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子衿正為眼……(1 / 1)

惜流年 奈塵 1503 字 10個月前

秦子衿正為眼前美麗景致沉醉時,一陣冷風刮來,寒冷刺骨,他攏了攏身上華貴的狐裘大衣,心中埋怨著這鬼天氣真是冷,才在外麵待了一會就有些受不了了。抬頭望了望天,有些陰沉,似乎又要下雪了。秦子衿心想下起雪肯定更冷了,而且一會父王母後發現我不在席上肯定又要罰我關禁閉,抄經書。經書他倒不怕,隨便找幾個人幫忙就好,反正上次小順幫忙抄的還沒用完,這次拿去正好字跡相同,隻是太傅那老頭子一定又要拿那帝冊,君王之道,身份禮儀之類的來教育他,那些論道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叫他去教育皇弟他都可以,還能舉一反三,偏那老頭顛來複去的說不厭,搞得他現在見到太傅就連忙道:“不學禮,無以立。學生牢記在心,一直不忘先生教誨。”直到太傅捋著一把胡子,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滿意歸去後才鬆一口氣。如果這次被抓到,太傅一定又要來教育他,念及此,饒是不羈如秦子衿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打定主意轉身正準備回去,抬眼間卻忽然看到在一片梅樹下竟站了個人,剛才隻顧著看梅,竟沒注意到。那人在這時出現在這裡想必定是今天來參加賀宴的官臣家的子弟,隻是他怎麼不在殿中呢?難道他也和我一樣是不喜喧鬨虛偽而專來賞梅呢?念及此,秦子衿驀然生出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他快步走向那人。待走近了才聽到拿那人原是在執卷讀書,他站在他的身後,聽到他念:“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聲音清雅動聽,襯著這皚皚白雪,清晏紅梅,不知怎的就讓他一陣恍惚,不自覺走上前輕聲道:“敢問這位兄台剛才所吟之詩可是卓君如所作的白頭吟?”那人本低頭吟詩,被他突然出身嚇了一跳,不過一瞬僵硬後複又恢複淡然,緩緩抬頭到:“是。”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補充道,“不過看著這白雪紅梅,忽然想到了這句詩,讓兄台見笑了。”

這時秦子衿才看清了他的長相,和他年齡相仿,五官與他的聲音相像,清俊儒雅,不似一般男子的劍眉,而是略入雲鬢的長眉,細長的眼眸光似水,微長臉尖下巴,如墨的長發用青碧色的發帶束起,配上他一身白色外衣,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儒雅風流,叫人一眼就心生好感。

秦子衿不禁生出了結交之情,便於此人攀談起來,也忘了剛才急著回去之事。他對那人拱了拱手道:“打擾兄台望見諒,剛才我從小皇子的賀宴上出來賞景,碰巧遇上兄台,實是有緣,敢為兄台尊姓大名。”秦子衿為人雖風流不羈,但文人墨客間的禮儀尊稱他還是很懂得的,並且自身也是一個風雅人物,便因此年紀雖小卻結交了不少風雅文人。那人輕聲道:“我也是隨家父來此,不太喜歡殿中的喧鬨聽說宮中的梅林十分漂亮,便來此賞梅,我姓謝,名雅衣,字衡書,兄台可喚我衡書”秦子衿看此人與其不卑不亢,衣著也是京中最好的製衣坊所製,而且姓謝,心中略略一想便猜出了此人身份,“衡書兄可是宰相謝大人之子,人稱玉麵公子的謝雅衣?久仰。”久仰?確實是久仰!他兒時雖聰明,但淘氣愛玩,每每夫子將狀告到他父皇那裡去時,他父皇便開始諄諄教導,總是用宰相家的兒子教育他。宰相之子謝雅衣之名在其六歲時便聞名京城,因為他在那年宮中舉辦的皇親國戚和大臣之子的詩會上,小小年紀便寫出了一首梅花詠,讚揚梅的高潔傲然,雖年幼卻文采斐然,並有自己思想看法,引起了眾大臣的讚揚,皇上也親讚他的才氣。“不才,正是”謝雅衣微微一笑,“那兄台......”“哦,鄙姓秦,雙名子衿,字則適。”秦子衿搶先答道。“姓秦,名子衿,莫非是當今三皇子?"說罷便要行禮,秦子衿眼明手快上前扶住他,道“不必多禮,既是遇見便是緣分,也算有緣相識,稱我為子衿便可,我也稱你雅衣好了。”說罷忽然想起回殿的事,急急轉身就跑,邊跑邊喊道“有事先走一步,他日再見定請你喝酒,彆過。”留下謝雅衣一人站在梅樹下望著他漸遠的身影半晌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