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拍大腿讚同,“可不是好嘛,他們一起來安全得很,哪像我們,當初我和大哥費儘千辛萬苦才到了這裡,中途差點連命都丟了。”
吳大唏噓,“就是,遭老罪了。”
程雨彎起唇角聲音柔和,“很快你們就不用受苦了。”
吳二眼睛都亮了,“大嫂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幫我們,給我們換份工作吧,我們不想收拾衛生了。”
“對對,再給我們找個房子住,大通鋪擠得我人都瘦了。”吳大也趁機說著要求。
程雨指尖微動,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放心,你們會過得很好很好的。”
吳大吳二更興奮了,可還不等他們二人再開口說什麼就感覺一陣窒息,不知哪裡來的黑霧纏住了他們,掐著他們的脖子一點點提高,他們的雙腳離地不斷空蹬著。
他們驚恐地看著程雨眼中的紅光,心裡的恐懼越來越大,是……
救命,誰來救救他們。
黑霧變得更多了,多到很快就將兩人吞噬,最後隻剩下兩個血紅的珠子浮在空中,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程雨看著空中的血髓珠伸出手掌,血髓珠落在了她的掌心,“看,這樣就不會受苦了。”
手掌握起,手心中兩個飽含驚恐情緒的血髓珠被她吸收殆儘,程雨舔了舔唇角,味道不錯。
她走出小巷若有所思地望著安市基地的方向,那裡還有很多人啊。
夕陽西下,旭日東升,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6月15日,如溪流彙聚,四方車隊向著瀾滄基地而來。
路途並不順利,除了要對付變異獸和魘獸以外,他們還要麵對叵測的人心。
“停車!前麵有路障!”打頭的車輛傳出了警示聲。
“怎麼回事?誰敢設路障?”
“媽的,我看又哪個不要命的敢攔路搶劫。”
都不用證據,末世裡凡是設路障的十有八九是為了打劫,他們一群人走南闖北活到今天什麼沒見過,敢搶劫他們的全都付出了代價,彆說他們狠,不狠死的就是自己了。
“呦,這是走扮可憐的路子啊。”
老胡下了車雙手抱臂,諷刺地看著路障後的一群三十多個的老弱病殘。
“老胡,你這就沒文化了吧,這叫示敵以弱。”同下車的一個女人徐菲譏誚道。
“我管他什麼呢,趕緊地讓路。”
老胡一聲厲吼,那群人嗚嗚咽咽地開始哭了起來,小孩子嚎得尖利刺耳。“我好餓,我好餓啊。”
老人跪地張手乞求“嗚嗚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快要餓死了。”
“給點吃的吧,孩子都沒有奶吃了。”抱著繈褓的女人哭求著。
“求求你們了,給點東西吧。”
“我們要的不多。”
北部基地的眾人冷眼旁觀他們拙劣的表演,是啊嚎叫著快餓死的小孩兒臉盤肥圓,抱著孩子說沒有奶的女人,繈褓裡空空如也。
每一個哭喊可憐的人都不可憐,時不時偷瞄他們的反應,臉上掛著的幾顆淚水堪比鱷魚的眼淚——虛假。
唐風他們這些高級的靈能者沒有下車遠遠觀望著,路上的麻煩都是他們的手下或者低級靈能者處理,他們解決不了的才會有更厲害的出麵。
從北部基地出發不到六個小時,這已經是他們遇到的第三次攔路了。
前兩次都是直接硬搶的,這回的倒是聰明走同情路線。
見打動不了他們,還哭著的人們裝不下去了,哭聲漸消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擠擠挨挨地站著,他們能力沒看出多大,話倒說得硬氣。
“留下五車物資,否則你們彆想過去。”一個男人粗啞著嗓子道,
老胡嗬笑一聲,“瞅瞅,這是不裝改明搶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徐菲不耐煩地皺眉道:“趕緊把他們處理了,我們沒工夫在這耗。”
“得嘞!”老胡膀闊腰圓手拿重錘往前上了幾步,“趕緊的給爺讓開。”
攔路的幾十號人雖是動了動但並未退縮,他們分辨得出來眼前的這群人是所謂的好人,好人就不會濫殺無辜。
擋在前麵老的老小的小,女人孩子殘疾的男人,就那麼可憐兮兮地看著老胡一行人。
老胡啐罵了一聲媽的,捏緊了錘頭卻砸不下去,“還不給老子滾開!”
一動不動,前麵的人接著懇求哭訴,後麵的體壯男人麵露嘲諷。
徐菲氣道:“老胡砸路障!”
“好!”老胡砰地一聲砸下,人大腿粗的路障架木應聲斷裂,嚇得那群人驚叫著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