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朔完蛋的一天 有道是人倒黴了……(1 / 2)

有道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望月朔深以為然,並且覺得自己目前的狀況可能比喝涼水都塞牙還要倒黴一點,倒黴到她都想找個廟去拜拜,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了些什麼晦氣東西。

如果你要問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倒黴的,那麼大約可以追溯到今天早上,她一腳踏出醫院大門的那一瞬間。

望月朔並沒有遵照醫囑在醫院老老實實地待滿一周,而是在青池敦含冤而死而她也感覺自己恢複了個七七八八的第二天早上,就麻溜地收拾好包裹辦了出院手續,打算回警校了。

她實在是很怕工藤新一再次來醫院探望自己,她的手下隻剩下卡爾瓦多斯和基安蒂可以臉接死神BUFF了!

出院手續並不麻煩,除了在離開時,神經內科的護士們表現出了一些對於一個帥得人神共憤的病號即將離開的惋惜之外,一切都很順利。

然而這份順利在望月朔走出醫院大門打算走到路邊打車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一個不知從哪裡狂奔過來的男人猛地撞到了她身上,雖然憑著過於優秀的身體素質,望月朔還不至於被人撞倒而後與他摔成一團,但當她注意到撞過來的人身上穿著的同自己如出一轍的灰色外套和米色寬鬆長褲還有頭上那頂黑色的鴨舌帽時,心頭還是默默湧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而這股預感很快便成了真,還沒等撞來的那個人回過神繼續向前跑,不遠處便追來了三五個便衣的警察,二話不說就給兩個人都拷上了。

望月朔發誓,在她坐上警車的一瞬間,她依稀見到了幾十米外的大樓上,基安蒂架起了她的那把PSG-1狙擊步槍。

幸好她上次處決波爾克的時候就在基安蒂麵前表現過自己討厭手下擅作主張,因此基安蒂隻是架起了狙,並沒有真的發瘋去將拷住她的警察都給突突了。望月朔有些心累地靠在警車的後座,心想等下要是被目暮警部看見自己手上的手銬會是什麼表情。

望月朔想過千萬種場景,唯獨沒有想到過,自己第一次進警察局,居然是被搞了個大烏龍的刑警拷進去的。

不過事急從權,在無法當即分辨在場穿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哪個是要抓捕的嫌疑犯的時候,望月朔對於自己被一並帶進警察局審訊這件事接受良好。反正她隻是普通地出了個院,普通地走到路邊準備打車回學校罷了,警察總不會憑空給她捏造個罪名。

誤會來得快去得也快,望月朔在審訊室坐了不到三分鐘就被剛剛帶隊的警察滿臉歉意地送了出來。那名警察將人放出來後一雙眼尷尬得都不知道往哪邊看,埋頭不斷道歉的樣子屬實有點卑微。

確實,這樣的烏龍都可以稱得上是執法事故了。也幸虧望月朔不計較,不然這幾個警察免不了要吃一頓處分。

甚至反手被人告上法庭都是正常的。

從警察局折騰了一圈再出來,時間已經臨近正午。望月朔瞧了瞧天色又摸了摸自己空虛的胃,決定還是先隨便找家店吃個午飯再回學校。

望月朔作為酒廠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雖然不會挑食,但對就餐的環境多少有些挑剔,人太多或者太少的餐廳都會直接被她PASS掉。

人太多會吵,人太少就說明這家店一定不好吃。

因此她在街上走了好久,才勉強找到了一家符合自己要求的快餐店,點了一份黑椒牛肉飯坐在窗邊邊吃邊走神。

望月朔覺得,自己提前出院回學校這件事一定免不了要被教官和那五個人追著念叨。鬼塚教官倒還好說,她賣個乖就基本上能糊弄過去,不好解決的反而是那五個人。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組織的藥居然出了問題,還正好讓她在五人組的眼前毒發。這下可好,中毒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絕對會不依不饒地要查出個真相。

更何況那五個人恐怕早就查到了“望月朔”的過去,身為警視正的母親被人殘忍殺害,殺人凶手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按照他們那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再參考景光和外守一的那個案件,警校組必然要將這件事情追查到底。

酒廠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給她安排了這麼一個苦大仇深的身份背景?

望月朔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雖然說有一個曾經做到了警視正的母親對於望月朔來說更加容易進入警方臥底,酒廠的手段也確實是足夠強大,以至於連前警察家屬的信息都能篡改。

但早知道同期是降穀零他們五個人,她在接到臥底任務的那一刻,就絕對要把“望月朔”的身份背景改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

隻有這樣才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該引起的注意已經引起了,就算她繼續同那幾個人冷戰也不會讓他們忘記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攤牌是不可能攤牌的,自己酒廠真酒的身份一定要死死捂住,可什麼也不說反而會更加激起那幾個人的探究欲,難道要她給他們幾個編故事?

可她的特長是演戲而不是編劇啊!

