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會命喪蛇口的魔修們皆鬆了口氣,並癱倒在地上,雙目無神,被嚇得冷汗淋漓。
蘆千薈聽到後麵的動靜,往後看了一眼,發現那隻大開殺戒的巨蟒正朝著她的方向遊過來。
巨蟒所經過的地方地皮翻卷嚴重,肚腹中還能隱約聽到盔甲的碰撞聲。
臥槽!
那麼多魔修不夠它吃嗎?
為什麼要來這個方向?!
蘆千薈心中敲響警鐘,她攙扶著身中蠱毒的司清,努力逃跑,儘量往的叢林深處的密林中逃去。
巨蟒雖然被密集的粗樹妨礙了前行的速度,但最終還是追上蘆千薈和司清二人。
而那些靈劍宗弟子因為沒有跟上蘆千薈二人,反而逃過一劫。
“看來是我連累你了,巨蟒的目標是我。”
巨蟒是在蘆千薈撤除隱身術之後才往這個方向遊走的,它的目標是誰顯而易見。
聞言,司清搖了搖頭,“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巨大的蛇頭伸到蘆千薈的麵前,吐了吐蛇信子,又將蘆千薈和司清二人圈在它的身體中央。
蘆千薈感覺時間過得無比漫長,這種被冷血動物鎖定的感覺讓她心底發慌。
她現在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有哪個動作觸犯到這條巨蟒。
司清不動聲色,將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準備隨時應付巨蟒的攻擊。
蘆千薈看向巨蟒的七寸位置,發現它的七寸上仍然插著一把匕首,蛇血從傷口處流淌下來。
如果這把匕首真的插在這條巨蟒的心臟上,那麼,如果將這把匕首拔.出來呢?
蘆千薈神經緊繃,高度警惕著巨蟒的一舉一動。
正當巨蟒再次對著她的臉伸出蛇信子的時候,蘆千薈居然從它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絲無措。
蘆千薈:“?”
她被巨蟒盯了良久,然而下一秒,巨蟒將頭顱低垂在她的麵前,樣子無比乖順。
就好像熊孩子在外麵做錯事,回家認錯的樣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蘆千薈有些不知所措。
“莫非姑娘身上有它青睞的物件?”司清猜測道。
“怎麼可能?我在這裡身無長物,彆說物件了,我能活著就不錯了。”蘆千薈擺了擺手,反駁道。
巨蟒在二人交談之際,將身子低伏在他們麵前,看樣子是想讓兩個人坐上去。
蘆千薈試探地摸了摸麵前的蛇頭,巨蟒順從地將頭送到她的手下,時不時還蹭了蹭她的手心。
她向司清投去求助的眼神,在得到他的肯定後,她扶著蛇身子,晃晃悠悠地騎上蛇身。
巨蟒又抬頭看向司清,卻看見他扶著劍柄原地咳血。
“它讓你上來,你...還好吧?”蘆千薈擔憂道。
“咳咳...無妨。”司清咳嗽一下,隨即縱深一躍,站在巨蟒的身上。
巨蟒見二人都上來後,又馱著二人原路返回。
蘆千薈終於體會到了狐假虎威的感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想過她居然能騎蛇!
這種把密林當自己家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路上蘆千薈看見草叢中傳來異動,她指揮著巨蟒將那草叢掀飛,巨蟒照做。
隻見草叢中有兩個魔修躲在其中瑟瑟發抖。
她一想到魔修先前的暴戾舉止,就對這些視人命如草芥的他們產生了厭惡。
“去做你該做的。”蘆千薈拍了拍蛇身。
巨蟒聽到她的指令後,對麵前的魔修呲了呲牙,蛇頭伏在地上將兩個魔修一口悶掉。
“姑娘,能否勞煩你指揮巨蟒回到那片水澤地?本尊...我需要尋找門下失散的弟子。”
司清垂眸拱手作揖,言語懇切。
蘆千薈一口答應,道:“沒問題。”
巨蟒帶著二人回到那片水澤地的時候,蘆千薈發現白芷姍的身上全是被重劍砍出來的傷口。
死狀淒慘無比!
蘆千薈沒有同情她,人做的壞事做多了,終究會遭到報應,這就是因果循環。
看到白芷姍的屍體後,蘆千薈憋在心中的怒氣戛然散去。
而巨蟒在看到白芷姍的屍體後,開始瘋狂報複附近藏著的魔修,沒過多長時間,視線中能看到的魔修皆已喪命!
蘆千薈爬下巨蟒的身體,她環顧四周,密林的屍體堆疊在一起,有魔修的,也有靈劍宗弟子的。
血腥味濃烈地讓蘆千薈捂住口鼻,方才還熱鬨的密林現在如此靜謐。
一天之內,藥王殿被魔修滅門,而魔修們又死在巨蟒口中,靈劍宗的弟子們在行屍的圍攻下也傷亡慘重。
這時,靈劍宗僅剩的兩個弟子穿過茂密的草叢,來到自家師尊麵前,他們低著頭,捏緊拳頭一言不發。
蘆千薈還在愣神之際,巨蟒銜著一片自己的鱗片送到她的麵前,她從蛇口中接過鱗片。
巨蟒搖晃著上半身,尾巴尖也在劇烈擺動著,這個樣子活像她前世鄰居家養的哈士奇。
這片黑色鱗片呈彎月狀,在日光照耀下流光溢彩,手感像綢緞般冰涼細滑。
“叮!宿主是否將蛇鱗兌換成功德點?”
係統的提示音令蘆千薈回過神來,她摸了摸蛇鱗,對係統說道:
“這片蛇鱗能換多少永久的仙力?”蘆千薈在腦海中問道。
“宿主,這片蛇鱗價值2票功德點,您距離煉氣期還差58票功德點,請您繼續努力!”
果然還是要找關鍵人物啊。
蘆千薈手中的蛇鱗憑空消失,她感覺到體內仙力的流動,仙力滋潤著丹田,她麵色通紅,身上的熱汗打濕了囚衣。
她從旁邊隨手摘了一片葉子,在仙力的作用下,葉子頃刻間化作粉末飄灑在空氣中。
“係統,那個關鍵人物是否在我附近?”
“宿主,您距離關鍵人物不到五米,請注意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