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緣分,始於一節語文課。
我對很多事都漫不經心的態度在那時就已經顯現了,語文課,我在發呆,老師叫我起來回答問題我被同桌叫了幾遍才在語文老師不悅的眼神裡站起來。
“趙予欣,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我看了看黑板上的問題,隨便的答了一句。
很顯然,答錯了。於是老師叫我罰站,我本來無所謂,但是這時候,她笑了,在我看過去之後,她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笑的更猖狂。這是我第一次對她有印象:會嘲笑彆人,沒有同情心的女孩子。
後來不可避免地認識了,因為我的同桌和她當時最好的朋友是朋友,但我沒有想要和她交朋友的欲望。或者說我當時和那個班的任何人都沒有交朋友的欲望,因為我是轉學回來的,而這個班第一次見麵給我的感覺,就不是很好。
我和這個班的所有人,第一次見麵,就很讓我尷尬。因為是轉學來的,沒有新課桌,我隻能等下課去搬。於是,我在講台旁邊,在下麵所有同學探究的目光裡上完了第一節課。
搬好課桌之後,我認識了我的同桌,一個胖胖的,笑的即使我不想交朋友都不免被她打動的女孩子。
剛轉學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自顧自上課,下課自顧自發呆,我在想念我上一個學校的朋友,也在漫無目的發呆。
我的同桌,是個很熱情的女孩子,她主動與我交流,主動與我分享,哪怕我回應冷淡。
於是,我對於我的同桌有點在意了。她對於佳樂很熱情,與對彆人有區彆的熱情。或者說,佳樂身邊的朋友都對她很熱情,都以她為中心。我很困惑,一個人是怎麼做到身邊的朋友都以她為中心,都把她當作最好的朋友的呢?我有些嫉妒,因為我把我的同桌當作很好的朋友,而我在她的心裡沒有同等的地位。其實我也不一定就真心把我的同桌當作朋友,也許還有雛鳥情結,畢竟,她是第一個對我展示善意的人。
但我還是遊離在她們身邊,我的同桌叫我一起時,我會一起去,但不叫我,我自己也可以。
隻是隨著交集加深,我開始感到不滿足,我想要成為我同桌在意的人。但我不得其法,於是我內心很焦躁,但是我還是隻是跟在她身邊。
慢慢的,我和她們那個團體也熟悉起來了。現在我其實記不太清了,但那時候就是突然和她們玩在一起了,然後我聽到她們會這兩個人一起說另外一個人的壞話,然後另外兩個人說這個人的壞話,我不是很懂,我隻是覺得這樣很惡心。但是我沒有阻止,我隻是不參與,也許我就是很懦弱,不想得罪她們。
直到聽到我同桌說,佳樂說我是個蠢貨,笨蛋,我感到一股氣憤和羞辱,於是我掀盤了。
我把我聽到的誰說誰的壞話都說了出來,需要住宿了,叫我問問誰願意和我睡一起。
當時我隻和我同桌熟,但是她和佳樂一起睡,我就沒有想法了,然後另外一個女孩說要和我一起睡,我對於太過於熱情的人向來沒有抵抗力,所以我答應了。那個女孩頭發裡有虱子,我一開始不知道,直到她不顧我的拒絕非要和我睡一頭,然後我也染上了。
後麵為什麼我又連續換了兩個一起睡的人我也忘了,當時有個女孩子說我睡姿不好,老壓著她。我當時並不清楚,隻是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再加上她喜歡撒謊,於是我堅決沒認,說她騙人。當時大家都對她的印象是喜歡撒謊,所以都相信了我。但其實就是我對熟悉的環境就是睡姿不好,不知道那個女孩子還記不記得這件事,略有點愧疚。我站在那個宿舍裡,聽著她們討論我睡哪裡,感到一陣荒謬和不真實。像是不是在討論我的事,我甚至沒有一點實感。
當時,我這個故事的另一個主角——吳淺憶(哈哈,她本來打算改成這個名字,現在還是沒改,拿來給我代稱一下吧)
她就叫我過去和她一起睡,其實我有點不願意,因為她當時在我們班裡名聲不太好,好多人說她脾氣差。但是同時我又很感動,因為她是唯一一個伸出援手的人。
於是我就和她一起睡了。
在我和她們鬨翻之後,因為吳淺憶和她們還是玩在一起,於是,每天午睡我就一個人坐在另外一頭,她們圍在那一頭,井水不犯河水,我在看書,她們在討論。
後麵發生了什麼我也記不清了,我也忘記我是怎麼和吳淺憶熟悉起來的了,隻知道,莫名其妙的,我就和她玩在一起了,還成為了同桌。她當時還和另外一群不怎麼讀書,看上去脾氣差的女孩子玩在一起。我對朋友的交友從來不在意,反正與我無關。
但有天晚上很奇特的,她說希望我和那群女孩子一起玩,我當時就直接拒絕了,我說我和她們玩不到一起去,我和你當朋友就行了。
我問過她怎麼向我伸出援手,她說都是同學,幫幫忙而已。
第二學年,我們班又轉來了以為女孩子,是個很美好很有氣質的女孩子,她叫羅涓。
我現在還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對她印象深刻。她是個很愛看書的女孩子,小說、雜誌在她桌子上隨處可見,我們那時候又都很愛看小說,於是經常有人向她借書。
她一搬來,沒地方睡,於是和我們睡在一起了,我們三個成為了朋友。
在某一天,我們還有羅涓的朋友一起聊天時,她突然就說起,看到我就很想保護我。在那一瞬間,我被擊中了,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被觸動了。現在想想也想不出來太多,隻知道,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