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不必,今晚就讓他睡在朕的……(1 / 2)

商玨知道於寬德這些話是要說給那些宮人們聽的,扯開嘴角笑了下。餘瀞雖然也知道,但冷淡的皮麵下卻流露出一絲的局促,那尷尬又掩飾著羞燥的模樣,落在商玨眼裡竟有些可愛。

"餘愛卿,難不成,你害羞了?"商玨笑問著他。

"臣沒有,臣隻是……隻是熏爐有些熏人,熱得慌。"

餘瀞不曉得自己現在因何感到害羞,之前被逼著看活春宮的時候他也沒這樣。

商玨伸出手撫著餘瀞的臉,一臉認真的說渾話撩撥。

"那要是熱得慌,朕幫你寬衣……"

"陛下!"

餘瀞的臉這次是真紅了。商玨說什麼呢?寬什麼衣,不寬,誰寬誰傻!

就是往日商玨將他留下要他在房內守夜,他也不曾脫下朝服,都是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商玨入睡,看著他醒。

"又叫朕?是不是真想朕對你做些什麼,才這樣幾次三番的喊朕?"

"不是的,臣不想。"餘瀞見商玨像是逐漸的朝他靠來,他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卻被商玨一把撈進了他懷裡。

"你也許不想,但朕想。"

商玨語畢便俯身吻住了餘瀞,撬開他的唇舌長驅直入,將他舌卷進了自己舌底,不管餘瀞如何的想方設法要推開他,商玨仍舊將他緊緊的箝製不離自己半寸,不斷的深入這個吻,直至兩人都已因這個深吻而氣息不穩,商玨才甘願將唇移開,認真的看了餘瀞好半晌,伸手掐了掐他因這個吻而紅潤的臉頰,手指間柔軟而舒適的觸感,讓商玨流連的又捏了一陣才滿足收手。

餘瀞仍舊是無奈的不看他,幾次讓商玨這樣吻他,雖是逢場作戲,但人非草木,怎可能不因商玨這樣的撩撥而產生動搖?隻是他不能任由自己的心偏向險處,明知行路難,難行路,就不應如飛蛾撲火般將自己撲進了這場已揭開序幕的局中局,畢竟他仍未想過要為商玨做出無法全身而退的抉擇,也或許,商玨並不需要他這麼做。

商玨雖不知餘瀞此時心中的想法,但他對餘瀞這樣不理會不看他的態度也早已適應,於是趁他不備,又往他臉頰親了一口。

"走吧!朕餓了。"

膳食皆已布置好,商玨親了他後便走出了內室,餘瀞也隻是撫了下被他嘴唇熨貼的地方,微微的歎息,跟在商玨的身後走出內室。

於寬德知道商玨不喜歡用餐的時候有人隨伺在側,所以將菜擺置好之後,便讓宮女們都退下,他也退至殿外等候。

晚上的菜碼中有一道商玨喜歡的烤鹿肉,將片好的鹿肉浸泡在加了酒的香料中靜置一夜再烤,烤過之後的鹿肉沒有酒味,卻帶有淡淡的酒香,商玨夾了一片放入口中,倒了一杯在爐火上溫著的黔州千日春,細酌慢飲的用著。

雖然沒用午膳,但其實時間走到了酉時,餘瀞並不怎麼覺得餓,隻是因為商玨拉著他,讓他一定要坐著陪他吃,他便也簡單的吃了幾口,酒倒是一滴不沾。

"陛下,臣有一事想要問您。"

餘瀞有件事想要問商玨,隻是似乎都找不到適當的時機。

"問吧!"商玨放下筷子,看著餘瀞,約莫能猜出他想要問什麼。

"臣聽說,太後向您提過將臣納入宮服侍您,是嗎?"

說白了,就是要讓餘瀞入宮當商玨的男寵。

這幾日餘瀞在太醫院當值的時候,幾位較為相熟的同僚問過他此事,他原本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想著他與商玨畢竟是有那種不怎麼好聽的耳語傳出,有人這麼想也是正常。不過縱使是梁太後傳旨讓他過去,詢問商玨的病情時,也沒有向他提到這件事,所以傳聞從何而來,讓餘瀞實在大感疑惑。

"太後的確是同朕提起過,但朕沒答應。"

商玨想起前幾日去了梁太後的金華宮請安,梁太後先是假惺惺地與他噓寒問暖,再說到他登基至今已屆弱冠,是時候也該大婚,同時充納後宮,為大齊皇室開枝散葉以報祖宗恩德,並提到若是真這麼喜歡餘瀞,那也可將他留在身邊伺候,反正皇親貴冑中好男風,養男寵這種事古來有之,不算稀奇。

那言語當中的真切,誠懇到讓人作嘔。

若不是商玨早清楚梁太後是何稟性,還真以為說這話的人是什麼德善兼備的慈母。

"太後是用立後這件事和朕與你在宮裡這些傳聞,來確認朕是不是如你跟方太醫為朕診脈的那般,『陽氣失固,腎虛內潰』,這樣她好以朕無法令後宮嬪妃生下皇子鞏固國本,聯合宗室朝臣,將朕從龍位上拉下來,或是逼朕將她中意的人選過繼到膝下好迎接朕的好日子到來。"

梁太後那表麵看似惋惜,其實眼底的笑意早已掩藏不住的樣子,商玨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梁太後一派想要做什麼,但他從一開始便不是他們以為的傀儡皇帝,而隻是從母妃離開之後,他收斂鋒芒,掩去真實的脾性,將自己投入這場大戲中,等待有一日成為這大齊,真正的主人。

"朕沒答應納你入宮,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