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點頭,這確實是她大姨的風格。
“那哥,林哥家知道了嗎?”薑瑤問道,這個事情也是很重要的。
“知道的,你林哥家也是很開明的。”
唐風沒說的是,就是他那個大舅子可能不是很好說話,當然他也理解,要是誰把他妹妹瑤瑤給叼走了他自己也得黑臉!
“那就好。”薑瑤在他哥的這件事情上還是很上心的,哪怕是如今這個同性戀合法的社會,這種事情也很少有雙方家長都同意不棒打鴛鴦的。
唐風看她一臉頗為認真的樣子不禁揉揉她的頭寵溺的道:“行啦,你哥我這麼大人了還用你這個小丫頭跟著操心啊,彆一天天的胡思亂想開開心心的就行啦。”
“我知道啦。”薑瑤扒拉開她哥的手,頭發都給揉亂了。
“林哥什麼時候回來啊。”薑瑤看看時間,“他中午回來吃飯嗎?”
“他說晚上才能回來,今天公司的事情比較多。”
“哦哦,這樣啊。”
兄妹兩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被兩人聊到的林沐清此時卻正在做著一個艱難的決定。
“三少,情況不容樂觀,您必須儘快動身趕往北部基地。”一個戴著眼鏡模樣斯文的男子站在林沐清的麵前嚴肅地說道。
“時間還來得及。”林沐清不由捏緊手中的鋼筆。
他低頭,手中鋼筆上的刻字印入眼中。
那是一個清字,這筆是去年唐風送他的生日禮物。
“三少……”男子欲言又止。
“我知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沐清將筆帽蓋上,他從未忘記自己的身份與肩上的責任。
“是,隨時聽候您的安排。”男子退身離開。
關門的瞬間他看到了對方正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那支筆一副沉思的樣子。
傍晚時分,夕陽餘暉落滿了大地。
“回來啦,正好開飯。”唐風正往桌子上擺著飯菜,抬頭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嗯,我回來了。”沐清看著他的笑容唇角也跟著泛起微笑,不管未來如何這一刻他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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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不正常,現在陽曆才是三月陰曆也剛進二月,往年這個時候天氣還是冷冽的,現在卻偏偏熱得像是炎夏。
植物們變化的速度常常讓人驚歎,在人們不經意的時候就會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草便綠滿了大地,樹木也開滿了繁花。
如果按照正常的時節推算,此時長江流域該是桃紅柳綠一派春光,黑省還是寒風刺骨冰天雪地,那南島卻會已是布滿夏日氣息的。
可現在卻是北部大風與烈陽齊至,果樹上剛剛盛開的花朵在大風中依然挺立枝頭的少之又少,那黃梅天氣中的梅雨在當地造成了曆史以來最大的災害。
這是國內,國外歐洲北美地區強烈的風暴陸續登陸,比之國內陸地小打小鬨的大風那裡的台風風暴才是真正的駭人至極。
那直徑達到上千米的龍卷風攜著逾20米的巨浪在漫天白沫中闖入人們的視線,大樹連根拔起、車輛掀翻在空中翻滾、建築物摧毀成碎末,人們尖叫哭嚎著想要逃離這個噩夢。
從冬季到夏季的過渡隻用了十天,說出來可能駭人聽聞,可事實卻擺在眼前。
洪澇乾旱、台風地震、火山爆發,種種自然災害仿佛積累了很久的怨氣突然迸發出來讓人們措手不及。
陽曆五月下旬,陰曆四月。
“三少,你必須儘快趕赴基地!”
林沐清握緊手中的電話,深呼吸之後再次睜開雙眼目光沉靜,“給我安排明天的飛機。”
“是,三少!”
掛了電話,沐清看著外麵被烈陽炙烤乾裂的大地不禁抿緊了嘴唇。
窗台上放著一盆花,葉子被陽光曬得有些打蔫,溫潤的綠光從他的指尖蔓延渡到植物的身上,剛剛還萎縮的葉子便再次青翠欲滴了起來,枝丫處也冒出一個個小小的花苞。
“唐風,抱歉。”明明知道那個人聽不到,可他還是想說。
唐風回到家裡便看到林沐清正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麼的樣子,他時常注意到這個人總會不經意間露出那種異樣的神情,他雖然一直都沒有猜透到底是因為什麼,但他還是會心疼。
“怎麼了?”唐風從身後環抱住他,“在想什麼?”男人溫柔下來的聲音聽得人不禁想要卸下所有的心防。
“沒什麼,你剛剛不是出去開會了嗎,村裡怎麼說?”林沐清回轉過身體岔開話題說道。
唐風眼眸神色一暗,還是不願意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