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的命保住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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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張紙都不是很長,很快就看完了。
從上麵越來越潦草顫抖的字跡來看,陸夫人當時的確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相信自己危在旦夕。
她到底發現了什麼?
彈幕上也是議論紛紛,但信中用詞實在含糊,所有人各執一詞,似乎都能說得通。
鬱安沒有發表意見,拍拍登山外套的衣角站起來。
走廊中另一間房門被打開。
王玲麗炮彈般衝出來,雖然一開始被如貞子般登場的鬼魂給嚇到了,但她牢記著自己被分配的任務,在一樓傭人房躲了一會兒後就找個機會溜了上來。
她見到鬱安,先是很高興地揮了揮手,然後急切地喊,“快跑,它在追我!”
不用她提醒,鬱安在見到門開時泄出的大片白霧時就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轉身撒腿跑得比王玲麗的出聲提醒還要快。
隻在開門的瞬間瞄到一秒正麵,之後王玲麗就隻能乾瞪眼看著鬱安的背影絕塵而去。
提醒歸提醒,你也不用逃得這麼快吧。
來不及鬱悶,身後涼絲絲的衣擺拂過後脖子。
王玲麗連忙一矮身避過直直伸過來的手指,腳底抹油追上鬱安。
鬱安拐過彎後就慢下腳步等著王玲麗,一見到她便低聲說,“祠堂安全,繞一樓過去。”
節目組一定會安排NPC在祠堂所在一側的走廊上巡視,守著距離更近的樓梯,不能直接走。
王玲麗會意點頭。
她率先出發,順利地從另一頭的樓梯下到一樓,在鬼魂離開祠堂門口晃悠到樓梯口時,貓著腰悄無聲息地靠近,快速打開祠堂的門進去。
輪到自己了。
鬱安看到勻速徘徊的鬼魂腳步微頓,頭部似乎向這個方向偏了偏就知道導演肯定看到了王玲麗的行動軌跡。
這下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她這樣想著,臉上忽地露出躍躍欲試的笑容,主動走出拐角處,讓自己的身影暴露在鬼影眼前。
甚至打開手機手電筒衝對麵晃了晃。
見對麵果然追了過來,鬱安沒有選擇跑下樓,直接撐起身體坐在扶手上,瀟灑地滑到一樓。
誰知到了一樓,迎麵又遇上另一個穿著藍衣的鬼魂。
鬱安絲毫不慌,一躍而下的瞬間腳下錯步臨時更改前進方向。
隻是她的速度快,有節目組道具加成又對宅邸構造機關格外熟悉的NPC速度更快,猛地撲上來。
鬱安險之又險地躲開,但雙方的距離也縮短到隻有兩三米。
就在這時,從二樓伸下來一個手機,搖晃著,高亮的手電筒囂張至極。
緊追不放的鬼影速度慢下來,顯然按照節目組的人物設定,它必須去追逐散發出光熱的東西。
是否要放棄眼前近在咫尺的獵物?
隻是一個猶豫,鬱安已經跨越整個內院院落,來到另一頭的樓梯口。
三兩步跨上幾層台階,隨後手指抓住二層欄杆,腰腹用力,整個人便輕巧地翻到二樓。
獵物從視野中消失,追逐光熱的本能立刻上線。
藍衣鬼影轉身離開。
而此時另一側的白衣鬼影剛下到一樓,正在重新上樓,鞭長莫及。
鬱安幾乎是慢條斯理地打開了祠堂的門,和配合默契的王玲麗一起走進去。
“謝了,時機正好。”鬱安對她道謝,又舉起自己的手機,看著攝像頭認真說,“當然更要謝謝大家幫我傳話。”
有直播間觀眾在兩個直播間來回切換喊話,才能有無縫銜接的配合。
觀眾們很少遇到看真人秀還能有參與度這麼高的感受,現在也是一片激動。
導演或許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手機的設置的確稱得上巧思。
王玲麗臉頰紅撲撲的,對扮相逼真的NPC的恐懼之情此時似乎消退不少。
她想起自己剛才的發現,連忙和鬱安說。
她上樓後進去的是少爺房,衣櫃中放有兩種風格的衣服,主要色調分彆是藍色和白色。
鬱安想起那兩個不同的鬼魂,與房間裡的衣服能對上。
王玲麗接著說,她還找到了一本日記。
“上麵有兩種字跡,一種比較熟練,和書房裡我們看到的那種類似,還有一種比較秀氣,但很多字不會寫,用圖畫來代替。”
鬱安明白了,“交換日記。”
“對,感覺是這個意思。”王玲麗點頭,“兩個人的確是兄妹,哥哥會教不能進書房的妹妹識字。”
裡麵還提到了兄妹倆日常喜歡做的事,哥哥喜歡蹴鞠和刀劍,根本不喜歡窩在書房裡一坐就是一天,但礙於父親的嚴格管教又不得不放棄戶外活動的愛好,硬著頭皮背書。
“上麵還寫到他有一次偷偷溜出去玩蹴鞠,摔了一跤臉上蹭傷一塊,陸老爺見到就大發雷霆,不僅沒收了蹴鞠還關了小少爺一周的禁閉。”
妹妹則喜歡話本還有風箏,很想去書房裡學習但不被允許。
“有提到關於母親的事嗎?”
王玲麗搖頭,“完全沒有……哦,不對,好像提過一句要是母親在的話可以教妹妹習字繡花什麼的。”
所以陸夫人果然是在兄妹倆出生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如果兄妹倆出事後成了困於宅中的鬼魂,那麼陸夫人呢?她在哪裡?
還有那個最奇怪的陸老爺,至今從未出現過。
“接下來我們去陸老爺的房間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