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安枝這走著走著卻迷了路,再往左一拐,才發現又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
想起剛剛的事,打了一個顫抖,轉身就想走。
背後卻響起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彆走。”
不會是有鬼吧。
這麼一想,安枝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嚇得腳步都頓住了,搖搖頭穩住自己,大白天哪來的鬼。
緊接著背後又傳來微弱聲音,“救我。”
救他?是人?
安枝忐忑的心稍微放下來了一點,慢慢轉過身,還是被嚇了一跳。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半躺在角落裡。
安枝嘴角抽了一下,感覺自己是被黴星光顧了。
看個熱鬨被人拉走,碰見刺客,現在還遇到一個快死的人跟她喊救命!
她又不懂醫術,怎麼救?給他一刀讓他痛快點?
雖然這麼想,但她還沒有大膽到在光天化日下殺人,當然月黑風高時她也不敢。
她走過去,觀察著男人的傷勢,糾結道:“我,該怎麼救你?”
男人喘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湖藍色陶瓷瓶子,遞給安枝。
“邊走邊把這個瓶子裡的東西灑了,每隔一段路灑一點,直到灑完就可以了。”
“我走什麼路都可以嗎?”
“都可以,多謝姑娘了。敢問姑娘芳名,日後一定報答。”
這讓安枝想起那群黑衣人說的主子,覺得自己還是彆多管閒事好,起身想離開。
卻看見傷口的疼痛讓男子一直皺著眉,不斷在大口地喘氣,而他的胸口處正不斷流血。
她還是接過了小瓶子,“報答就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
她若是真的什麼都不做,恐怕這人撐不過片刻了吧。不論如何,她都做不到視若無睹,眼見一條生命消逝。
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她必須救他!
“我看你這傷的不輕,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說完沒等男人回答,便從本就是滿身補丁的衣服上撕扯下一塊布,走到男子身邊蹲下,一手拿著布的一端小心翼翼的從他手臂下穿過,另一隻手拿著布的另一端繞過他肩膀,伸到背後。
“我不懂醫術,不過你這樣一直流血遲早會血儘而亡,幫你包紮隻能止血,你傷口不淺,你彆亂動,剩下的隻能看你命了。”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凝視著安枝,似乎是想把她的樣子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