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人事皆是如此,蕩了一圈,又回來。世事變遷,也是如此而已。一圈,一圈,又一圈。
遊學之子終得歸,學有所成立家業。朱溪離開家鄉也有快一年,而今又回來,顯得格外的親切,似乎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眼前的一切都太熟悉不過了,整整齊齊的房屋;田間的小道,還是那樣交錯相通;桃園還是桃園,池塘還是池塘,一切還是當初走的時候那樣,沒變,沒變。
青書拉著貝兒,說道:“看,這兒就是我們的家,”貝兒說道:“誰要跟你住在這,”青書生氣道:“不住就不住,我走了,”貝兒隨後就緊跟著,朱溪和敖蘇二人也是緊跟其後。路上之行人,見青書回來了,便有仆人回去稟告朱老爺,朱老爺喜迎朱溪等人歸來。朱溪見父親在門外相迎,便上前跪拜道:“孩兒,拜見父親,”青書跪拜道:“青書,拜見老爺。”朱老爺見二位姑娘,說道:“她們二位是?”朱溪忙介紹道:“這位是蘇小姐,”青書忙說道:“這是貝兒姑娘,”敖蘇與貝兒忙向朱老爺行禮,朱老爺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出門道來了,便說道:“二位姑娘請。”朱溪帶著蘇小姐進去,青書帶著貝兒進去了。朱老爺命人備了桌酒菜,為朱溪等人接風洗塵。酒席上,熱鬨非凡,最是熱鬨的要說青書嘍,眾人好生羨慕青書啊,紛紛議論。
朱老爺問道:“大家,你們一路行來,路上辛苦了,來,來,多吃點。”蘇兒說道:“哪裡,還是朱老爺,大擺酒宴,我們愧不敢當啊,”青書說道:“朱老爺,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爺了,”貝兒說道:“多謝,朱老爺的的盛情款待,小女子,敬你一杯。”朱老爺心想:這女子如此粗魯,忙說道:“好,請,”幾杯下去後,貝兒更是粗獷了,吃相甚是難看,儘像個三年沒吃過飯的人一樣。敖蘇就在旁邊一旁相勸,貝兒才有所製止。青書本來就這樣,大手大叫,大吃一頓。敖蘇則是大家閨秀的端莊,輕手端起杯子,敬酒,夾菜,朱老爺看了舒服,心生歡喜。
晚宴過後,朱老爺命朱溪前來,祭拜母親,說道:“你母親,自你離家後,不久,偶得怪病,就走了。”朱溪道:“什麼病啊,儘如此快奪去了母親的生命。”朱老爺道:“不知道,可能是相思病罷。”朱溪一聽,便聽出話中的意思。朱老爺從箱子裡取來鑰匙,又說道:“兒啊,為父總算把你給盼回來了,今天就當著你祖輩的牌位,和你母親的麵,把這個家的賬房的鑰匙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的把這個家當好。”朱溪流涕不止道:“父親,你這是何意啊,”朱老爺道:“為父老了,時間不長了,將要隨你母親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朱溪跪在祖宗牌位處,接過了鑰匙,心裡甚是沉重。朱老爺已知自己將不久與人世,就將後事交待好,往門外走去,朱溪默默的目送父親大人的離去。這晚,朱溪一人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
次日清晨,貝兒與青書在後院練劍。貝兒道:“你啊,以後要好好練劍,不要總是要我來保護你,”青書說道:“誰要你保護,不練了,”敖蘇走過來,說道:“貝兒說是啊,青書啊,你還真得練,下次再遇到什麼壞人,你也可以揮劍相助啊,”青書樂道:“我也可以揮劍相助,”朱溪走過來,說道:“對,我看青書,你還是好好跟著貝兒姑娘,好好練劍,”貝兒說道:“看,連公子都這麼說,你還不好好練。”青書調皮,但也無奈,就跟著貝兒好好練劍了。學好了劍,貝兒又讓青書學鞭子,青書不學,貝兒就用鞭子抽他,青書隻好練了。他二人倒是一番樂趣。朱溪牽著敖蘇的手說道:“昨晚睡的還好罷。”敖蘇說道:“還好,公子你呢,你上哪兒去了。”朱溪說道:“昨晚,父親大人,把賬房的鑰匙交於我,說要我好好當好這個家。”敖蘇沒說什麼,漫步向前走去。朱溪在後邊跟著,站立山丘,臨風撲麵,自由自在。二人又更是情愁情緣,難舍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