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愛好?”校醫問道。
“喜歡出身好的,學曆高的。”江夏笑了笑,“所以算了算我好像完了。”
“但是你有功勞啊。”校醫忍不住說,“而且你學曆也不算很差吧。”
“但是我不是博士生啊。”江夏歎了口氣,“算了師兄,不提這個了,絕對服從組織安排,組織讓我去看烈士陵園我都要保質保量地完成任務。”
校醫笑了笑,“算我無聊,吃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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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洋元帥剛剛立了大功。”伽黎對著鏡頭笑了笑,“請放心,我會好好和他的次子相處的。”
屏幕的另一邊是一位中年男子,現任的內閣首相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皇女陛下也該有自己的朋友了。”他不疾不徐地說,“除了忠誠的朋友之外,也希望皇女陛下能找到自己的心悅之人。”
伽黎的臉上保持著乖巧的笑容。
“知道了,藍笠先生,”她笑著說,“我在學校過得很開心。”
她關上了屏幕,安靜地坐在了書桌前,外祖父已經在icu裡躺了一年多了,周圍的人如禿鷲一樣窺伺著,等到這位不幸的老皇帝一旦歸西就撲上來撕咬他留下來的肥肉。
她知道保持那個老人不斷氣的唯有一個執念,一定要活到她十八歲的那一年。
否則一旦安排攝政王,那幾個虎視眈眈的家夥得到了名分,她想回收權力的難度就更上一層樓了。
對這個空王座心懷不軌的人裡,絕對有這位家世顯赫重兵在握的陸洋元帥一個。
這帝國看著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伽黎想,危機不光是宇宙海盜和惑星聯邦那麼簡單,主要是過去一百年帝國的某些人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習慣了帝國碾壓性的強大,也習慣了能躺著賺錢就絕不坐起來。
伽黎拿起了筆,翻開了一本書,然後開始抄錄了起來,她一貫喜歡一邊抄書,一邊想自己的事。
然而今天看起來不太順利啊,伽黎看著自己突然寫不出字的鋼筆,明顯被人磕碰過,她想起自己來到教室的時候,那群不良少年圍著班上最孱弱沉默的男生,他手裡端著自己的茶杯,一副你們過來我就把它摔了的架勢。
看來自己的筆已經祭天了啊。
不過這個男孩子倒是有幾分破釜沉舟的狠勁,伽黎凝視著自己的筆尖,然後蓋上了筆帽,將它插回筆筒裡,思考著到底去修一修,還是就這麼讓它退休頤養天年。
這絕對是洛禾的主意,伽黎想,那個男生和她沒有任何交集,大概也無從判斷出來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因此大發雷霆毀了他一輩子。
伽黎從筆筒中抽出了一支鋼筆,通體是精致的磨砂黑,筆尖上鍍了黃金,她拿在手裡把玩了一番,每個細節都透漏出這支筆價值連城。
這是次子送她的禮物。
她從明天開始就帶著它隨身用吧,伽黎把它掛在了自己貼身記事本上,不得不說高端貨就是惹人注目,這樣拿在手裡,很少有人不會注意到這支筆。
尤其是他的好友團們,肯定會一眼就能認出來了吧。
這位次子的好友團,一共有五個人。
除了陸洋元帥的次子之外,還有中將的兒子,財政部長的女兒,市長的兒子和名作家的女兒,還真是要素齊全。
其中這位作家的千金應該是精通琴棋書畫的,可以說是最可以和自己搭上話的,但是她卻一直沒有和自己製造什麼交集,多半是害怕元帥次子的淫威和其他人的妒忌。
他們這個小團體和鐵板一塊可以說毫不相乾。
伽黎輕輕地出了口氣,她閉上了眼睛,讓精神放鬆了下來,倦意沉沉地湧了上來,她站了起來,拉上了淡紫色的窗簾,躺在了床上。
睡個好覺,伽黎,她對自己說,她雖然布下了重重的羅網,但是進與不進,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咬餌與否,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半點都怨不得旁人。
作為獵人,她還得耐心的等待著。
不過畢竟他們說omega天生擅長忍耐,她也從不缺乏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