天荒地被安排了一個臥底進公安的任務。注射的針劑被換成了口服的藥片隨身攜帶,還沒有形成吃藥習慣的望月朔已然忘了,今天恰好是上次注射的針劑失效的日子。

於是超感狀態下,她的身體驟然失去了站立的能力,直挺挺地摔倒在地。頭還撞在了院落大門鐵質的欄杆上,撞出響亮的敲擊聲。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望月朔仿佛事不關己一樣地打量著現在的情景,心說自己不會任務執行未半就中道崩殂在忘記吃藥這件小事上麵了吧?畢竟她現在這個超感狀態隻有組織研發的對應的藥劑才能抑製,就算現在打120把她送進醫院,恐怕她也醒不過來。

她感歎著黑衣組織科技樹之發達,她身上連全日本最好的醫院都解決不了的症狀,到了組織裡麵就成了每周一支抑製劑就能解決的問題,不愧是研究出來APTX4869這樣違背她科學常識的藥物的組織。

不過真要論起來,她身上這個超感的毛病也是組織的實驗給弄出來的,每周一次的抑製劑隻能算是亡羊補牢。

所以說黑衣組織還是摧毀了吧,一天天的不乾點好事。

望月朔默默地吐槽。

她自己對於自己突然犯病這事兒倒是接受良好,但落在一旁隻有十歲的小蘭眼中,眼前的情景無異於一場恐怖故事。

說實在的,一個剛剛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甚至還給自己送了一塊巧克力的大哥哥,在眼前猝不及防地倒下,對於年幼的小蘭實在是過於有衝擊力了些。她幾乎是立刻便驚恐地尖叫了一聲,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之中滾落。

——被嚇的。

不過幸好,兩人所處的位置就在望月家的彆墅和工藤新一家中間這條不寬不窄的小路上,四周都是居民區,十分安靜。因此小蘭這聲短促的驚叫正正好好被工藤宅裡待著的一家三口聽見,不過數秒之後便有三個人影飛快地從彆墅裡麵跑了出來。

“新一!救命啊!這個哥哥突然昏倒了!”

小女孩下意識地就去尋找自己最熟悉也最親近的人開始求援,還是個小少年的工藤新一也立刻便承擔起了安撫小蘭的責任,將她拉到一旁輕聲哄著,並努力用自己小小的身體遮擋住小蘭眼前這個令她十分害怕的場景。

而小蘭邊哭邊向跑出來的三個人描述著剛剛的狀況,試圖給那邊的兩個大人幫上一點微薄的忙。

怎麼說呢,青梅竹馬真好嗑。

望月朔“看”著兩個小朋友湊在一起,嗑得嘴角都快飛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她上輩子就是個堅定不移的新蘭黨,鐵血純愛戰士。沒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還能穿進名柯的世界,切身實地地感受一把當麵嗑CP的快樂。

嘿嘿,真爽。

這邊望月朔對著兩個小朋友嗑得飛起,那邊的工藤有希子看到摔倒在地臉色慘白的望月朔第一時間就撥打了急救電話,工藤優作則有條不紊地測試著她的呼吸與脈搏,試圖判斷她是否突發了什麼疾病。

然而倒在地上的青年脈搏平穩心率正常,呼吸雖然微弱卻也不疾不徐,要不是麵色實在是過分蒼白,大概會讓人覺得他隻是趴在馬路上睡了過去。

可誰家正常人會在大馬路上睡覺啊!

毛利蘭雖然年齡小,但是概括能力還不錯,三句兩句就將事發時的狀況儘數告知了兩個大人。再結合他們一家在此居住多年對左鄰右舍的了解,工藤優作幾乎立刻就意識到,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青年,大概就是對麵望月家那個常年在外上學的獨生子。

工藤優作與那位望月老先生接觸不多,隻知道他是個外國人,有一個在寄宿學校上學的兒子。而他自己則一直獨自居住在對麵的宅院裡,深居簡出。數年下來唯一的客人就是隔三差五跑去他家院子裡踢球的工藤新一——那位老人家甚至十分好脾氣地在自家院子裡騰出一塊不小的地方做了個小足球場。

不過那位老人家在兩年前就去世了,離開的時候也是安安靜靜的,左鄰右舍甚至沒有覺察出這條街上少了一個存在感不高的住戶。而從那以後,院子裡的小足球場也再沒有迎接過工藤新一這個活潑好動的足球少年。

工藤優作並沒有見過望月朔,但青年那一頭與望月老先生如出一轍的薄色發絲實在太過有標誌性,讓他一眼就確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他沒有擅自挪動青年的身體,以免造成什麼不必要的二次損害。而是四下掃視了一番,看到了望月朔掉到一邊帆布包,小聲地說了句“抱歉”之後,才開始在包內翻找是否有對症的藥物。

也幸虧臨行前琴酒將藥就塞在這個帆布包的夾層裡,工藤優作沒費什麼力氣便找到了一個玻璃的小藥瓶,透明的瓶身上貼著一個寫著“一次一粒”的手寫標簽。

沒有顯示藥物成分和注意事項,隻寫了用量?

