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屠夫案 送上門的臨時助手(2 / 2)

鹹魚偵探被迫出道 都勝 4562 字 10個月前

顧名思義,這三起案子都發生在雨夜,受害者都是清早才被其他人發現的。

經過雨水的長時間衝刷,警方沒能從受害者身上找到多少有效證據,隻能知道受害者都是在午夜時分被人用小刀殺死。

找到的監控隻有一小段,就是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走過攝像範圍,頭臉都被蓋住,雨衣下露出類似屠宰場屠夫的皮質圍裙和手套。

雖然隻是靜靜走進小巷的幾分鐘,也沒看到手持利刃,但這一套裝扮怎麼看怎麼可疑。

在遲遲未破案的情況下,視頻流出後引來不少關注,被網友冠以雨夜屠夫案的名稱。

得益於這個獵奇的名稱,案件的知名度迅速提升,鬱安剛才還在社會新聞的熱搜裡看到過,同時看到的還有民眾們對警方不作為的抱怨。

小方苦笑著承認這就是他來找鬱安的理由。

“上頭現在壓力很大,讓我們一周內破案,不然不好交代。”

鬱安明白了,“是文隊暗示你找我,找個借口把你趕出來的吧。”

小方眉毛一抖,露出近乎驚恐的表情,這都猜得出來?

鬱安懨懨地垂下眼皮,運動帶來的興奮過後就是困意,她強忍著打嗬欠的衝動,借說話轉移注意力。

“現在是正常下班時間,你們平日裡都不一定能這個時間離開辦公室,手頭有大案要查的緊張時期就更不可能了。”

文隊想必已經知道鬱安之前在嘉陵市乾的事,以他看似古板實則圓滑的處事原則,很有可能想到借助鬱安不同於警方的視角,從另一個角度來思考。

小方徹底服氣了。

“不過我不能給你看文件資料,隻能口述。”他頓了頓,又接著道,“老大說,這次之後就可以給你申請僅限本地的偵探認證,有特彆權限後除了調查中的案件資料,甚至可以看——”

他說這話時還帶著疑惑的神情,似乎並不明白為什麼要提到這件事。

“陳年舊案的檔案,哪怕是二十年前的,也還保管在警局檔案庫裡。”

鬱安滿腔的睡意立刻煙消雲散,睜開眼睛看向小方。

嗬,這文隊不愧是老奸巨猾,居然已經查過了她的背景,通過老宅住址摸清楚了前任產權所有人鬱修年與她的關係。

小方偷摸咽了下口水,這都被老大說中了,鬱小姐果然一下子就打起了乾勁。

雙方都是神仙打架,他果然還嫩得很,還是先老老實實地當個傳話筒吧。

在鬱安家的客廳裡,小方詳細敘述了一遍目前三起案子的情況。

第一起發生在9月上旬,鬱安還沒有來到這裡居住的時候。

死者姓孫,女性,28歲,某家咖啡店的老板,最後一次被目擊到是在和其他合夥人常去光顧的飯店門口與其他人分彆。

之後就下落不明,直到第二天在飯店邊上的公園裡偏僻一角的垃圾桶邊,被環衛工找到。

第二起發生在推理社一案的前幾天,10月中旬,案發地點在城外一個動工到一半的工地附近,因此文隊他們才在接到巫延的報案後花了兩小時才趕回來。

死者姓鄭,男,34歲,算是個包租公,警方在工地邊上的小河岸邊發現了漁具,經確認是屬於死者的東西,他是去釣魚的,但最後卻死在那裡,被早上開工的工人發現。

第三起就是找到監控攝像的那一起,發生在三天前,死者是個姓李的16歲男高中生,在體育館後麵的小巷裡被晨跑的人發現。

案子引起社會的巨大關注除了有監控流出的關係,還因為最後這一起的死者是個未成年人。

“也就是說,三位死者性彆不同、年齡不同,社會關係看起來也都沒有交集,卻偏偏在下大雨的夜晚被人以同樣的手法殺死在偏僻的角落。”

小方讚同地點頭,“對,刀傷角度因為受害者身高不同而有些差彆,但都在腹部同樣位置,連紮數刀,失血致死。

還有屠夫這個說法其實不準確,法醫推測的凶器就是手掌長短的匕首。”

和人們想象中的那種符合屠夫裝扮的大砍刀相去甚遠。

鬱安癱在沙發上,無力地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方遲疑著起身,“那我先回去了?離開太久會被人注意。”

現在刑警隊被人恨不得用放大鏡盯著,要是警方主動找連偵探證都沒有的業餘偵探谘詢一事傳出去,經過媒體潤色後,小方簡直不敢想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不過,客廳到大門的短短幾米小方卻走得很慢,他想著鬱安之前很快就破案了,這次會不會也在聽完詳情後有一些重大發現呢?

“快去吧,文隊讓你帶的東西彆忘了,我不是神棍,不可能一眼看出真相。”

小方一拍腦袋,差點忘了,他出門的借口就是開車買幾箱方便麵回去,就算被拍到,這行為也可以說是刑警隊打算犧牲一切放鬆時間奮戰到底。

他腹誹著鬱安明明就一眼看出他在想什麼,匆匆離開。

從糖盒裡找出最近放進去的大白兔奶糖,剝開糖紙將其放入嘴裡,鬱安開始發愁。

那三個案發現場,都在迷霧市的不同方向,沒有車的話很難快速前往。

莫非真要買輛車?

還是說像王玲麗和巫延說的那樣,請個助手?

現在手上除了兩次協助警方破案的獎金外,還有之前遭遇劫機事件後解雇格雷格間接導致案件發生的航空公司給乘客們的補償金,雖然金額都不高,但應該足以買輛便宜的車並請一個人了。

如果網上發招聘的話,什麼時候會有人來應聘呢?

遠水救不了近火啊,明天怎麼去案發現場還是個問題。

門被敲響了。

鬱安艱難地爬起來,湊到貓眼上看,居然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她打開門,“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錢璧一頭紫毛已經染回了黑色,雖然穿衣風格沒變但看起來穩重不少,他對鬱安招了招手,笑得很陽光。

“我來給你當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