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nt twenty-five su……(2 / 2)

她如今有兩百多萬積蓄,若是用來治療是足夠的。

可這輩子奶奶的情況,竟然比上輩子還要糟糕。

醫院用了幾天的時間,從裡到外全部對奶奶做了檢查。

腫瘤已經擴散到心臟、肝臟、大腦,最後一天檢查骨造影結果出來後,馬醫生告訴她:“骨頭上也已經出現了癌細胞,已經是晚期中的晚期了,我們沒辦法進行手術和化療了,癌細胞不可能徹底根除,隻能通過藥物控製,進行保守治療。”

希寧:“沒有其他可能了嗎?”

“家屬還是儘量隱瞞病人為好,讓病人心情愉悅一些,或許還能活一年時間。”

“情況最糟糕會是什麼樣?”

“可能撐不過三個月。”

“好,謝謝醫生,我知道了。”

希寧回到病房,不願意讓奶奶看到自己的眼睛。

趙桂竹對自己身體有數:“寧寧,彆瞞我,是腫瘤吧?”

希寧想說不是。

瞞著她,或許心態上會好一些,治愈的可能也多一點。

她不想離開奶奶,奶奶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寧寧,彆騙我了,奶奶有權利知道,這是奶奶自己的身體。”

“是……肺癌。”

“多麼嚴重了?”

她難受到呼吸頓挫:“晚期。”

“好,奶奶知道了。”

希寧還是沒忍住:“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舒服及時告訴我,我帶你來醫院嗎?你怎麼非得自己忍著,現在這樣讓我怎麼辦?”

“寧寧,我知道,你已經全知道了。你長得和你爸媽很像很像,他們第一次來找你,我就認出來了。”

“他們不是我父母,我隻有你這個奶奶。”

“說什麼傻話呢?自從他們來修路,給我卡讓我照顧你,我就覺得他們心裡是想對你好的,我也就放心了,寧寧有人照顧,我就放心地去見你爺爺和爸爸了……”

而且,趙桂竹也很清楚,人各有命。

她不願意去化療,花錢還受罪,該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她走了,希寧才能放下這裡,去過更好的日子。

她活的日子也夠長了,也想許章和許硯他們父子倆了。

期末考試希寧沒有參加,她線上辦理了緩考,請了長假。

也來不及和岑晏他們告彆,岑家的東西她一件都沒拿,就離開了京市。

拿到一大堆藥物,除了按時去醫院檢查,就可以離開醫院回家了。

希寧帶奶奶出了院。

她們祖孫二人在長清村過了無比安寧的一周。

希寧沒心思和任何人聯係,關掉手機,安心陪伴奶奶。

*

另一邊。

張齊樂和惠袁把岑晏圍住。

他的腿好了。

竟然出乎意料地好了。

張齊樂一個手刀打了惠袁腦袋上:“嘿,小果,你這小子醫術這麼厲害了?竟然這麼快把晏哥的腿給治好了?你神醫啊!”

惠袁摸了摸頭:“張哥,我那最後一個療程的藥還沒用呢,晏哥就突然好了,我也很奇怪。”

張齊樂:“算了,管它怎麼好的呢,這好了就是個好事啊。阿晏,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勇敢去追愛吧。”

惠袁附和:“對啊,晏哥,你的腿都好了,可以去找嫂子了。”

“她不喜歡我。”

張齊樂:“不喜歡又怎麼樣,強取豪奪的事你做的還少嗎?我可沒見過你瞻前顧後地,婆婆媽媽的想這麼多。管這麼多乾嘛,先把人哄到手再說啊,多少先婚後愛的典型。”

岑晏沒反應。

惠袁:“可是晏哥,你怎麼確定嫂子不喜歡你呢?再退一萬步說,不管她喜不喜歡你,她絕對不喜歡岑風,岑風那個賊眉鼠眼的模樣,誰能看上他?”

“她不喜歡岑風嗎?”

張齊樂:“按照我的經驗來說,我也覺得不喜歡。”

*

係統:【宿主,對不起,我沒辦法讓你去拯救反派,隻能利用你的奶奶,我……】

希寧一個人坐在湖邊聽水聲。

長清村原本隻是山村,由於十幾年來雨水頗多,填滿了凹地,成了一大片深湖。

她笑了笑:剛開始,我確實恨你,現在,我甚至有點感謝你。

係統:【真的嗎?為什麼?】

希寧:雖然你騙了我,但起碼,我還沒有徹底誤入歧途,我也不想因為救奶奶,去騙一個無辜的人。何況,岑晏他本身就夠可憐了。

係統:【哦,對了,宿主,你已經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任務,反派對你的好感已經達到了閾值。你們兩個人都會得到驚喜的獎勵,獎勵不定時發放,請注意接受。】

希寧笑了笑,沒往心裡去。

三天後希寧又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

女生正拎著油和一箱牛奶往小電驢上放的時候,大塑料袋裡的一袋圓筒餅乾咕嚕嚕滾到了馬路對麵。

希寧沒空去撿,先把手裡的東西放好。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她聽到熟悉的聲音:“希寧。”

係統:【啊哦,怎麼辦?是反派嗎?他找上來了。】

希寧無聲歎氣:看起來是這樣的。

係統:【可是女主不是已經回去了嗎?為什麼反派還會找到這裡?】

希寧:不瞞你說,我也很想知道,或許是來找我算賬的。

係統:【還有,他的輪椅呢?】

希寧:他的腿好了嗎?突然就好了嗎?怎麼回事?

希寧隻慶幸自己戴了口罩和頭盔,而且穿著一件促銷條紋上衣和白色短褲,壓根看不出來一點慕溪檸的影子。

她沉下嗓子,換了個與慕溪檸甜美清脆的聲音不一樣的聲音:“這位先生如此年輕,想必是認錯人了吧,我沒見過你,畢竟我已經三十多歲了,離異,還有對龍鳳胎呢。”

她說起謊來不眨眼,岑晏氣笑了,“是嗎,需要我幫你摘下頭盔來嗎?”

青年話雖這麼說,動作卻輕柔,把手裡的餅乾放進她車上的袋子裡。

希寧覺得沒轍了。

索性摘下頭盔和口罩來。

那雙桃花眼依舊很明亮,劉海被汗水打濕,粘在額角,顯得有些狼狽。

而岑晏一離開輪椅,並且腿行走如常人,就更顯得清風霽月。

希寧挫敗地垂眸,眼見他還在步步緊逼,少女不得已示弱:“好吧,岑公子,我知道了,你是來找慕溪檸的對吧,雖然我們倆長得很像,但是你再仔細看看,我不是慕溪檸,你找錯人了,回去吧。”

男人挑眉,聲音是從未見過的繾綣,又帶了無奈:“希寧。”

她無奈繼續解釋:“我知道,你喜歡慕溪檸啊,可我……”

可她不是啊,還要怎麼說岑晏才能聽懂?

希寧想扭動車把離開,奶奶還在家裡等著她呢。

青年卻一個疾步,跑在電動車前,攔住女孩子。

希寧無奈停車,“這位先生,你到底想乾什麼?”

岑晏跟她對視,“希望的希,安寧的寧,沒喊錯吧?”

希寧猝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