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昔聞言露出了笑容，眉眼彎彎的，窗邊的陽光襯在他身後，好看得像一幅靜謐的畫。

周渂也被他的喜悅感染了，頓時又有了乾活的動力：“你先擺著，我去把院子裡的行李拿進來。”

他剛一出門就遇上了帶伴侶前來串門的、程昔口中的那位前輩。

雙方剛打完招呼，程昔就聞聲從屋裡探出身來。

“陸前輩，安先生。”

陸憲行跟他關係不錯，來串門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陸憲行的伴侶安漾也笑眯眯地遞給他一個小紙袋：“自己烤的餅乾，彆嫌棄。”

“怎麼會。”程昔連忙接過來，笑容比鏡頭前不知道真摯了多少。

周渂見他這樣，便知道這兩個人與他關係應該是很要好的，態度也更隨和了些：“進屋坐吧。”

陸憲行一聽樂了：“那就謝謝元帥了，我們倆今晚正打算來蹭頓飯呢。”

陸憲行說來蹭飯是真的，他和安漾都不怎麼會做飯，安漾甜品功夫還行，正餐水平僅僅稱得上是勉勉強強。

兩人自告奮勇地出門摘菜，留著程昔和周渂在後廚準備。

周渂詫異地看著程昔手上嫻熟的動作：“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這有什麼？”程昔示意他把手邊要用的蔬菜遞給他，“我父母去世得早，總不能一直依賴彆人吧。”

“管家呢？”周渂問道。

程昔動作未停：“管家也總有顧不到的地方。”

周渂又看著他切了一會兒：“我來吧。”

伸手就要接過刀具。

程昔半信半疑地把刀遞了過去：“……你行嗎？”

“這有什麼？”周渂像模像樣地還原了他方才的語氣神態，手下生風，看得出是真的有經驗。

程昔給他逗笑了。

“你今天很開心。”周渂看著他，“笑了很多次。”

程昔立馬恢複了鏡頭前那副高嶺之花的樣子。

周渂看他這一飛速變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低頭湊到他耳邊。

嗓音低沉悅耳。

“笑起來很好看。”

飯後陸憲行安漾兩個人也沒立刻道彆，四人搬了凳子就坐在院子裡的藤樹下聊天。

節目本來就是錄播，有什麼後期剪輯一下也就行了，加上在場幾位都是有身份的人，節目組得罪不起，有些東西不能拍便自然而然地避開了，因此於他們來說也真的像是在度假一樣。

聰明人放鬆地聊起天來是很愜意的。

安漾也是搞科研的，有程昔在也不怕冷場。

陸憲行見他們倆聊得熱鬨，也不去討嫌，就把凳子搬到了周渂的另一邊。

他混娛樂圈多年，話術情商都十分了得，誰都能聊上幾句，再者，他和周渂之間也不是沒有共同話題的。

比如程昔。

“程昔跟以前不大一樣了。”他說。

周渂對他印象還不錯，他看著主星保護罩外的星空：“哪裡不一樣？”

“現在的他已經能讓人從他身上接收到情緒了。”陸憲行笑著跟他碰了杯，“你沒少下功夫吧。”

周渂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半晌他問道：“他以前一直是那個樣子嗎？”

陸憲行狀作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也不能這麼說吧，在親近的人麵前還是與麵對常人時不同的。”

但的確沒有眼下這麼鮮活。

“其他人估計見到他臉上最大的表情就是皺眉了。”

陸憲行開玩笑道。

周渂悶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