心裡存著事兒,就連香氣撲鼻的飯菜落在望月朔的嘴裡也是味同嚼蠟。可還沒等她給自己準備拿去糊弄那五個人的劇本編個開頭,身後突然響起一聲槍響,酒廠訓練出來的條件反射令她當即便滾到一處隱蔽的角落,手也下意識地摸向了從前腰側配槍的位置。

然而她這一摸摸了個空,這才完全回過神來——自己現在是警校的學生而非安摩拉多,怎麼可能隨手掏出一把槍來啊!

望月朔無語了一瞬,觀察起了四周的狀況。餐廳裡因為剛剛的一聲槍響瞬間大亂,但顧客們都清楚地明白,這個時候亂跑就是活靶子,因此大部分人都躲在了自己剛剛就餐的位置下麵瑟瑟發抖。

然而還是有幾個人在驚慌之下四處亂跑,試圖跑出這個危險地帶,直到尖叫聲中再次摻雜了兩聲槍響,這才認清形勢安靜了下來。

槍的型號是老式的左輪,滿打滿算六顆子彈,現在已經打出去了三顆。望月朔環視一圈,找到了剛剛第一聲槍響下的倒黴蛋,頭部中槍,應該是已經回天乏術了。而那個開槍的人,正一邊狂笑,一邊神色可怖地將槍口指向周圍,眼看著就要開出下一槍。

這人的精神狀況顯然不太正常。

望月朔眉頭一皺,餐廳裡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任由凶手開槍隻會造成更大的傷亡。她當機立斷從角落裡衝了出來,大聲吸引了凶犯的注意力。

“看這邊!朝這開槍!”

餐廳裡的客人被望月朔這番不要命的操作又驚出幾聲此起彼伏的尖叫,不過幸好此刻凶犯的注意力還在望月朔的身上,他神色癲狂地想要扣下扳機,卻不想在他轉頭的功夫,望月朔已經衝到了近前,猛地出手將他手裡的槍打落在地。

“啊!我的手!”

被卸了武器的凶犯手腕劇痛,當即便抱著手腕哀嚎了起來。望月朔剛剛那一下完全沒有收力,此刻犯人的腕骨大概率需要去見一見骨科醫生。

不過她可不管犯人嚎不嚎,抬手便扯下旁邊一桌的桌布將犯人五花大綁了起來,再上前兩步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槍,回頭對她身後已經看傻了的圍觀群眾微微一笑。

“危險解除,能麻煩某位好心人幫忙報個警嗎?”

聽說附近發生了槍擊案件,警視廳的人來得飛快。望月朔坐在門口轉著從凶犯手中奪下來的手槍,果不其然在出外勤的警察中,看見了熟悉的目暮警部。

甚至上午搞了個烏龍把她拷進警察局的那位福田警部補也在。

“乾得不錯!”

目暮警部難得在誇人的同時沒有批評她以身犯險,事發之時在場的全都是普通民眾,那麼望月朔這位警察預備役能夠挺身而出,從而避免了更大的傷亡,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好好的一頓午飯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槍擊事件打斷,望月朔一天之內第二次進了警視廳,給槍擊事件做筆錄去了。

死者叫新屋一男,是在附近上班的上班族,和凶手沒有半點聯係,隻是在案發時倒黴地坐在凶手對麵的座位吃著自己的午飯而已。

而經過警方的檢測,凶手二田勝純屬是毒品嗑嗨了無差彆殺人,身上甚至還帶了數枚替換用的子彈。要不是剛好望月朔在場,傷亡人數恐怕會變成一個極其可怕的數字。

偵訊到了這一步,重點就變成了二田勝獲得槍支和毒品的渠道。在警視廳又待了一個下午的望月朔也終於能夠離開,她有些惆悵地看著正在暗下去的天色,又摸了摸自己一整天隻吃了半頓飯的胃,深覺自己今天實在是過於倒黴,還是乾脆去便利店買點麵包回學校宿舍裡吃吧。

萬一她去吃晚飯的餐廳又發生什麼事件呢!

不過幸好,回警察學校的一路上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望月朔心底偷偷鬆了一口氣,單方麵地將自己倒黴歸咎於她現在是瓶真酒卻在昨天接受了來自死神的探視,真酒和銀彈屬性犯衝!

還是要做個好人啊!

望月朔這樣感慨著,拎著包走進了便利店,本打算隨便買點吃的就回到宿舍,卻冷不防聽到了貨架後麵,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著熟悉的話。

“……也就是說,如果那天我爸能夠挺身而出,當場製服那名歹徒的話,後麵就不會有人再受傷了。”

是啊,如果那天你爸能挺身而出,那他將會被後麵進來的歹徒打得更慘。

望月朔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普通地來到一個普通的便利店來買一些普通的食物,怎麼就正好撞上了動漫裡麵的便利店搶劫事件,現在放下手裡的麵包立刻退出這家便利店還來得及嗎?

她木著一張臉迅速地將手裡的東西放回貨架上,企圖在事件開始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讓警校五人組自己跟那群搶劫犯玩去,卻冷不防身側驟然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