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下) 竹馬顏師兄(1 / 2)

胳膊和腿上常年綁著幾十斤重的沙包練習其他武技,就為了修練輕身術。

正是這份切身感受到的艱難,才更知道那個少年有多難能可貴,他又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成果。

他一回想起記憶裡的小容寶寶便滿是心疼,小家夥兒在路還走不穩的時候就被送去習武了。

容家家世顯赫,可惜人丁一直不旺,代代單傳,到了少年這一代,容父更是老來才得子,結果一場意外,容媽媽早產,小容寶寶生下來便先天不足,身子羸弱得很,連哭聲都是細聲細氣的,不仔細聽都聽不清,小奶貓叫得都比這孩子響亮。

為了這個獨苗苗能夠茁壯成長,容爸爸也是煞費苦心,托了無數關係才找到一位有真本事的大師,帶著小容寶寶親自上門拜訪,使儘渾身解數,又是撒潑賣癡,又是抱著兒子哭慘,他哭可能沒人疼,但是小容寶寶跟著一起哭,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那瘦巴巴地哭得通紅卻掩不住精致的小臉,還是讓大師心軟了,容父一瞧有戲,更是承諾會幫著修繕寺廟,重塑佛像金身,隻要讓孩子有機會跟著學學武,讓佛祖多多保佑孩子身子康健起來,他們容家以後必定每年都來上香還願。

大師最終還是應了下來,讓容父將孩子留在山上,師兄們會妥善照顧好他,他也可以跟著師兄們一起習武,待到了能上學的年紀,便送還回去念書,寒暑假再回來便可。

容媽媽得知後非常不舍,一度想要接孩子回來,他們可以請那些願意到家教導的名師,在家跟著學也行啊,他們容家也不差這個錢,何苦讓孩子小小年紀才過周歲便離了父母。一向恩愛的夫妻為此很是吵了不短時間,但不知是不是送到寺廟裡真的受了佛祖庇佑,這孩子眼看著身體是越來越結實,容媽媽也就歇了接人回來的心思,隻是隔三差五便去探望探望,一直到容寶寶6周歲的時候,容家能接回家念書了,才好些。

至此也就每年寒暑假才把小容寶寶送到師父那裡練武,這一練就是十來年風雨無阻,勤修不輟,寒暑不移。

他曾經也是少時離家踢球,但那也是6歲左右了,可少年呢?是周歲啊!

他曾經為了打磨自己的頭球,可以花費七八個小時不停重複用頭頂球,頂到頭都破皮了,自己站都站不穩,看東西都是搖搖晃晃也不肯停,還是教練看不過眼叫了停。

可是少年呢?馬步一紮就是幾個小時,踢腿一練又是幾個小時,他站在七尺高的梅花樁上會不會害怕,練習輕身術時背著重重的鐵沙袋踩在缸邊沿上行走時又會不會害怕呢?

他不知道,就像他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他隻能活好現在,直到下一個意外降臨。

厚實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的月光,他在黑夜裡瞪著酸澀的眼睛,想起了從前,也想起了引發這些回憶的卡卡,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伸出胳膊在床頭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手機,摁開一看竟然一點不到,閉了閉眼,容玖昭歎了口氣,還這麼早,不找點事乾可怎麼熬?

滿心無奈地打開瀏覽器,輸入卡卡,眼前瞬間彈出一堆關於卡卡的消息,容玖昭隨意找了一條點進去慢慢瀏覽著,結果卻越看越精神,乾脆開燈爬起來用電腦找了些卡卡的比賽和集錦慢慢看著。

一直到了淩晨4點,感覺有點犯困的容玖昭才爬回床上補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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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點,熬了一個大夜還是被生物鐘早早叫醒了的容玖昭:感覺自己被掏空!

頭疼地爬起來洗了個澡人才算精神起來,剛吃完早餐呢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了,來電人正是顏師兄——顏靈俏。

顏師兄年紀也就比原身大個兩歲,入門稍早些,排行第五,和原身一起伴著長大,可謂是真正的竹馬。

顏師兄其人甚是有趣,長得嘛確實人如其名,眉眼清俊,斯文俊秀,打眼一看竟不像是習武之人,反而像是弱不禁風的貴公子,可惜那都是表象!

一開口就全露了餡,話癆得不行,整天不是琢磨著這個吃得就是那個玩的,又貪吃又愛玩還顏控!

原身小時候可沒少被他帶著漫山遍野地跑,烤雞燎鳥還差點把山給燒了,小容寶寶那次差點被打,好在最終還是師兄一人擔下了所有。

長大了又帶著他到處搜羅好玩的好吃的,在眾多師兄弟裡關係最鐵,畢竟那可是打小有禍一起闖,有架一起打的交情,當然了,有事都是師兄扛。

顏師兄打小就調皮,小容寶寶沒來之前就是最調皮的那個,來了之後他還是最調皮的那個,許是小容寶寶早產兒形象太過深入人心,長得又是乖巧聽話的模樣兒,明明是兩人一起闖的禍,最後卻都是顏師兄挨罰,還得挨著兩人份的罰,屬實是有點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