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正值九月份,南方的九月份與七、八月份無差,還是悶熱悶熱的。無論是有多熱,隻要進了廁所,就會感覺涼爽許多,周圍的溫度仿佛降低了那麼兩三度。
這麼個白天作為納涼聖地的地方,晚上卻好似從裡到外都透露著一股子說不上的詭異。
不過我至少知道了同學們為什麼這麼喜歡往廁所跑,甚至女生們還會三五成群的在廁所裡聊天。
蒼白的吸頂燈勉強照亮了整個女廁所。我屏住呼吸走過去將隔間的門一扇一扇打開。即使最後並未發生什麼意外,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自己當初的行為太作死了。
直至女廁所的隔間門全部被我打開,裡麵都空無一人。難道剛才那人進男廁所了?
我在心裡默念著“現在是晚上,沒有人會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轉身走出女廁所,再將目標轉換成了旁邊的男廁所。
進了男廁所,我繼續將隔間門一扇一扇打開來看,還是什麼都沒發現。難道那人跳窗逃走了?不可能啊,窗戶外麵有鐵柵欄,更何況這裡是四樓,摔下去不死也得殘。
我回憶起剛才那個人影,突然間我想起了什麼,連燈都忘記關,逃命般的奔回東樓梯口。三四十米的距離,我好像跑了很久很久。知道東樓梯口暖黃的燈光照在我身上時,我才長舒一口氣。
我回頭看向走廊儘頭的廁所,還是一片漆黑,隻是沒了幾分鐘前我看見的人影。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路跑下樓,直至看見媽媽和保安叔叔時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件事當天晚上回家後我誰也沒有講,第二天上學時我才小心翼翼的告訴了同桌李文。李文安慰我應該是看錯了,但是我一口咬定沒有看錯。
李文認真的對我說,保安每天晚上六點都會將西樓梯口鎖住,無論是什麼人,隻要在晚上六點鐘後想進入教學樓,都隻能走東樓梯。
我沒有告訴李文的是,我突然返回東樓梯口的原因——根據地板與天花板的距離來推算,昨晚那“人”的身高有兩米。
那件事發生過後的幾天,我回憶起這件事,才發現我有一個忽略的關鍵點。那晚離開廁所時我因為害怕而忘記關燈,可當我跑回東樓梯口往回看時,廁所又漆黑一片。
是誰,幫我關了燈呢……
真希望那東西不要纏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