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風月,淺嘗輒止,情事難說。
兩位當紅大佬的密辛,猶如一記驚濤駭浪,讓眾人猝不及防。
“我會處理好的,不會連累任何人。”孟逸晚清然的說著。
視頻那端的曾極沒說什麼,倒是一直喜歡孟逸晚的宋揚開口了,“怎麼處理,利用完了,把他一腳蹬掉?這就是你的方法?”
孟逸晚沒有回答。
“嗬,嚴霖你看看就是這樣的女人值得嗎?”
在場的沒有人搭話,曲瀟嗆了句,“她不一直這樣嗎!”
說完拉著智子去采訪去了。
鐘情在一旁糊裡糊塗,聽著宋揚嗆孟逸晚,又看著劍拔弩張的曲瀟,想要探究的心還是抵不上對嚴霖的畏懼,拉著賀知就走。
賀知一時不察被鐘情拉著就走,快到門口時才站定。
“你們倆好好聊聊吧。”賀知隻是回頭看著當事人,慢慢說著。
賀知一邊是兄弟,一邊是青梅竹馬,夾在中間,這是他惟一的勸誡。
隨著關門聲,轉眼就又剩下兩人。
孟逸晚這次沒有準備走,提著一口氣想要拿桌上的結婚證,卻被遠處的人率先拿走,緊接著就被嚴霖翻過身圈在雙臂和桌子之間,動彈不得。
“離婚?”
嚴霖看著孟逸晚,神情陰暗:“你就這麼著急,想要跟我撇清關係?”
還不等她回答,嚴霖就伸手摸上她的耳朵,耳骨上的洞是為了他打的,還有那顆淚痣 :“你撇的清楚嗎?既然想撇清楚,那這顆淚痣,怎麼不點掉?”
然後他嗤笑:“我忘了,這耳洞是為了印證那白頭偕老的騙人的誓言,這顆淚痣是我當初陰差陽錯說我喜歡,你為了和我臉上的湊一起,才點的。”
說著眼神再往下看著,一把扯開孟逸晚的衣領,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鎖骨處的紅色的英文清晰可見,他輕輕摩挲著,“那這名字怎麼不洗掉呢?當初說想把我放在心上,在嗎?”
繼續撕扯著,胳膊上淺紅花朵胎記處的牙印依舊可見,他按壓著,摩擦著,“這兒還有牙印呢?消得掉嗎?”
那是得知她要走,被他在機場攔下帶回家,他發狠咬下的。
他右手鉗住孟逸晚的下巴,狠聲道:“你渾身上下我哪都看過摸過,你怎麼撇清,離婚就能斷乾淨嗎?”
說著他眼神又暗了暗:“就連當年你狠心不要的那個孩子都是我的。”
他嗤笑著:“當初算計了那麼多,誆騙了那麼久,處心積慮,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嗎?讓我來說,大明星怎麼會想到自己還會回來,又怎麼會想到還會見到我,對吧?”
說著他又湊近,灼熱的氣息在孟逸晚耳邊吞吐,卻沒有半分情意可言,孟逸晚的耳朵不爭氣的紅了:“我現在就告訴你,離婚,不可能,我不同意,這輩子都不行。”
然後,他正色道:“你不配和我談這件事。”
放開孟逸晚,起身,整理衣衫,背對著人,說著:“我要你一輩子都活在你編織的孽障裡,一輩子悔過,難以自由,我要你無論如何都是我的人,我要你閉上眼睛都是我,我們的曾經,我要你體會我體會過的一切,咱們就互相折磨著,直到死。”
說完他推門出去。
孟逸晚努力平複著情緒,脫力的靠著椅子,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胸口劇烈起伏著著,扣著座椅的手指在微微顫抖著。
果然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麵對三年未見的人,她束手無策,那熟悉的鬆木清香,不斷刺激著她,久久不能平複。
都說男人真的動情時連眼角都是紅的,她有幸見過,那時的他眼裡滿是愛意,可剛剛,不一樣了,他明顯有了恨意,更是有一瞬動了殺心,兩個人的情意,終是她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三年來她努力淡忘的事情一朝被再次提起,那一字一句,一舉一動,一眼一神直戳內心,足以將她淹沒。
每一處愛的回憶,都是她騙他的證明,寸寸灼燒著她,一如這些年,夢裡的人看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問著:“你可曾有一絲後悔,一絲真的為了我?”
他剛剛的話一直回蕩在孟逸晚腦子裡,他向來霸道,當年是自己磨了他的狠戾,他誌在必得,這次兩人如同仇敵。
就像三年多以前那人看著自在的她,少年意氣,滿是欣喜的問她:“孟大明星,跟我回家吧,我要你,行不行?”
那日秋風吹來涼意,玫瑰的清香混合著紅酒的味道,她回頭慢慢靠近那人,莞爾一笑:“弟弟,姐姐要的是結婚證,給還是不給?”
當年的嚴霖一身桀驁,意氣風發,生人勿進的王者氣息卻被光風霽月的孟逸晚玩弄於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