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淞悅感到身子一陣發冷,她必須冷靜。於是林淞悅強迫自己把目光從鮮血淋漓的宗洛身上移開,邁著僵硬的腳跑離了這條街道。她心裡還帶著一絲僥幸,幸好人類還無法分辨沒有化成原形的妖類。
宋瓷曦在彆墅的院子中毫無目的地徘徊,一把劍逐漸凝實在她手中。1000年,她娘傳給她的長劍依舊發著寒冷的光芒,劍柄處雕刻的玉龍潤澤而無暇,被宋瓷曦握在手中輕輕摩挲著。
地上的草輕輕晃動,寒光一閃,空氣被劈開,卻感覺不到有風,宋瓷曦輕輕點地如燕一般,身體在空中畫出優美的弧度,紮得鬆鬆垮垮的麻花辮散開,紫黑的頭發隨風揚起,如浪一般,帶著一條囂張的銀白。劍熟練揮出,又倏地收回急急拐彎劈向另一半,一隻蒼蠅變成兩半,無力地落到地上,宋瓷曦輕飄飄把劍收好,轉了轉頭“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林淞悅心虛:“這不是看到你在這練劍嘛”實際上就是被某人的美麗吸引得忘了打招呼。林淞悅尬笑:“你這劍法倒是一點沒差嘛。”宋瓷曦:“那是,還用你說?怎麼你這麼多年是不是沒練刀?要不咱倆比比?”
多年沒練刀還被說中了的林淞悅:……
“那不一定”某人嘴硬“比就比!”
說著,一把窄背刀便出現在手裡。冰冷的光澤從刀尖緩緩滑向刀刃,令人生寒。她個子比宋瓷曦高一些,棕紅的頭發一如既往紮得很高,被風微微吹起,眼尾狹長,微微挑起,倒不像是約架的,是調情的。宋瓷曦看得怔了怔,就這瞬間,林淞悅出了刀,宋瓷曦急忙擋了一下,刀劍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兩人一來一回,在密集的叮當聲中,刀與劍越揮越快,快得之見殘影,但又不覺大風。除了武器碰撞的聲音,院子一片安詳,連片葉子都沒掉。
宋瓷曦使劍刺向林淞悅拿刀的手,被林淞悅輕鬆用刀擋了回來,劍立馬改變路線刺往脆弱的咽喉。兩人穿的都是輕便的衣服,跑跳時,衣擺被風掀起。林淞悅不經意間看到宋瓷曦露出來的一小節腰,白皙,纖細,沒有一絲贅肉,似乎……還有馬甲線?不是我在想什麼啊!林淞悅感覺自己像個變態,就在她這片刻思考,宋瓷曦的劍尖已經快抵上她的喉嚨,已經躲不及了。劍倏地停在了離她喉嚨不足1厘米的地方,於是林淞悅使壞,向前進了幾毫米,宋瓷曦差點沒嚇死,慌亂收劍,林淞悅趁她慌的時候一把將人撲倒。
兩人成功滾到了地上,草葉上還沾著水,宋瓷曦被壓在地上,衣服濕了一片。
宋瓷曦:?
你搞偷襲!你玩不起!
於是兩人又在地上滾了幾圈,宋瓷曦的爪子在林淞悅的頭上一頓亂揉,把林淞悅的馬尾揉成了炸毛的馬尾。林淞悅都快笑岔氣了按著宋瓷曦的手不讓她動,兩個人就維持著一上一下的姿勢,鼻尖幾乎碰到一起。宋瓷曦眯眼看著林淞悅。林淞悅的五官立體,更有成熟感,自己則跟個小學雞一樣,羨慕……林淞悅真的好好看……
鬼使神差的,某人的嘴唇碰了碰某人的鼻尖。
林淞悅:?!
宋瓷曦:……!!!!!!!!!
“我我我……你聽我解釋!”某人臉都紅了。
林淞悅壞笑“解釋什麼?嗯?”
某人力氣突然大了,從林淞悅身下掙脫,狼狽而逃。林淞悅一臉無奈,摸了摸鼻尖。
那上麵還留著那一觸即逝的柔軟與溫柔“噗~”林淞悅輕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