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你的角度看來，誰是最瘋的那個？”

隨著亦鳴清提出的這個疑問，顏曦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下。他小時候就見過那兩個人，隻是他比較少見到的是季騁，據說是因為季岑和季騁這對兄弟一直都是被季老爺子帶在身邊的，唯獨季鈞這個嫡長孫是放任不管的。

顏曦記得最清楚的是有次季家舉辦了個聚會，他們顏家也有受邀。那天他算是親眼見識到何謂的瘋子。

如果真要給瘋子一個定義，顏曦會說季騁瘋得有理智，季鈞是瘋得道德淪失。

明明年紀不大，還是個中學生，然而季鈞卻毫無人性，在聚會上活生生的掐死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跑進來的貓。當時季鈞掐死那隻貓的時候，臉上笑開花來，一點也不覺得他的舉止是錯誤的。

後來那個聚會就這樣匆匆結束，而季鈞的名號也是在聚會之後才開始廣為流傳，讓所有人見了他都退避三舍，完全不敢靠近。

雖然現在的季鈞看起來好像正常了很多，但顏曦從季岑那兒得知，季鈞比起以前更加的瘋，隻是他內斂，所以沒人看出他有多瘋狂。

“……好可怕。我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可怕的一個人……”

顏曦：“……”

明明季騁也好不到哪裡去，怎麼亦鳴清反而更加害怕季鈞？

不管怎麼樣，至少季騁比起季鈞好一些，因為像季騁這樣的瘋子，隻要是被他放在心上的，那麼他絕對會拚儘全力，哪怕是不擇手段都好也會好好地保護他最重視的那個人。

這一點，季岑就是最好的例子。

作為季家裡唯一的一股清流，季岑備受同父同母的季騁所保護。也因此，季鈞的爪子沒法伸到季岑身上。

不過，季岑是季家的，季鈞碰不了他很正常，但亦鳴清不同。他身上流的不是季家人的血，所以季鈞才會那麼的肆無忌憚。

“總之，我和季騁會輪流在你公司附近稍微巡一下，你就放寬心，一切就交給我們吧！”

“真的很不好意思，感覺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的。”因為能夠保護好你才是重點。

顏曦看著亦鳴清的眼神特彆溫柔，可惜某人沒能理解那份溫柔是什麼意思，純當他是在以朋友身份關心自己。

隻是特地繞過來看看亦鳴清以及確保他的人身安危的顏曦沒多久就走了，而亦鳴清又開始忙碌於他的工作中。

等時間到了，他先吃點小餅乾墊墊肚子，然後吩咐劉秘書代他處理公司瑣事便出門。

原本他是想說不如把劉秘書帶上，畢竟應酬的話帶個秘書比較有臉麵。但他思來想去，覺得這樣不太適合，怕到時候那個黃董借機對劉秘書揩油，所以就乾脆不帶人，自己單槍匹馬比較好一些。

至於要怎麼去約好的地點，那自然是在附近叫車過去。

反正這是跟公司有關的應酬，可以報公賬。

待抵達目的地，亦鳴清環顧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在附近徘徊後，他這才安心地踏入這家事先預約好的餐廳，跟合作對象的黃董見上麵。

先是一番客套，然後就是主題。

二人相談甚歡，隻是期間黃董時不時跟他有肢體上的接觸比較讓他困擾。

幸好季騁不在，不然……這個黃董恐怕保不住他那隻鹹豬手吧？

應酬完這個黃董之後，亦鳴清看了下時間，果然如他所料，應酬完這位合作對象就已經是傍晚。

JCH的合作是必須牢牢把握住的，所以亦鳴清婉拒了黃董的第二攤邀約，在路邊叫了車，不忘讓黃董路上小心這才揚長而去。

約好的傍晚七點，亦鳴清想要在七點之前趕到禦軒。

“司機大哥，從這裡去禦軒最快也要多久才能到？”

“不塞車的話半小時內保證能到。不過，這個時間點通常會小塞呢。”

“啊……”

“放心放心，我們做這行的知道很多近路，所以這位乘客您不需要擔心。”

“謝謝。”

亦鳴清毫不吝嗇地朝司機露出笑容，旋即掏出手機聯係JCH的代表。

在此之前，負責跟他接洽的人已經把JCH董事長的聯係方式給了他，所以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利用這個聯係方式聯絡對方。

雖然司機說了會抄近路想辦法避開塞車路段，但亦鳴清以防萬一，決定跟對方說一聲。

這種表麵功夫還是得做的。

所幸那位神秘的董事長不介意，還讓他慢慢來，這讓亦鳴清差點感動到哭。

當然，他沒真的哭。

最後司機還真的抄了很多條近路，愣是在半小時內把他安全送到禦軒門前。

“嘿，這位乘客，您的目的地已經抵達咯！”

“謝謝！這錢給你的，不用找了，其他的算作小費。”

亦鳴清大方地遞出一張大鈔票，在司機目瞪口呆之下打開車門就急匆匆地走了。

接到一筆相當不錯的生意的司機這會兒倒是笑成一朵花似的，心情愉悅地駛離禦軒。

至於亦鳴清，他一踏入禦軒就報上自己的姓名。

“你好，我是亦鳴清，事先有預約了。”

“好的，請稍等。”負責前台的服務員先是操作了下係統，找出預約名單，發現他的名字赫然列在VIP裡，不禁吃了一驚，但有著職業操守的他收住了那份驚訝，換上職業性笑容，“亦先生，這邊請。”

VIP是必須好好招待的，所以服務員親自將他領到了禦軒最高級的包廂。

待服務員離開後，亦鳴清站在包廂外深呼吸了下，旋即敲響了那扇門再打開。

門一開，亦鳴清瞬間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