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作用主要就是直播,這是唯一代表我們每個人身份的東西,所以導演說的那句手機不能丟的潛台詞應該是直播間不能關。”
鬱安晃了晃手機,“開直播也是很耗電的。”
曠野明白過來,“可是就算不用手電筒,光靠手機本身的電量根本不可能支撐整場直播吧?”
“所以應該會有補給,”鬱安聳聳肩,語氣輕鬆,“在某個角落或許能找到之前在這裡失蹤的主播留下的東西,比如充電寶之類的。”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要謹慎行事,能不浪費電量就不要浪費。
三人商量好不要同時開手電筒,輪流來,同時開始尋找其他能當作光源的東西。
-
另一邊被關在書房外的三人剛剛走進左側走廊的第一個房間。
同樣的待遇,在三人進屋後門立刻自動關上了。
【節目組的分組太過分了吧,兩個最膽小的男生加一個女生,這可怎麼搞?】
【還好吧,我看這個林宵月膽子挺大的,她反而是最鎮定的那個。】
【也不是節目組故意這麼分,站位排序都是嘉賓自己定的,不要什麼都怪節目組。】
【這個女嘉賓觀感還不錯嘛】
正如觀眾吐槽的那樣,三人小隊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林宵月打頭,雲逍遙和範銘易互相攬著肩膀躲在她身後的隊形。
“這裡應該是收藏展覽室兼茶室。”
一覽無餘的室內讓雲逍遙似乎鎮定許多,拿出了精明老板的架勢,開始摸索分析。
林宵月自知在這方麵她的確不如人家專業,便端著手機帶觀眾們熟悉環境。
“注意電量?什麼電量?”讀出一條彈幕,林宵月有些困惑。
範銘易聞言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量,拿到手時還是滿格的電池現在已經下去接近三分之一。
“隻留一個手電筒!”
做律師的反應也不慢,一個箭步竄到正在做貢獻的雲逍遙身邊,這位的手電筒肯定暫時不能關,確定身邊有隊友後他才將自己的手電筒關掉。
林宵月害怕飛機上的綁匪那樣就在眼前的人身安全危機,卻不怕神神鬼鬼的東西,她很清楚這都是節目組布置出來嚇唬嘉賓的。
冷靜地關掉手電筒功能後,她走過去,“我們儘快把這裡有用的信息搜集一遍,彆忘了這期主題是大逃殺,之後恐怕沒有餘裕這樣慢慢翻看。”
雲逍遙為她話中暗示的場景打了個哆嗦,手上動作更快幾分。
轉過一圈後,“珊瑚的造型是不是有些奇怪?”
每一樽都有或長或短格外突出的一個分叉。
紅珊瑚都是長條形分叉,白珊瑚則較短,無一例外。
“有點像是時間?角度都不一樣,長短不同是時針和分針嗎?”
“有可能,但是用在哪裡?”
林宵月一直遊離在討論中的二人身邊,她也不害怕,就一個人滿屋子亂轉,倒也有所發現。
“是不是這裡?茶座下麵有一個應該可以按的機關。”
她將蒲團搬開,指著暴露出來的圓盤狀圖案說。
雲逍遙湊過來,看了一眼驚喜道,“是打亂的十二地支!能和宅邸的背景時代對應上!”
十二地支分彆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可以對應生肖、月份和時辰。
其中子、寅、辰、午、申、戌為陽支,醜、卯、巳、未、酉、亥為陰支。
因此分為了紅白二色以作區分。
雲逍遙對這些傳統文化很有研究,不等範銘易回憶出十二地支的真正順序,就直接按下。
燭台上的半截蠟燭忽然亮起。
但房門仍是關著的。
-
與此同時,書房裡的三人終於根據牆上畫作的擺放順序和題詩出現的順序理清楚了陸家幾代家主的關係。
鬱安開始手邊抽屜的鎖,“漢字,都是名字中的一個字。”
將轉盤一一對準後,密碼鎖被打開,鬱安一把拉開抽屜,裡麵是一本記錄。
與此同時,燭火自燃將書房點亮。
“每一間都可以找到光源的話,手機電量應該還夠用。”
曠野不愧是找光源小能手,已經將整座書房裡所有能打開的抽屜、櫃子都翻了一遍,攤開手給兩人看。
手上一把蠟燭,不比手指粗多少。
“隻有這麼細的,不知道能燒多久。”
“有總比沒有好,這時候也不可能挑挑揀揀了。”鬱安衝他比了個大拇指,“乾得漂亮!”
為了以防萬一節約資源,三人還是決定隻點燃一根蠟燭。
鬱安忽然想起了什麼,將記錄本交給王玲麗,手中蠟燭緩緩靠近牆上掛著的山水畫。
“怎麼了?”
“我有些在意畫上空白的地方。”鬱安隨口說,火苗靠近畫作後高溫炙烤著白色的宣紙,慢慢發黃的空白處多出幾個字。
他們都該死。
每一幅引以為傲掛出來展示的畫作上都有同樣被隱藏的字。
他們都該死。
該死。
死。
死!
昏暗的室內白霧漸濃,一道白影隱藏在裡麵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