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惹上的人叫丁仰國,是個白道兒的高管。雖然說雇主的身份是不被殺手所知的,可這根本就難不倒王錚亮,也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兒。
《拾憶》這個任務,雇主也是他,執行人叫張寒。
幾天前的事兒,張寒這小子在酒吧,噢,好像就是生哥的酒吧,隻不過那天他們六個在和兄弟喝酒都沒去罷了。這家夥調戲姑娘,被人小姑娘打了一巴掌,後來是小陳出麵收拾的殘局。這不,這姑娘他爹找來了。
王錚亮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看著電腦密密麻麻的資料,沉下臉來。張寒這小子在圈子裡挺有名的,以前也是同行,後來就開始□□了,掙得盆滿缽滿。這小子手上的人命和他們比是隻多不少的,最出名的事件估計就是那次酒駕把內個小交警弄殘的事兒了。滿天飛的輿論,硬生生被錢砸了下去。
可悲的時代。
張遠死死地盯著監控,一改往日降智的風格。手裡的通訊器要被他捏爆了。得有十年了吧,這是第一次,坐在監控屏前的不是虎子。張遠麵前是密密麻麻的紙質資料,各種行動路線圖,雖說有生哥在,可他就是擔心,擔心虎子,也擔心生哥~~~
“B組就位。”蘇醒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時不時地瞟著百步開外電梯的入口,王糊死命的攪著杯子裡的咖啡,Allen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放心吧,開花兒之前,他們指定下來了。”王糊咬著牙“他早就算到會有人來弄他。”
張寒公司很大,表麵上是開發微軟的,暗地裡的勾當可是夠他死好幾回的。這小子是真絕啊,那些夠組成五個足球隊的保鏢先不算,整座大樓都是密密麻麻的監控和炸藥,直接連著張寒的手機,也就是說,那小子一抬手整棟樓的人都得給他陪葬。
公司的人幾乎都下班了,隻留了幾個前台和保潔,有八塊腹肌的保潔和會耍槍的前台,太卷了吧,蘇醒看著自己的肚子,好吧,九九歸一。
王大爺:這不得卷一下(舉鐵ing)
陳楚生和陸虎已經在頂樓了,打暈了領他們談合作的小姐,摸到了張寒的辦公室門口。好吧,是虎子自己,倆人剛出電梯迎麵就遇上了四個壯漢,陳楚生當機立斷一刀解決了一個,順理成章地和另三個纏鬥起來,虎子借機持槍摸進張寒的辦公室。
為了不打草驚蛇,陳楚生不敢用槍,那為啥那三個不用啊,果然反派就是沒腦子。三個保鏢:那也得是有槍才行啊,天知道這個看著文文弱弱的男人是怎麼在眨眼之間就卸了他們手中的槍。子彈像下餃子一樣,散落在走廊的地毯上。這麼看來,倒是陳楚生像個大反派了。
脆脆鯊:我是正麵人物,謝謝。
虎子穩住顫抖的手,無聲的破開密碼鎖,推門的瞬間猛地持槍瞄準。映入眼簾的是張寒的微笑,他端坐在老板椅上,絲毫沒有慌張,就這麼看著麵色發白的虎子。他抿著紅酒,自以為很帥的敲起了二郎腿。
“好久不見了,小暗刀。”
蒼白的回憶一股腦地湧了上來,陸虎永遠忘不了那個女人冷漠的嘴臉,忘不了她說的
“暗刀,沒有人權。”
“《拾憶》,非常棒的任務,你完成得很好。”張寒舉起酒杯,敬了虎子一下,“非常感謝你的作品,讓我在圈子裡有了一席之地。”
虎子覺得冷,像是又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他咬著自己舌尖,保持著清醒,努力不被回憶的浪潮卷走。發涼的手將子彈上膛,他不想聽這男人的廢話了。
張寒輕蔑地一笑“先彆急,給你看個東西。”小小的手機屏上映著數人,非常混亂的場麵,虎子看不太清誰是誰。張寒挑了挑眉,將屏幕投影在白牆上。
是一樓啊,已經開始打了,七八個保潔吧,拿著槍,花瓶玻璃什麼的都碎了一地。畫麵換了,是生哥,他努力的往虎子這邊兒趕,可身後那些人怎麼可能讓呢。
“看到左上角的倒計時了吧,也是辛苦你後麵的人了,那麼努力都沒切斷炸藥之間的連鎖。”
“你也逃不走!”
“我既然敢開啟,我就有辦法活下來!可我要是死了,你和他們,都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