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虛弱地彎起唇角,“騁騁,我被你吵醒啦。”
看著清醒的戀人,季騁情緒一時失控,正想抱住亦鳴清的時候懸崖勒馬。他差點忘了他的亦亦才剛醒過來,身體很虛弱,經不起他的撲抱。不過,他還是按捺不住,從擁抱改成了在品嘗過無數次的唇上留下一個親吻。
亦鳴清輕輕眨眼,嘴邊的笑意依在。
他可總算能夠跟他的身體同步了。
要知道他“昏迷”的這段期間有多煎熬,意識清醒就算了,身體卻動都動不了,差點沒把他給熬死。
“亦亦……”
“我接受你的道歉哦。”
“你怎麼猜到的?”季騁在短暫的錯愕之後,難得一臉不解。
亦鳴清想了想,覺得還是把自己那神奇的經曆告訴季騁,甚至把一度穿回原來世界,與這個世界的亦鳴清見過麵,說過話的事情告訴他。結果反而讓季騁臉色蒼白,抓著他的手更緊了些。
非常清楚季騁心裡想法的亦鳴清隻好努力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擔心。
“所以,我都知道了。你不是故意冷落我,星則他們也不是故意對我冷漠,因為那都是你的計劃。”
“結果,我也不知道到底我這麼做是否正確。我害你情緒崩潰,害你病情加重,害你差一點就……永遠地離開我。”
“噯,不怪你,畢竟我也算是咎由自取。你就當……嗯……這是作者大大給我們的考驗吧!誰讓穿書的我篡改了劇情,把主角攻給拐到手呢。”
亦鳴清很開朗地說道,似乎真的覺得這是一場來自親作者的考驗。
又或者,作者就在背後默默地注視著他們。
在季騁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他便把季鈞被判終生監禁的結果告訴亦鳴清,讓亦鳴清很是驚訝,因為他以為徹底黑化的季騁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季鈞。
難不成其實季騁根本沒有黑化?
“我還以為你會……呃,對他下殺手。”
至少小說裡季騁是真的殺了季鈞。雖然不是他親手殺的,但指示手下殺人也能算得上是殺人吧?
季騁深深地看著他,指腹輕輕撫挲他的頰邊,眼神溫柔。
“你不是都托人帶話給我了嗎?”
“啊?什麼話?”
“你告訴了我季鈞的藏身處,也告訴了我誰是叛徒,最後還補上了一句,讓我不要殺人。這些,你都忘了嗎?”
亦鳴清聞言,卻是怔住了。
那個時候他短暫清醒,隻想著找人把線索帶給季騁,但具體他都說了什麼,他自己也記得不是很清楚。意識和身體分開的壞處就是這樣,對記憶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知道他是真不記得了,季騁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又親了他的額頭,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
“對不起,騁騁,我真的不記得當時我都說了些什麼。”
“噓,不要為這件事道歉。就像,我不會特意去問你為什麼要隱瞞病情。”
要不是季騁提及這件事,亦鳴清差點忘了這茬。
他們之間還有這件事沒能好好處理。
亦鳴清慌亂之下想要再次道歉之際,季騁卻不讓他有張嘴的機會,直接用嘴堵住了他後麵的話語。
忘我地親吻著那不管親了多少遍都不會膩的唇瓣,二人的呼吸也隨之急促。
不過,一切到此為止。
就算欲望再深,也不能在病房裡開車。
不是說不能開,但其中一個還是剛動完手術的病人,需要時間好好靜養,激烈運動什麼的都不適合做。
“呼……亦亦,我會等到你出院為止。”
“你……彆說了。拜托,讓冷卻一下,我現在很熱!”
亦鳴清滿臉通紅,看著季騁的眼神隱隱帶著一絲哀怨與控訴。然而季騁卻笑出聲,讓他的表情總算好看了些。
果然,他的騁騁笑臉最好看。
其他表情都不適合,就隻有笑容最襯他的容貌。
“對了,我的手術是爺爺他……負責簽字的?”
要不是亦鳴清這麼一問,季騁還真的忘了告訴他這件事。
“嗯,他簽的。醫院規定必須家屬簽字,我不是家屬,不能簽。”
這話說得有些灰溜溜。
亦鳴清無奈地看著季騁那一臉的鬱悶,想了想,反正劇情到這裡差不多就是主線即將邁入結局。
根據現狀看來,他們的結局是HE,就是跟主角攻在一起的人變成了炮灰反派罷了。
既然都要結局了,那他就乾脆點,跟著小說裡的結局走吧!
“騁騁,我隻告訴你小說結局裡你和顏曦是HE,但我沒告訴你是怎樣的一個HE法,對嗎?”
“你是沒說過。怎麼?你想效仿那個HE走向?”
“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當是……完善整個故事吧。”
季騁想了想,覺得這方法可行,於是追問道:“所以我們是怎樣HE?”
亦鳴清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唇角微微上揚,一張笑臉不知為何在此時顯得特彆耀眼,一點也沒有病人該有的模樣。
“騁騁,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