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白梨站在班門口,衝伏黑惠揮揮手,“中午見。”
伏黑惠朝白梨的教室裡輕瞥了一眼,點點頭,很高冷地離開了。
白梨攥著溫熱的雪人暖手袋,拎著包走進教室。
“伏黑君還是那麼的酷啊!”
“但是真的很不良哎,據說昨天好像又打架了。”
“好冷漠。”
“是啊,完全沒見他笑過呢。”
“哪兒啊,我之前可見他對著白桑笑過來著!”
“什麼什麼?什麼時候!”
白梨坐在位置上,聽著教室前方的姑娘們自以為音量很低但其實就話題中心本人來講堪稱震耳欲聾的討論聲。
“伏黑對我笑過?”
她自己怎麼沒印象?
一旁的黑子哲也聞言抬起頭,合上本子平靜道:“確實有呢,白桑。”
“哎?”
“好像是一個月前?”黑子哲也歪了歪頭,回想著,“那時候伏黑君因為打架在走廊儘頭被主任訓話,高年級的伏黑學姐也在,你站在學姐身邊,還有一個被全校批評的男生——就是那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伏黑君衝你笑了。”
白梨拿紙巾擦著包上的水,愣了一下。
啊,是那次啊。
***
一個月前。
白梨見津美紀神色匆匆,猜到恐怕是伏黑出意外被“抓”了,便跟了上去。
當時的她站在一旁聽著主任扯東扯西扯不到重點,看著伏黑麵無表情地挨訓,津美紀姐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仿佛伏黑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她知道,伏黑從不打無辜的人,他打人都是有理由的。那一次就是揍了五六個被他撞見欺負女生的小流氓,結果不知道是誰把事情捅到了主任那裡。
她一向覺得揍一揍這些沒人管教、會傷害他人的垃圾們是在為民除害,能揍醒幾個是幾個,畢竟對這些混子說教沒用,找上警察又大材小用。她最初與伏黑這個酷哥真正的熟略起來——是除了知曉對方名字、由津美紀牽橋搭線外的那種熟略——就是因為倆人各自打架時偶然間碰到了一起,交流了幾句為什麼打架後,對收拾[惡]的態度一拍即合。
白梨答應給伏黑惠打掩護,伏黑惠答應不會對津美紀說白梨也是個“不良”。
白梨對逼逼叨叨說著打架不好不明真相的主任有些不爽,對津美紀姐姐一如既往的反對態度十分無奈,哪怕她知道這位得知她孤身一人從中國來便經常自發的幫她、照顧她、告訴她各種各樣該注意的事項的姐姐隻是擔心弟弟出事而已。
伏黑一臉習慣了的不在乎,但她想為伏黑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小流氓之一端著一副受害者的無辜可憐模樣走了過來,那個主任要求伏黑對他當麵道歉。
伏黑皺眉。
白梨卻認出了這人,眼睛一亮,扯了扯嘴角,又揉了揉臉。
然後她嗲著嗓音,軟乎乎地狀似不經意道:“咦?這位同學有些眼熟呢。”
對麵的伏黑和小流氓、身邊的津美紀和主任,四個人都看向了她。
白梨做思考狀,然後神色驟然一變,眼睛慢慢紅了,泛著星星點點的淚花。她泫然欲泣:“是、是那位被我拒絕了告白就給我寫威脅信的人......”
伏黑惠會精準鎖定那個流氓團夥,也有她收到威脅信的緣故在。
津美紀聞言一愣,然後神色瞬間轉變:“梨梨,你說清楚點!”
小流氓的表情頓時難看起來,主任一看就明白了,臉霎時黑了一半。
白梨小可憐一樣萬分流暢的吐露自己被告白被威脅然後害怕的告知鄰居伏黑求保護結果伏黑衝動揍人的全流程,心滿意足地看著身邊的主任扭過頭開始對小流氓進行精準炮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