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時,嶽棠踩著上班遲到的點來到律所,發現昨天被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辦公室已經被小助理打掃乾淨。看著麵色不善的小助理,但嶽棠還是提心吊膽地向小助理提了點建議。
“萌萌啊,咱商量個事好不好?以後咱這辦公室不用收拾這麼整齊,你看,我昨天想找個紙杯都找不到,類似紙杯之類的日常用品實在不行就放到桌子上吧,用到的時候就不必費力找了。”嶽棠的眼睛笑出了月牙,討好著說。
“我容易嗎?每天累死累活的打掃衛生,隻要一離開我的眼睛,你就把辦公室造的不像樣子,怎麼著?現在是嫌棄我打掃的太乾淨嗎?”李萌萌瞪著眼睛問道。
“哪有哪有,我不是怕你太累了嗎,沒必要打掃這麼乾淨的,反正這屋就咱倆來得多,你不嫌棄我不嫌棄不就行了嘛!”嶽棠一看小助理又要露出小怨婦表情,急忙安慰道。
“你是不嫌棄,可是我嫌棄啊。你看,那些男生的辦公桌都比你這乾淨,我就納悶了,你咋就這麼懶呢?擦個桌子能多累啊?”李萌萌抱怨著。
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以後肯定注意,你做的很好,我要向你學習!”嶽棠保證道。
“行了,我不指望這個,隻求你少破壞我的勞動成果就很知足了。紙杯我一直放在你辦公桌後麵第三個櫥櫃下麵第二個抽屜裡靠右邊測的位置,自己記好了,省的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又找不到。我命真苦,怎麼就跟了你這麼個領導。”李萌萌又拉下了臉。
“好好好,我記住了,以後我列個清單,什麼東西放在那裡我都記著。不生氣哈,我現在去找主任談談獎金的事情,來,笑一個。”嶽棠捧著小助理的臉笑道。
“去吧,看在獎金的份上,我原諒你了!”李萌萌終於露出了笑容。
孫友德一臉開心,特彆是嶽棠進入他的辦公室後,直接站起來迎接。
“嶽棠啊!這次多虧了你,事情這麼快就解決了,這事我得給你發雙份獎金,陳濤那一份也給你了,都是你應得的。”孫友德笑道。
“分內之事,還是主任指導的好。”嶽棠裝傻充愣地說著。隨之簡單將與徐娜談的和解之事告知,當然,誣告的事情肯定是隻字不提。
“這張子航也是,本來挺完美的結局,非得自己作成這樣,要是真進去了,那可就虧大了。”孫友德歎道。
“他現在也完全可以接受,如果沒彆的事情,我先回去了,最近很忙的。”嶽棠說道。
“你去忙吧,也要注意休息!年輕人也彆太拚了。”孫友德關心道。
嶽棠轉身離開,直接出了律所。嶽棠走後,陳濤躡手躡腳地又鑽進主任辦公室。
“主任啊!嶽棠天天往外竄呢,一走都是第二天才回來,也不知道每天乾什麼。這事您得管管啊,這屬於不遵守上下班規定啊!”陳濤奸笑著向孫友德打著嶽棠的小報告。
“人家出去那是辦事!你出去是惹事!快滾!彆在這礙我眼!”孫友德怒道。
損人不利己的小心眼陳濤見主人發火,趕忙逃離了主任辦公室。
嶽棠確實又翹班了,畢竟自己答應過楊崇光,看著何麗蓉越來越瘋狂的舉動,嶽棠決定儘快開始心理治療。
走出律所大門,嶽棠給楊崇光撥去了電話,詢問其是否在家,方不方便見麵商議一下治療情況。
“嶽律師啊,麻煩您了,我們在家呢,唉,昨天晚上又差點出事,彆提了。”楊崇光的語氣中透著憂愁。
“好的,那我現在過去,一會兒見麵聊。”嶽棠說道。
昨晚的事情如果楊崇光不主動提起嶽棠絕對不會過問,畢竟不算什麼光彩事兒,何必又要故意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呢。再說了,既然楊崇光夫妻二人都在家,這便證明昨晚的事情已經妥善解決,就像昨天自己分析的,警方也就是批評教育,不至於拘留。
按照楊崇光發來的地址,嶽棠駕車來到了一所老舊小區,看起來至少得有不下四十年的曆史了。
經過歲月的洗禮,小區的單元樓雖然保持著當年的模樣,但每棟樓牆麵上那橫七豎八的破裂痕跡,似乎包容了數十年的創傷。
艱難的識彆著每棟樓上殘留的樓牌號碼,嶽棠終於找到了楊崇光所居住的單元,雖然依然眉頭不展,但楊崇光還是拿出了該有的尊重,早早便站在單元樓門口迎接,迎接這位似乎能給家人帶來重生希望的“醫師”。
“楊先生好,您夫人目前情況怎麼樣?”嶽棠問道。
“嶽律師啊,趁著還沒上樓,我偷偷告訴您,昨天出院以後,我愛人在家裡又開始發脾氣,責怪我沒去法院要個說法,其實那天我去了以後,法院的工作人員已經告訴我是天碩不同意和我們見最後一天,後來我想明白了,這事也怪不得人家法院,都是按流程辦事。但我愛人還是想不開,我在家一直勸她,結果越勸越壞事,打了我一耳光後便自己跑下樓,我擔心出事,便一直跟著。果然,她自己跑去法院了,我追上去,告訴她說就算是找法院領導,現在都下班了,也不見得能找到,不如明天再來吧,我是越勸她越來勁,那脾氣更大了,讓我滾開,自己衝過去鬨起來了。後來法院報了警,幸虧沒出大亂子,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現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在家也不敢勸,也不敢出門,生怕一離開她又鬨出什麼事來。唉……”楊崇光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