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瑜膝蓋霍地頂在錦時雙腿中間,翟錦時痛的在床上打滾,瑾瑜坐起身來輕蔑地看著他:“就你這樣的想猥褻本宮,你算老幾啊?”
翟錦時忍著痛一把抓住他的肩:“還有誰?!老子打死他!”
“沒有誰……”祁瑾瑜一下子被推倒,翟錦時壓著他,扣住他的手,將錯就錯又道:“你喜不喜歡我?我這一走可能永遠,可能很快,都取決於你。你可想好了,我這手一旦鬆開就不再回來了。”
祁瑾瑜笑了,手指插入他的指間,緊緊握住。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什麼是愛人眼中真情?他可能是天底下最不了解他的阿罄的人——
“本宮也提醒你,本宮這手一旦握住,你放了,本宮就把你掛在懸賞令上,讓所有人都知道路罄是翟家二公子翟錦時。”
翟錦時綻開笑容,看來這十年的情是真的,有回報的。他將祁瑾瑜一把抱起來,開心的像個孩子,舉著他在屋裡不停轉圈。
“轉暈了!”
“我不暈!”
祁瑾瑜聽到這稚氣的回答,笑了起來,他深情地望著他,捧住他的臉:“你幾時再回來?”
“半個月!”翟錦時轉完最後一圈,終於停下來,可遲遲不放手,就那麼望著瑾瑜。瑾瑜被盯害羞了,偏過頭去,噘起嘴巴:“這麼久?”
“那殿下你覺得幾日可以?”翟錦時寵溺地問道,祁瑾瑜彎腰圈住他的脖頸,“我想你彆走。”他想任性一次,對眼前這個男人。
翟錦時頭一次不再任性,本本分分對瑾瑜解釋,自己要回去交代一下自己的工作,退出俠客榜的排名,從此路罄這個名字就不再是他,而他會重新以翟錦時的身份開啟新生活。
祁瑾瑜一直覺得他是自由翱翔的鷹,不想自由翱翔的鷹最終的歸宿竟是安慰築巢生活。他是對這個結果不怎麼滿意的,如果他是翟錦時,他會帶著愛人遊遍天涯海角,當一屆浪子。
不過瑾瑜尊重他的選擇。浪子回頭金不換,相信攝政王也會是極高興的。
五皇子的侍從都知道他屋中藏人。他們打好水回來,聽到屋內歡脫的笑,紛紛停在門前不去打擾。
“親一個~”屋內傳來翟錦時的聲音,門外侍從都驚訝地瞪大雙眼。
“你走開!快去洗澡!不洗不準上床!”
在祁瑾瑜的催促聲中,翟錦時打開門,表白成功後力氣都大了不少,一手提倆水桶就把四桶熱水搬進來了。
翟錦時扳回營帳中直勾勾地看著瑾瑜,瑾瑜看了他一段時間後又偏頭回避那目光,他雙頰粉紅,目光移到錦時身上:“乾……乾嘛?你不洗就彆上來,我說到做到。”
“能不能一起?”翟錦時試探性地問,卻遭到祁瑾瑜強烈反抗,甚至抵觸。翟錦時隻好自己洗,泡進去還不死心,又問了一嘴。祁瑾瑜雙頰徹底紅成柿子,言辭決絕地拒絕後縮進被窩中。
兩人的思緒都飄向遠方,遠方是什麼?是雜草叢生的荒原,是肆意奔騰的狂風,是星星燎原的野火,悠然逃脫的白馬。
遠方不遠,遠方不等。
清爽的皂角香氣包裹住祁瑾瑜,瑾瑜回頭一瞧,愛人正衝自己笑,他的臂彎輕輕環住他。他也笑了,轉身同樣環住枕邊人的脖頸。
“親親好不好?”
“下次,睡覺了。”祁瑾瑜把頭埋進他胸膛,閉上眼睛。溫柔的鼻息吹得錦時心裡癢癢的,當瑾瑜睡去,他將他托到和自己齊平的高度,閉上雙眼悶頭一吻。
甜的,桂花糕的味道。
翟錦時美美閉上眼睛,又做賊心虛地微睜開一隻眼睛看瑾瑜有沒有被他弄醒。很好,沒有。他又往瑾瑜那邊湊了湊,這才安心睡下。
秋獵共三天,第二天錦時就要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瑾瑜就幫他收拾。他第二天的時間全部給了翟錦時,陪他打包行李,陪他在草場馳騁。
無心之舉被皇帝和攝政王看到,兩人眼神都不太好,隻能模糊看到是兩個年輕人騎著馬追著一隻奔逃的鹿。
皇帝指著他們,哈哈大笑起來,他看向攝政王:“你看,這倆人像不像年輕時候的我們?”
攝政王也笑起來:“果真像。”不過他越看越不對勁,笑容僵在臉上,那不是他的好大兒翟錦時嗎?!他深吸一口氣,太監眼疾手快扶住他,攝政王捂住胸口:“皇上……臣有些身體不適……胸悶。”
皇上一聽他這語氣,催他趕快回營帳歇息。
祁逢明一聽自己叔叔又病了,推著要給他烤兔子的翟霽空就去後廚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