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魚是我們當中工資最低也是最沒用保障的,一個網店客服一個月一千幾,交了房租就等於白乾。
好在我們三人租的是一個小三居,是幾線小城市裡一個離市中心不算近的犄角旮旯,一個月三四千的房租,分攤了之後一個人怎麼著也得一千出頭。
那邱魚總不能每天喝西北風吧,我和桑榆就商量著每個月把夥食費打給她,做飯洗碗就歸她管,她免費蹭飯,這樣她每個月還能攢個一兩百。
這日子也還算能過。
可不知道為什麼,邱魚反而困惑地看向我,她把我看懵了,我也困惑的看向她。
怎麼個事?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
“我早就開始寫小說了。”她說。
哦,意料之中,有什麼問題嗎?
“我簽約了才告訴你們的。”
?
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哦,白擔心了。
我的幾千字腹稿大綱崩碎了,我得需要時間重新捋一捋。
“我寫小說的工資跟原來乾客服差不多的。”邱魚衝我笑了笑,“不然我也不會想著跳槽。”
嗯。成熟了不少。
剛見麵的時候她還是個隻會煮飯的大朋友,現在已經知道為生計發愁了。
我頓了頓,思索片刻,不知道怎麼開口。
雖然是學心理的,不過我其實挺排斥和朋友說話用那些專業性的東西勾引彆人。
嗯,說不上是勾引。
但是當我麵對那些青春期小朋友們的時候,我的工作就是勾引他們說話,越多越好。
“你現在還在寫跟筆記本上差不多的東西嗎?”
邱魚愣了一下,在後腦勺簡單盤起的黑發瀉出一縷青絲,勾勒出她臉部的輪廓,以至於我看不清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