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闕被罰中,忽被提及,趕忙道:“是的,主人。”
長闕施展的劍意公乘厘抵擋不了,隻能被迫承受。
看著女孩慘白的小臉,宋真心中不為所動,再慘又如何,殺起人來一樣沒有手軟。若不是日後還有用處,否則今日她非死不可。
宋真拽緊拳頭,不情願說道:“你傷得很重,需要及時治療,我先幫你護住心脈。”
公乘厘心存感激,“多謝恩公,若日後恩公有任何事,我願效犬馬之勞。”
“任何事?若我要你死呐。”宋真聲音不大,公乘厘聽著一愣,對上目光,女人平靜的模樣不像假話。
“哎?”公乘厘雙眼微睜。
“開玩笑的。”撤回替她療傷的手,嘴角配合一笑,好像真的是開玩笑似的。
“你以後不用喚我恩公。”她本意是殺了她,如今救了她,這讓宋真不爽。
“我名...”宋真話說一半,斂住神情,地下似乎在劇烈晃動,隨即大地開始崩解,地上事物開始一寸一寸往地下掉。
速度之快。
宋真喚出長闕,站在劍身穩住身形懸在半空。對比之下,公乘厘便不是如此幸運,直接腳下一空,毫無章法往深不見底的洞裡跌去。
宋真伸手卻沒有及時抓住。
“小心。”
“誒,誒,啊……”
大地崩解來的毫無預兆,公乘厘沒有寶器護身,本來修為就一般,一傷,連靈力過度透支。
宋真立刻將雙手止於胸前,以靈氣為筆,與空中畫符,很快一張由靈氣化成的符出現在半空。
隨著一聲“符,起!”,一張等比例放大的由靈氣化作的符紙包裹了公乘厘,將她輕傳至洞底。
她現在還不能死。
上麵似乎有什麼力量迫使他們往地下去,宋真無奈,隻能跟著跳下來。
洞口很深,靈氣化作星光散開,公乘厘不停喘.息。
洞裡隻有點點星光,似乎是什麼在閃爍,宋真施法,將四周星光漸漸聚集起如燈,照明。
原來是吉光蟲,一種可以照明的小蟲,喜歡往靈氣強盛處集聚。
地下一片狼藉,將人扶至一處斷裂的樹乾上休息,抬頭望去,不知不覺中,天邊已然暗淡,他們猶如井底之蛙。
以公乘厘的角度看去,剛好可以看到宋真流暢的下頜線。
“恩公不用覺得奇怪,是外麵的長老們在操控日月。”
“操控日月?”宋真失笑,她以前怎麼沒覺得她這徒弟這麼會講笑話,“操控日月,無異於挑戰天道,他們若真有這個本事,何須來監考你們二人。”
這樣的人另開山門都足以。
女人的五官實在好看,一雙黑沉沉的雙眸想要將人引入漩渦。
另一邊趙瑤和寧易兩人相遇,三家本來就是大家族,趙瑤未拜入上長宗前多少見過幾麵,礙於寧易兄長的麵子,趙瑤與兩人結伴而行。
程安:“這裡好危險啊。”
“噫,這裡味道好臭。”程安捏住鼻子。
頭上有什麼東西飛過,“哎呀,這裡怎麼會有蝙蝠。”
程安一路上叭叭個不停:比起寧易兄長是吳長老的嫡傳弟子,程安家背靠皇族更不能對付,趙瑤忍住氣。
在爆發前一秒,寧易捂住程安的嘴。
“這下麵還不知道有什麼妖魔鬼怪,你這麼大聲嚷嚷,不怕把他們招惹來。”
寧易有意恐嚇,程安嘴角罵人的話又吞了回去,他武功最低,一時間將氣灑在旁邊的吉光蟲上,看著它們被迫散開又拚命聚攏的樣子莫名好笑。
“你身為上長宗弟子連這個都不清楚嗎?你平日裡都在學了什麼?”宋真拿起以往當師尊的威嚴來,毫不掩飾責怪道。
公乘厘不敢說話,也不敢反駁,她是有些敬佩眼前女子。
細細想來,她入上長宗三年,確實隻習得皮毛,武功不見長,連見識也短淺。公乘厘看著一身青衣的人,她心中委屈,不想說話,隻安安靜靜擦拭傷口。
頭頂的數目並未消失,反而在快速減少,現在已經下降到六百人左右,但十裡之內卻無動靜。
十公裡是她最遠的距離,再遠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可頭頂上的數值還在不停的下降。
第一關太狠,大多人自知能力不強,及時捏破水晶球,再加上路上掉的,這關裡麵真正擁有水晶球的不多。
她長久不管上長宗的事,如果此事真是上長宗的主意,她回去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