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的少年容顏豔麗燦爛,儘管平日在林朝朝麵前常常撒嬌討巧像個不成熟的小孩,但其實他早已脫了稚氣,五官棱角分明,輕狂又肆意的性格讓他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四射。
他隻是喜歡在林朝朝麵前如此。或許是對方實在大過柔軟易碎,卻偏偏又有如傲雪寒梅一般的風骨,讓他下意識成了溫暖的太陽,去融暖她的心。
但對於林朝朝,該有的占有欲他一點都不少。
“你怎麼可以因為彆人騙我,怎麼可以為了彆人冷落我?”
他上前一步拉住了林朝朝的手腕,想到以前或許她和蘇家主也像現在的他們一樣親近,就怎麼也忍不住內心的嫉爐和惱怒。
“你和他也像我們一樣,他也親過你,抱過你,說過要娶你嗎?”
林朝朝被他好幾個問題當頭砸下還有些淩亂,有點想不通他為什麼情緒這麼激動。
手腕被攥得很緊,林朝朝試著動了兩下卻更緊了。
細長如黛的眉微微皺起。
“雷家堡之事是我之過,當時情況緊急我不好向你多解釋,隻能用那權宜之計;我雖不知你怎會知曉我有信去了暗河,但我並不是因暮雨而冷落你。回信減少是因為雪月城和望雪居事務繁多;至於我和暮雨,我們當時雖兩情相悅,但發於情止於禮,沒有……”
林朝朝一條一條地捋著無雙剛才的問題,條理清晰地回答。但她越說,無雙的表情就越冷。
劍仙的威壓讓周圍的空氣都冷凝起來,讓才喝了杯老酒暖和身子的林朝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暮雨?兩情相悅?”無雙聽著隻覺得整個天靈蓋都在冒煙,眼眸之中的風暴翻湧不停。
他上前一步逼近:“你對我說,你和彆人兩情相悅,姐姐,你是真的喜歡我嗎?還是你現在心裡的人根本就是他不是我呢?”
他的神情冰寒,暴戾的像馬上要進行撲咬的獅子,但說出的話卻帶著明顯的委屈,像怕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林朝朝:“????”注意一下時態啊小男友。
“我現在心裡的人當然是你。我和蘇家主之間早已是過往。”她認真且鄭重的告訴他:“我和蘇暮雨最初相識在十二年前,相戀在四年前,分開也是在我們相遇之前許久。我已然是將心騰空了再去喜歡的你。”
“可是你因為他騙我!”無雙激動道,
“那天他是特意折返回雷家來見你,視雷家眾多高手如無物。而且那天若我追出去未必不能留下他,所以你才會攔我,姐姐,你們這怎麼不算兩心相通呢?”
無雙的語氣陰陽怪氣,就是怎麼也不放開抓著人家的手腕。
“你說你將心騰空了,可是姐姐,你方才泰然自若地稱呼他的名字。甚至你在說他無法將你和信念兩全的時候你眼睛裡的是悲傷,你才不是騰空了心,你是把他藏在了心裡,直到現在也是。”
他越說越覺得就是這樣,把自己說得更生氣了,但偏偏,淘天的醋意再怎麼翻湧他也必須克製著,就像現在他抓住的那隻手腕,必須收斂力道,否則它就會像精致的瓷器一樣碎掉。
“我……有嗎?”
林朝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蘇暮雨這麼舊情難忘,她以為她現在對人家的更多是惋惜。無可否認蘇暮雨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但不是男女之間的重要。
可無雙說的這麼言辭鑿鑿,仿佛她立刻就會劈腿。林朝朝突然有點不確定了,難道她真的還喜歡著蘇暮雨?
可是麵對無雙時她的心動不可做假,她是喜歡無雙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林朝朝的腦回路很不合時宜地歪了,不是,她這麼渣的嗎?同時喜歡上了兩個風格完全不同的男人?
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姐姐……”
在林朝朝內心自我懷疑自我唾棄的時候,無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近了她。
他盯著林朝朝水潤淺紅的唇,眼神凶狠中又帶著委屈的紅。
“你也親過他嗎?”
醋意滿滿的問題,他說話時靠的很近,氣息噴灑在臉頰,微微發癢。
“……啊?”
正在審視自己道德水平的林朝朝抬頭看去,就對上了眼前人危險的眼。一種,如野獸占有食物般的眼神,讓林朝朝覺得自己在被餓狼凝視著。
“我們沒……唔……”
嘴唇被狠狠吻上,沒有一點規律技巧,隻是熾熱又凶狠,像在懲罰,又好像在泄憤。
四瓣唇緊貼在一起,無雙一隻手擁住她的腰,一隻手扣住她脖子讓她隻能正對著自己。
滾燙的氣息帶著濃烈的占有欲和侵掠性,他的心跳得傷害 ,洶湧的醋意和怨念一齊從這個吻宣泄而出。
她的唇上還留有方才飲下那杯老酒的餘香,酵厚香甜,淡淡的酒香在兩人唇齒之間流轉。
林朝朝一隻手緊緊扣住了桌沿克製忍不住發軟的身子,卻還是承受不住無雙如撕咬一般凶狠的吻,開始掙紮著想推開。
“放,放開……”
她腳步錯亂著想向後退出桎梏,都被拉得更緊了。緊貼著的唇瓣因為她的不配合短暫分開了片刻才讓話語能夠泄露出來。
清冽的酒香味在無雙的唇上輾轉,鼻尖票風過她身上清甜冷冽的氣息。他失控一般地吮吸著,甚至更重了些,直到把她的唇咬出一道小口子才慢慢鬆開。
雙唇殷紅如血,絲絲的痛和癢從破口處傳入神經。林朝朝晃了晃因為缺癢有些發昏的頭,不停輕輕喘息著,眠神因為濕潤而顯出幾分迷離。
手腕還被抓著,一時重心不穩之下讓她差點摔進無雙的懷裡。
“你搞什麼?”
林朝朝錯步下原本抓住桌沿的手撐在了無雙的肩頭上借力,喘息如雨。
她瞪著他的眼水紅水紅的,多了許多平常少見的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