工藤優作拿著小玻璃瓶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給望月朔把這個藥喂下去。

標簽上的字乾淨利落,讓人一看就覺得該是這位麵容清俊的青年寫出的字。工藤優作內心天人交戰了好一陣,這才下定決心從小藥瓶裡倒出一顆藥,掰開望月朔的嘴喂了下去。

望月朔的樣子與工藤優作所知的任何一項急症的症狀都不相符,瓶中的藥物是她眼下這個症狀的對症藥的概率很高。距離救護車趕到還需要一小段時間,他總不能什麼挽救的措施都不做。

萬幸,藥瓶裡的藥片確實是對症的藥物。不過三五分鐘過去,青年原本蒼白的麵龐便有了血色,那雙澄澈的灰眸也緩緩地睜開。她揉著額角在工藤夫婦的攙扶下起身,溫和有禮地同兩人道謝。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多謝你們幫忙。”

望月朔超感的狀態並沒有完全退去,頭還是暈眩得厲害,但她好歹能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不再往地上倒了,當即就想趕快回到家裡好好地休息一下。

然而她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落在工藤夫婦的眼裡就顯得像是強撐,工藤有希子擔憂地看著她蒼白的臉,勸道:“要不還是等醫護人員過來之後給你檢查一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不好。”

“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到我家來坐坐。”工藤優作貼心地接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工藤優作,這是內子有希子。這是我的兒子工藤新一和他的朋友毛利蘭,他們倆從前沒少打擾望月老先生。”

工藤新一拉著小蘭過來乖巧地打了聲招呼。

望月朔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這才想起資料裡還提到了她這個假身份還有個爹。不過不是什麼貨真價實的親爹,而是貝爾摩德易容出來的一個老人,提前好多年就在為望月朔這次的臥底行動編造身份背景。

原來你這麼早就開始養兒子了啊!貝爾摩德!

她有些無奈地在內心吐槽,心說貝爾摩德這算不算公費養崽?不過還沒等她思考出來什麼結果,眼前就又是一陣暈眩,要不是工藤優作眼疾手快架住了她,說不定這會兒又要跟地麵親密接觸。

“還是到我家裡坐著慢慢等救護車來吧。”

工藤有希子麵色擔憂,再一次從眩暈中恢複過來的望月朔一邊思考著是不是組織的這個藥片藥效不太夠,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接受了工藤夫婦的好意。

她被工藤優作攙扶著走進了工藤家的大門,坐在了沙發上休息。

“先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工藤有希子貼心地從廚房倒了杯熱水出來遞到望月朔手裡,而後帶著兩個小朋友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帥哥!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有空一起出去玩啊!”

能成為娛樂圈裡紅到發紫的一代傳奇女星,工藤有希子的社交能力自然十分強悍,在沙發上一坐下就打開了話匣子。然而望月朔上輩子是個社恐,這輩子是個莫得感情的殺手,向來吃不消這類社牛人士的熱情,但出於禮貌也隻能微笑著答話。

“我叫望月朔,今天剛搬到對麵的房子,不過接下來半年我不會住在家裡,恐怕沒有機會和你們一起出遊了。”

麵色蒼白的青年捧著水杯微微頷首,話音溫和麵色溫軟,看起來純良極了。她低下頭吹了吹杯中的熱水,便有乳白的霧氣蒸騰起來,飄飄渺渺地模糊了眉眼。

“是因為要去警校就讀嗎?望月君真的很優秀啊。”工藤優作輕聲感歎,而後想起來什麼似的解釋道:“抱歉,剛剛在你的包裡找藥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證件,並不是想要調查你的意思。”

不愧是名柯世界的智商天花板,工藤優作的觀察能力和敏銳程度還有記憶力真是強到可怕。望月朔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頰邊微卷的發絲隨著動作從耳後滑落,輕盈得像一隻翩躚的蝶。

“不過望月君的身體是怎麼回事?這個症狀會不會對職業生涯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