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我是姐姐,雖然按理說我是比你小,但我早就認你當妹妹了,你爹爹也知道”了願覺得自己還是要說明的,不然自己當年乾的活不就白乾了,報酬是拿不到了,名分總不能也讓出去。
“啊?真的嗎?那好吧”祝糖潛意識的覺得了願不會誆她。了願卻看出來了祝糖實際上並沒有很相信,於是繼續解釋道“我的本命神器駁天都是送你的見麵禮”
駁天劍,可是真神中最強戰力的了天鍛造的,聽爹爹說,他造這把劍的時候,融合了家世代所有祖先本命神器,當是這世間最為厲害的神器...
到這,祝糖就想起來了當天自己未儘的解釋,就把了家神殿暗室,神弓彌月認主的事都交代了一遍,言罷,要把駁天劍歸還原主。
了願婉拒了“我現在無甚神力,收不回來劍,也用不了,彆被搶了,你暫且幫我收著”祝糖笑了笑“可彆,我給你搶了”
這番話成功的把了願也逗笑了,都知道若是祝糖想要大可不必解釋一堆,私心藏起拿了便是,那這姑且可以算作為一個冷笑話,挑逗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什麼啊,了小願”祝糖嚇到手一哆嗦,她剛剛包好頭,謹慎小心久了,緩了緩吐出一口氣,就聽見了願的玩笑話“了小願,學壞了是不是,都會開玩笑了”
祝糖在炸毛,耀武揚威的,了願見狀低頭笑了扯到臉上的紗布,愣了下神恍然間不記得她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好像才過去了兩天?三天?
可明明自己當年不是決定再也不相信人了嗎,想到這,了願又抬頭看向祝糖,妖孽仙子不甚真實,笑的好憨,了願想,畢竟是自己當初選的人,信她也不算破了自己的列吧。
“了小願你想什麼呢?換完了,紗布”祝糖晃了晃手中的紗布,這人一定沒意識到腦袋上被自己綁了個大蝴蝶結,想著嘴角瘋狂上揚都要裂到腦後跟去。
了願當然曉得她肯定在自己頭上搞了點什麼,沉死了真當自己傻沒察覺呢?還笑的一臉傻氣,笨死了,自己既然決定要信她,那身為朋友玩點無聊的遊戲也是可以的吧。
“祝小糖”她喊到。了願音色本就柔柔的,這三個字又被她喊出說不出來的親昵,祝糖晃了下神,她發現自己格外喜歡這個新名字,隻有了願喊過的名字,賦予自己的名字,雖然是自己先開始這麼叫的。
祝糖偷偷紅了耳尖,一股熱氣冒著往上躥,自己這麼容易熱?祝糖又坐不住了,視線亂瞅,意外看見了願身上的紗布隱隱有點泛血,遭了,自己忘了換藥,拿紗布乾纏什麼。
屋裡哪有藥,得去綿綿那拿藥,祝糖猛的站起來,迎著了願詢問的目光,羞愧道:“你身上還有傷,我去拿藥給你換”
了願看著祝糖強壯鎮定的走出去,又左腳踩右腳的慌亂樣,這人咋咋呼呼的,哪裡看著比自己大,明明是個小妹妹嘛。
突然的安靜有些無聊,了願就想到自己頭上的東西,到底祝糖她搞了什麼笑的這麼開心,想看看,手腳卻不能動,但她瞅到了剛剛說話留著床頭的鏡子,鏡麵還是朝上的,很幸運。
於是挪啊挪啊,速度太慢了,良久終於到了,斜著眼看,看到是看到了,沒看清,又挪了挪太靠邊了,猛的一頭紮到了地上,彭的一聲,了願頭朝下鏡麵貼在臉上,鼻子都壓扁了,但這回看清了,一個大的蝴蝶結,好幼稚啊,像個小朋友。
記憶中父母從來不讓自己做幼稚的事,世人皆以父母親神仙眷侶,為愛赴道。但又可曾知母親並不愛父親,隨著遷怒到也不喜歡自己,還好半神體自小不用吃神丸穩體,畢竟在那個地方...什麼都沒有,沒有愛,隻有一個枯燥的窮奇,整天吵吵鬨鬨,鬨騰的很。
恨過嗎?有過,現在也看平了,那一點若有若無的恨意也消散了。
畢竟實在過去太久了,有些事的細節漸漸模糊直至忘卻..
印象中,父親一直在封印,抵禦凶雷本就艱難,無任何空隙關注什麼。自己那時候在乾什麼呢,哦,隻能和媽媽坐在封印上看半空封印中的父親。
自己還是有過期望的,念叨著父親他什麼時候下來陪自己玩,可等了11個仙年都沒有等到,等來了母親殺了父親...
了願思緒如潮,默了許久才漸漸平穩,想起現在這樣狼狽的樣子,怪母親她挑了自己手腳筋?還是怪自己逃離後又甘願回到噩夢般的地方?又能怪誰呢,母親她為了活,蓄意謀殺父親,他們沒有愛,隻有父親單方麵的欺騙。
母親她當初還不是和自己一樣可笑,先行殺了父親以為能逃離,結果封印自動鎖定被迫續了道,估計唯一對自己的愛就是把自己送了出來,她想反殺自救,沒想到是她女兒吧,卻還是選擇動了手...
搞的如此狼狽,有時不覺得,沒時又心心念念著,如今想翻個身都不成功,了願想道,自己就像人家踩進爛泥裡的花,沒有人關注這樣一朵不起眼的小花,那些隱秘的願望,不切實際的想象,想被人拾起,可隻有一身汙泥對彆人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