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餘瀞訝異的瞪大眼睛。
"北溟世子梁植,是太後與西祁國王斯圖夏的兒子。"
"什麼?怎麼會?"餘瀞驚訝的整個人坐起,被子滑落,僅蓋在了他的腰側。
商玨看到眼前這絕佳景色,眼神一黯,伸長手將人往身上帶,餘瀞就這樣趴在他的胸前,與他敞開的前襟,肌膚相親。
"朕當初接到探子查訪的消息也認為這事過於荒誕無稽,但不斷的追查深究後,證實了此事,梁植確實是梁太後的兒子。在她嫁給我父皇之前,就生下了他。"
商玨不去探究當時梁家是如何在大婚之前隱瞞此事將人送進宮,以梁家當時在朝野的權勢,若是有這樣打算,不怕辦不到。他如今想知道的是,若真讓梁植榮登大寶,那大齊與西祁的關係定然生變,西祁早對大齊豐饒國土虎視眈眈,一旦斯圖夏的孩子坐上龍椅,那大齊,便成了他的囊中物。
但西祁國的幾個王子或許就是這場局中最大的變數。在有可能拿下大齊的前提下,西祁的幾個王子定然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眼前這大好機會。
這也許會讓西祁內部先出現分裂。
"所以太後是想讓梁植登上龍椅,但如此一來與西祁的關係,不是被蠶食,就是被鯨吞,難道她是想,毀了大齊?!"餘瀞問道。
"若朕猜想的沒錯,她的目的不隻是要毀了大齊,她還要西祁在這場局中,挫骨揚灰。"
商玨雖還無法推敲出整件事的原貌,但他似乎能窺探這些惡毒心思之後深層的恨意。
"陛下,臣雖不知太後為何走至今日這般,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該怎麼處置臣相信陛下早有打算。擔心陛下安危在所難免,但臣相信陛下。"
餘瀞趴在商玨胸口,雙手擁著商玨。
"相信朕什麼?"
商玨也回擁著他,低頭在他發上親吻。
"相信陛下無論何時何地,縱是身處危境,也能化險為夷,您說過的,要與臣白首不離,永世相伴。"
餘瀞在沒愛上商玨之前曾想過,這輩子隻要有個能共度一生的人,一生平凡的相守,過著簡單樸實的日子,那就是粗茶淡飯,也甘之如飴。
如今愛上了商玨,注定與平凡日子無緣,但隻願他平安,再無其他索求。
"阿瀞,你放心,君無戲言,朕既已答應你,定然不會食言。"
商玨輕輕撫著餘瀞的發,撫著撫著手便不知移往何處,在餘瀞沒注意的時候,已摸上了他的柔嫩。
"陛下!"
餘瀞往後伸手抓住了那隻肆虐的大掌,卻敵不過商玨的力道。
"阿瀞,朕想要你。"
商玨附耳低語,讓餘瀞全身起了顫栗,他咬著唇輕輕點頭。
"陛下!"
餘瀞發出一聲悶哼,攬住了商玨的脖子,任由他無數次充滿渴求的索取。
一晚上眼淚濕了又乾,縱是商玨貪得無厭的如獸般在他身上落下星點般的紅痕,餘瀞也不想他就此停下。
他想與他就這樣一輩子一同沉淪,至死方休。
"陛下……我好困……"餘瀞已經渾身沒有力氣,困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睡吧!朕陪著你。"商玨輕輕地吻著餘瀞的額際,將他抱在了自己懷裡,聽著他發出平穩的呼吸聲,雙雙墜入夢鄉。
隔日一早餘瀞先醒了過來,見到仍熟睡的商玨,伸手撫著他的臉。
這眉眼,朗眉星目,麵如冠玉,如此俊秀之人,是他的心上人。
餘瀞在商玨的頰上一吻後,起身打算先去洗漱,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找件衣服穿。
商玨這九五至尊跟個流氓似的,昨晚沐浴完就不給他找衣服穿,他被折騰了一夜也就累的這麼光著睡著,真是羞的沒臉沒皮。
餘瀞才要下榻,馬上又被商玨給拉住,商玨睜開眼仍有些困乏的問。
"去哪兒?"
"臣、臣找件衣服穿。"
餘瀞拉過被子擋住身子不讓商玨看,商玨見狀一笑,伸手捏了捏餘瀞的臉頰。
"你在床上待著,朕去幫你拿。"
商玨走下床榻幫餘瀞找了套衣服後,躺回床上看著餘瀞將衣服穿好。
"陛下今日不用上朝嗎?"
餘瀞看見時漏已經卯時一刻,但卻好像沒聽見早朝前午門城樓上的鼓聲,也沒聽見開宮門的鐘聲。
"今日是上巳,朕休沐一日,辰時宮裡會有拔禊儀式,一般由宗室與閣臣帶禱,朕不參與。但你若是想去看看,朕就帶你去。"
今年主持儀式的似乎是榮王爺,商玨雖素日不與他十分親近,但知曉榮王爺是真心待他好的長輩。
"臣以往隻在民間見過拔禊儀式,宮中的未有機會。以前老師曾邀臣一同前去,但太醫院忙,還有陛下那時總是無緣無故的使喚臣,臣哪敢隨心所欲的去呢?"
餘瀞如今想著當初商玨總是這般那般的無故捉弄,心中已無半點怨氣。
"那今日你就隨心所欲地去吧!朕陪著你。"
商玨親了親餘瀞的臉頰。
"於寬德。"
"奴才在。"於寬德已早早等在寢殿外。
"早膳備好了嗎?"
"回陛下,早膳都已備下了,今日正好有新鮮的牛乳,禦膳房做了鬆子紅棗牛乳粥,昨晚大人喝了不少酒,正好養養胃。"
於寬德一早特地去禦膳房吩咐要準備些清淡的膳食,陛下和餘大人昨夜都喝了酒,早膳不宜過多葷腥。
"很好。"商玨記得餘瀞喜歡牛乳。"另外,吩咐下去,今日的拔禊儀式朕會過去看看,不必刻意多加準備,儀式依舊由榮王叔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