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是怎樣人吃人的地方,怎……(1 / 2)

從餘瀞家中離開之後,於寬德先去了睿王府一趟為商玨送信。

商玨再三交代此封信不可經由第三人之手呈交,於是於寬德到了睿王府麵見商澤,親自將信帶到。

"陛下還有說什麼嗎?"

商澤將書信拿出詳看,閱畢便直接燒毀。

"陛下隻說讓您與鄒族長一切小心。"

"好,孤會轉達給鄒族長,還請於公公回去告訴陛下,明日孤再入宮與陛下麵談。"

今日商澤接到寧國公的消息,秦家與樊府的重兵似乎正在遷徙布局,雖一日數千,對外宣稱是行軍練習,但據探子的回報,一日數千,路線不一,照他們得到的消息與地理形勢位置一對照,他們可能是在偷偷將軍隊作轉移,屆時一旦開戰,寧家軍就會落入他們編織的網中,前後夾擊,腹背受敵。

"王爺,陛下不在宮中,就是最快,也要明晚才會回宮。"於寬德說。

"不在宮中?"商澤問道:"陛下去哪兒了?"

陛下現在這般三天兩頭往宮外跑,日子倒是要過得比他這閒散王爺還要滋潤了。

"陛下下午與餘大人一同去了巡防營,準備回宮時接到消息,餘大人的外祖母受傷,陛下陪著大人出城一趟,送他回外祖家探視。"

於寬德想到商玨與餘瀞如今能彼此坦誠相待,風雨同舟,心中多有欣慰。

有些意外商玨竟是因為這個原因離了宮。商澤心想,這原本是兩隻孤傲雄鷹,現在居然留他形隻影單,陛下這般見色忘義,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呀!

"唉呀!看來陛下是真把餘太醫放在心尖上當寶貝了!什麼時候孤也能找一個像餘太醫那樣善解人意的人來作伴呀?"

商澤有感而發的提問正好讓前來尋他的鄒漪聽見。

鄒漪心想,商澤想找個善解人意的,人家也未必能懂,畢竟像他這樣的人,表麵嘻笑玩世不恭沒個正經,心中所思所想卻完全不表露出來,若非商澤願意,沒人能輕易解他的心,懂他的意。

"鄒族長來啦,請坐。"

商澤見到鄒漪,早沒了之前的敵意。

畢竟誤會嘛!說清楚就好了,他商澤也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

再說如今陛下讓他們倆合作,不齊心協力還搞窩裡反也說不過去。

"於公公。"

鄒漪見到有過數麵之緣的於寬德,有禮地向他問候。

"鄒族長身體可好些了?"

於寬德其實對鄒漪印象不差,雖說當時鄒漪將餘瀞帶走為他們部族治病讓陛下寢食不安了數日,但之後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也為了救自己的族人親身試藥,這等氣魄與膽識,於寬德還是十分欽佩的。

"托公公的福,小人身體已經好了大半,這都要多虧餘大人這些日子殫精竭慮費心救回我這隻差點廢了的手。"

鄒漪現在每日還是要按時服用湯藥,他的左手功能損傷過於嚴重,餘瀞特意幫他配置的藥方,正好是可以重點修複他的損傷,隻是得連續服上一個月看看成效,之後再視情況調整方子。

"這也是因為鄒族長舍身取義,願為族人試藥才讓餘大人願意這般幫您。這要換作是咱家,咱家這貪生怕死的性子,可能就想生死有命,讓這事給過去了。"

於寬德自嘲地說道。

"你用自己試藥?"

商澤挑了下眉,有些驚訝地盯著眼前的鄒漪。

這看著不是特彆壯實的身子,居然敢拿自己試藥?

商澤這不知是在看傻子還是看瘋子的眼神讓鄒漪微微皺起了眉。

"我是族長,保護我的族人是我們世世代代的使命。"

鄒漪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向商澤解釋這件事,於是有些刻意挪動了下椅子,想要避開商澤的視線。

"鄒族長,餘大人這幾日不在京中,也托咱家跟您轉達幾句話。"

"公公請講。"

"大人說,他開給您的藥若是用了有任何不適之處,您可以去他之前與您提過的恒生藥鋪找許老板,許老板會暫時幫您調整藥方,等大人回來,再重開方子。"

鄒漪記得餘瀞與他提過這個恒生藥鋪的許漢生,是他舊時同窗好友。

"小的記住了,多謝於公公。"

"那麼咱家將東西帶到了,這就先回宮,請睿王爺與鄒族長在此留步。"

於寬德向兩位打過招呼後不再逗留,起身回宮。

待於寬德離開後,商澤倒了杯水給鄒漪。

"早上讓伯嶽去接鄒族長你過來,孤忙著查探映雪樓的事便忘了招呼問候你。房伯幫族長你準備的房間布置的可還妥貼?有沒有缺什麼,還是要補什麼,你儘管開口。"

商澤今日可是半點都沒閒著,為了查探映雪樓一事,今日都在打點如何進入映雪樓的事情,所以鄒漪進府的所有事項,他都交給管家房有一手打點安排。

商澤不做不知道,一找人尋門路,這才發現那映雪樓果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大搖大擺自由出入的地方。

幫商澤尋門路的是專為映雪樓供酒的酒商,這酒商與他也算有點交情,隻知他是奉千杯的老板,不知他是睿王,一聽他提到想進去看看,直接與商澤挑明了說:在下邊看看行,上邊那兒可是人吃人的地方,進不得。

這就讓商澤更好奇了,是怎樣人吃人的地方,怎麼他一個混跡四方的閒散王爺,都沒能去到這麼有趣的地兒玩玩?

那酒商說,他曾經聽說在映雪樓上邊藏著的,都是京中絕色,有次正好不小心瞥見有位公子下樓,那容色堪稱天人,麵若秋月,色如春曉,韻色風流,長身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