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青習慣性地掛上了微笑,“並不是,我隻是過來看看你們的進度怎麼樣了,最近可能需要加急定製一批武器了。反正這塊也不是我負責的,我隻是順路過來提醒你們一句。好好乾。”
在告辭了總負責人之後,桂青朝著醫館的方向飛馳。
醫館的規模不大,是一個帶著院子的房子。房子的後門與院子相接。院子被下了陣法,禁止醫館的人以外的人進入。院子裡可以看見院子外麵,但外麵卻看不見裡麵。
房子大致分為大廳和病房。在大廳放有藥材櫃,接診處也在此。同時,大廳裡放了一些躺椅、凳子之類的,方便照顧一些病症較輕的病人。
“地榆,醫館的止血和鎮靜安神的藥材儲備在現在的情況下能支撐多久?”穿著不容易發出聲響的布鞋,桂青輕巧地繞過大堂,走進後邊的院子並朝著在院子裡剛炮製完藥材的青年說到。
被叫做地榆的青年放下杵臼,起身走過來,行了一禮,說:“鉤吻大人,止血的藥材可以滿足一個月的需求,但鎮靜安神的藥材隻能滿足十天。”
“止痛的藥材呢?”桂青拍了拍地榆的肩膀。
地榆思索了一番,“大概也是十天。”
“你找幾個人到將蕭那裡,把這塊牌子給他看,告訴他需要調用藥材,他知道該怎麼做。然後你們把止痛的藥材分發給各個醫館,止血和鎮靜安神的藥材打包好送到每個中轉站。分開打包的時候交流一下,不要到時候出現藥混著喝的情況了。”桂青伸手拿出一塊木牌交給地榆。“研缽內的藥材我會處理好,你先去打包。”
地榆點點頭,轉身去了大堂。桂青則留在院子裡,直到太陽落山。
此時,在漩渦之魔神的領地內,有些人在商討著什麼。
“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用?還必須灑在摩拉克斯的子民搭建的那幾個營地內。”一個海蛇將領的一隻手拿著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子內流轉著綠色的液體。他將瓶子湊近了眼睛並把它晃了晃。
“誰知道呢。這是奧賽爾大人親自下的命令,誰敢不聽。”坐在對麵的另一位海蛇將領將手撐在桌子上,眼神渙散。
不過馬上被另一個人嗬斥了。“奧賽爾大人自有祂的道理。小心說話!”
站在屋子一角的人歎息道:“哎,這個月又加倍了,有些人已經交不出了。該怎麼辦啊,再這樣下去,被處理的就是一些低等士兵了。不會那個謠言是真的吧?”
其他人精神一振,趕忙問他“什麼謠言?”
那個人連連搖頭,說:“不要這麼看我,我不知道。你們管理其他部門的應該多多少少也有些聽過。隻是我是管理農牧的,這幾個月我們下轄的被拉走的人最多所以傳的最廣而已!”
“嗯?我們剛剛回來,你先講講領地內發生了什麼事,什麼被拉走?”“嘁,我可不知道有這個謠言,不要扯我下水。”“快說,不要扯開話題,奧賽爾大人怎麼了?”......
頓時,小屋內一片嘈雜聲。
“好了!”一個精壯的海蛇將領嗬斥一聲。強大的氣勢壓倒眾人,所有人的聲音驟然停止。
等不再有說話聲後他看向那個挑起話頭的人,說:“海格,你仔細說說,最近幾個月領地內都發生什麼事了。”
海格神情一緊,半晌,開口道:“你們外出征戰後,奧賽爾大人就宣布祂要在宮殿內靜心修煉,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同時祂頒布了許多新的政令。細枝末節的就不說了,最主要的是大人祂每個月逐步提高了賦稅,禁止領地上的子民與外族人交流,還不允許有任何人離開領地。還提出了一個奇怪的懲罰。”
他吞了吞口水,繼續說到,“違反任何一條政令的人,都要被抓住關押在大人修煉的宮殿周圍的一處小屋內。那個小屋是大人用神力建造的,沒有門窗,密不透風,衛隊隻要找個位置一推,那些人就會瞬間消失。並且很少有人會從那個屋子裡出來。能夠出來的基本上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海格停頓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你們也知道,現在的領地環境怎麼可能種的出地上的糧食,糧食來源基本靠那些不生神智的海洋生物和與其他魔神交易而來。交易這條路被斷了,隻能去打獵了。但打獵的人多了,誰說得準自己打獵一定會有收獲。而且資源就這麼多,有些人就打上了更加危險的生物的主意”。
咳嗽一聲,打斷了說話的節奏。海格看向麵前幾個有些臉色不好的人,聲音越發輕了,“這麼一來二去,死的人和違反了政令的人就多了。我管理的地方有一對兄弟,哥哥被抓去那個屋子後竟然回來了,但沒過幾天就沒消息了。然後我在巡視的時候有一個偏僻的角落就有人小聲地在說那個小屋裡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所有人一進去就渾身無力,精神也開始紊亂。”
隨後海格又理直氣壯地說:“我之前就是因為聽覺不錯被選上來的,這麼點距離再小聲我都聽得到。然後有人猜測是不是某種獻祭的圖案。我聽到這,馬上就回去明令禁止了與那個小屋的各種交流。但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海格的這番話,小屋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思索。隨後,在聽到這麼大的事情後,所有人都沒有了繼續談話的欲望,各自散去了。這場交流也就不了了之。
但不一會兒,有兩個身影鬼鬼索索地折返回來,沒幾分鐘就分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