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鬼族的崛起另有隱情?”白策和雷龍走進位於雷神山內部的雷神殿,古樸恢弘的神殿內盈盈閃爍著幽藍色的光,雕篆在灰蒙蒙牆麵上的壁畫在光芒的照耀下栩栩如生。
“上古大戰後,鬼族與神族基本上是同歸於儘。神族大部分都消失了,剩下的也就像雷神這樣隱居在山中,要不就是大大削弱神力化作像玉狐神族和雲之國人這樣的神族後裔。”雷龍歎了口氣,回過身去看了看矗立在大殿中央的雷神雕塑,“然而現在誰都沒想到的是,鬼族居然又發展壯大了起來,雖然沒有上古大戰時期的鬼魂強大,但是僅從剛才的赤麵鬼和青麵鬼的實力來看已經足以抗衡現在的任何一座神山下隱居的神明了。”
“那怎麼辦,這鬼族要是崛起了豈不是這世界又將會經曆一場巨大的災難?”
“不,戰爭是避免不了的,但是有人操縱著這場戰爭爆發的時間,也就是說,時機未到,這個人是不會讓戰爭爆發的。”
“那這個操縱者是誰,去把他控製住不就可以避免戰爭了嗎?”白策緊皺的眉頭稍微鬆了鬆。
“要是能這麼簡單地解決就好了……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等,輕舉妄動反而容易讓自己變得危險。”
白策聽著雷龍說的話陷入了思考,“那現在鬼族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為最後的某樣東西做準備咯。”
“沒錯,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局,能有此頭腦者,看來是位大人物……”雷龍歎了口氣,“你應該是從忍界出來修行的吧?如今忍界的風氣也不是很好,如果你回去的話,儘量小心一些。”
白策點了點頭,“啊對了,當時你明明不是被我打趴在地上了嗎,怎麼後來又站起來了?”
“我早就知道這是個陰謀,被你打敗什麼都是裝出來的,為的是引出幕後黑手。”雷龍冷哼了一聲,“你該不會認為我們雷龍一族是如此的不堪以至於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忍者打敗了吧。”
“也是哈……”白策撓了撓頭,略有尷尬的笑了一下。
午日的陽光傾灑竹林,依稀斑駁的光影影綽綽,白策坐在石頭上反複的回想著雷龍說過的最後一句話。說起來自己出來修行也有很長時間了,不知道還在忍界的大家怎麼樣了。
昨晚把事情經過和承叔說過後,承叔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大晚上的動身去雷神山找雷龍,至於他倆說了些什麼,白策也不清楚。
“怎麼,又開始偷懶了?”青承緩步地從竹林裡走出來,臉上笑盈盈的。
“沒有,隻是累了休息一下……”白策連忙從石頭上麵滑下來,“今日承叔無事?”
“嗬嗬,這不雷神山那邊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嘛,我召集了寨子裡麵的人,咱們今晚慶祝一番怎麼樣啊!”青承滿臉的高興,看著麵前的白策,也許自己也有些感慨吧。
“其實承叔……”
“誒,彆拒絕啊,我這話都說出去了,你呀平時總是忙著練功,今日就放鬆一下啊,早些收拾收拾回去,彆讓大家等著。”青承拍了拍白策的肩膀,“好了,不打擾你了,晚上宴會上見。”
白策看著背著手遠去的青承歎了口氣,放在兩側的拳頭握了握,旋即抽出忍刀繼續練習。
“咳咳,大家安靜一下……”夜幕降臨,但今晚的竹葉寨仍然燈火通明恍若白天一般,青承寨主站在廣場中央,環視了一下四周,“就在昨天,在竹葉寨北邊的雷神山發生了鬼族鬨事,事情還牽連到了雷神山的鎮山獸雷龍……”
還沒等青承說完,四周的村民們就忍不住嘩然,對於這個已經平靜了數代的竹葉寨,鬼族這個詞現在基本出現在傳說故事裡,具體是什麼似乎早就模糊在了所有人的記憶中。寨子裡隻有幾個十分年長的老人,還依稀記得鬼族的模樣。
“安靜,大家不要驚慌。這件事現在已經解決了,現在讓我們請出我們最大的功臣——白策!”青承朝著正看向中間的白策,示意他來到廣場中央。白策有些不好意思,在青承和周圍村民的歡呼聲中,緩緩地走到了青承身旁。
“大家好……我……我叫白策……”白策朝四周竹葉寨的父老鄉親們打了一聲招呼,村民們熱情地回應著。
“其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那麼嚴重,根本不需要這樣……慶祝的。”白策第一次站在這麼多人麵前講話,原本白皙的臉現在已經紅到了耳根。
“好了,大家記住,白策救過咱們竹葉寨,如果沒有他,鬼族很有可能會入侵到咱們寨子內部,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這次鬼族的事也給咱們敲響了警鐘,咱們竹葉寨自從上次先祖先輩們的戰爭後一直活在安逸的生活裡,如今鬼族崛起,大家要時刻保持警惕,用生命捍衛咱們生活的這片樂土!”
白策看了看周圍揮舞著的拳頭,在響亮的口號聲中無奈地搖搖頭。
看來自己還真的是不適合在這麼多人麵前說話啊。
青承似乎看出了白策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年輕人,看來在這方麵你還差得遠啊,哈哈哈。”
晚宴上的菜十分豐盛,青承在那裡挨個桌喝酒,白策也喝了,畢竟這是為自己辦的慶功宴,要是現在掉鏈子豈不是掃了大家的興致。白策在忍界的時候並沒有喝過酒,隻是聽朋友說忍界的酒是又辣又嗆,後勁還大。但今天當他嘗到這竹葉酒的時候,隻是覺得甘之如飴,一點辣味都沒有,混合著竹葉清香的酒順著喉嚨滑下,入胃暖暖的,一口下去,整個口腔裡都回蕩著清甜的味道。不過有一點還是出乎了白策的意料——這竹葉酒的後勁也十分大,一開始並沒什麼感覺的白策臉又開始紅了,走路也飄了起來。
坐在白策旁邊的一個熊貓大叔把自己手裡的杯子倒滿,朝白策揮了揮:“小兄弟,來來來咱倆喝一個。”
白策笑著點點頭,一口乾了杯子裡剩下的酒。他隻覺得現在腦袋有點沉,眼前的東西有些模糊,耳邊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遠處傳來的。自己的手已經有些拿不穩杯子了,還好他是坐在椅子上的,如果是站著,可能說不準就撲倒在哪個人的懷裡了。
青承那邊也喝儘興了,要不是有人跑過來告訴他白策喝醉了,他還一杯接一杯的乾呢。
“白策,你喝多了?”青承用手撥開身前的人,隻見白策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瓶,正坐在座位上,滿臉通紅的搖晃著身體。
白策似乎聽見了青承在叫他,連忙站起身,“承叔……來,咱倆……喝一杯!”
這一站可是讓白策真的感覺到什麼叫“天旋地轉”。在那一刻,腦袋如同剛剛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一般,眼前似乎起了霧,耳朵可以感受到呼呼的風聲,身體好像失去了平衡。
好在青承一把拉住了白策的胳膊,要不然白策真的會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青承讓旁邊的村民幫忙把白策放到了他背上,衝著其他人笑笑:“你們接著玩,我先把他送回去。”
推開門,妻子便迎了上來,看著青承背上雙目緊閉的白策問道:“這是……”
“喝多了……來,讓我把他背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