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隨手揪了塊兒布,嗯,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明明是人家的發帶。他才不會管這個,和蘇醒呆久了倒是也漸漸養成了拿人家衣服擦血的習慣,嗯,其實他隻學到了一半,像Allen那麼麻煩多浪費時間啊,何況他現在身邊跟著的可是王櫟鑫哎!
“走啦走啦,彆踹了,餓死了要。”我的天,這孩子恨不得上嘴了,人都讓張遠捅成篩子了他還得給補兩腳,這要是當反派,主角有九條命都不夠他玩兒的啊。
“這不是讓他們還債嗎。”王櫟鑫狠狠地挑了那人的腳筋,用袖子抹掉臉上的血。他的藍色衛衣上布滿了鮮紅的斑紋,他每次都這樣,弄得衣服上臉上哪哪兒都是血,還總願意穿淺色衣服出任務,倒是辛苦生哥洗衣服了。希望這次洗衣服不要下雨,為此張遠已經損失好幾條褲子了,想想就心痛啊。
話說回來,張遠當然知道討債的含義,對此他也隻是微微一笑,糊糊的心情他當然明白,他可不會忘了這孩子聽這故事的時候,那火冒三丈的模樣,雙眼布滿血絲,青筋暴起,若不是亮哥攔著這孩子可真就衝出去了。
看著王糊氣喘籲籲卻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嘚,不隻和某蘇姓人員學了打架方式啊,麻花勁兒都學了。等一下少年,咱能不能把鼻子那兒的血擦一擦啊,配上您這該溜子的步伐,很像猥瑣大叔啊。emm,可能猥瑣青少年更合適一點。
“還有幾個人啊?”剛剛還是□□大佬架勢的某人下一秒就變回糊糊了,一臉懵的看著張遠。張遠免費送了他一個白眼“剛剛是最後一個了,沒過癮等下次吧。”
“就沒啦,”王糊攤了攤手“這,這不行啊這。”張某依舊白眼兒奉上“好啦,知道你厲害啦,走吧,還要喝茶呢~”理了理衣裳便向門外走去“虎子,我們回了,五分鐘。”吱吱的電流聲傳來了男人好聽的嗓音“歐~k,這就點菜,嗨害嗨。”好吧,精神狀態依舊值得關注。“嗯~~好!我的豬蹄兒彆忘了。”嘚,又開始共用一個大腦了。
“哎哎哎,虎子,等我一會兒啊!“王糊又繞回剛剛那個怨種身邊,乾淨利落的剜了那人的半月板,又照著那人的後腰狠狠的踹了兩腳。仿佛這樣就能還債一樣。
張遠回頭看某王姓人員的時候是帶著不解的,但目睹了這人如同小孩一般的報複,他得承認,他眼眶紅了。這幾年的委屈就好像這麼發泄出去了,最重要的是,不隻自己記得當年的事情,他們都記得。
“好啦,都等著呢。“張遠拉過王櫟鑫,狠狠的揉了揉他的頭,王糊也沒在留,比起對死人撒氣,和兄弟們喝酒更重要一點。
王糊說完話以後虎子沉默了好久,就像是知道他要乾嘛一樣。不一會才緩緩開口“窗戶開了。“(攝像頭屏蔽取消)而此時的張遠王糊二人已經上了接應車了。駕駛位的男人扶了下眼鏡,等二人坐穩後一刻也沒有留。“哎亮哥,Allen呢?不說你倆一起來接應嗎?”遠遠望著空空如也的副駕駛很是懵逼,“對啊,老蘇去哪兒耍了,他不一起啊,那誰買單啊?”還得是王糊,一下子就點到問題所在了。亮哥看了眼後視鏡,王某人像猴兒一樣扒著副駕的椅子“Allen老毛病犯了,先走了。”“胃疼嗎?那還能喝茶了嗎?”張遠你想讓他買單可以直說的,“夠嗆了,他這毛病都多少年了。”(他買不了單了,你換個人宰吧)“我還以為他先去點菜了呢。”王櫟鑫嘿嘿一笑抹了抹鼻子。左轉彎,張遠抓住了把手,嗯,手動擋的車感恩他居然有把手。“要是自己一個人接應,疼死他都不會走。”張遠微微一怔轉頭望向窗外,默默的點了點頭,出奇的沒有打岔。一旁的糊糊卻是想到了什麼,靠回椅子上,不再吭聲,眼眶也是微微泛紅。
“今天值得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