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遇見君 一把傘的緣分……(2 / 2)

雨憶萌朦 雨季己去 3927 字 10個月前

他跑到轉角停了下來,風衣大叔的身影消失了。

他走了過去,麵前是所研究院。四麵八方都種滿了丁香樹,把兩三所大樓遮蓋住了,樹上開滿了花,枝繁葉茂。

眼前的中心大樓又高又大,設計的藝術感十足,會想到悉尼大劇院和斜角樓的設計氛圍感,屋頂透明與三角斜杆裝飾搭配可以看出這棟樓十分清新脫俗。

黎雨在研究院院門外望著,望到裡麵有許多人撐著傘站在丁香樹下麵,他們像是在討論著什麼,他尋找大叔的身影。

各種樣式的傘在那裡竄著,他看見在人群的遠處一棵開花把枝頭壓彎的樹下,有一頂深綠的傘,傘被那人拿著,露出他半個身子,那人移動了一下,露出他的棕色風衣的一角,啊!是大叔!

黎雨隨著要進入研究所的人群進了去,他奮力從人群中掙脫。

他不停的看著樹下的深綠傘,深綠傘移動了一下啊,黎雨的視線被一個人的傘擋住了 。

黎雨,竄了出去,他又發現大叔走了,又去哪兒了?

雨大了,啪啪的拍打著地麵,丁香花散的滿地都是,人們見雨勢大了,紛紛都進入了研究所裡麵避雨,風肆意的亂吹,雨猖狂的噴瀉,丁香花漂浮在水坑裡,摻和著枯枝敗葉。

黎雨見雨變大,也進入了研究所

他看見這裡麵擺放著許許多多的藝術品,每一麵漆白的牆上都呈掛著一幅畫,抽象的人臉,黑白抑挫的人體素描,色彩豐富的水粉畫,翠綠的森林,暖色係調的向日葵插束,建築草圖,韻筆自然的中國遠山畫……

黎雨已滿眼繚亂,他來不及每幅畫一眼包攬,他似乎忘記是來做什麼的,開始欣賞起了這些作品。

他頂著濕軟的頭發,穿著有雨痕跡的衣裳,在每副看似並不簡單的作畫前細細端詳,讀著畫旁的簡記,一秒一幀認真的讀,把感情帶入畫中。

他很認真看上去很呆,像一個滿分的“落雞湯”,又狼狽又可人。

畫展裡的畫個個都是精品,這不難看出,他知道場裡是些什麼人

要麼是藝術家,要麼是學者,或是些記者,參觀者。

但他卻一直不知道,這裡有家研究院,儘管人很多,卻消息並不靈通。

他想自己實在出門太少,對這小小的世界都不能了解一二,屬實慚愧。

門外的雨漸漸隨著時間流逝而細潤,黎雨欣賞這些畫,從一樓欣賞到了三樓,他放棄去尋找大叔了,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

黎雨莫名其妙對這些畫感有興趣,他不可思議,創作的背景各不相同,帶給人的感受也不同,這些畫家是要有多麼強的意念支柱,多麼寬大的胸襟,激情的熱淚,行為的藝術,他為之感歎。

他心中異常激昂,這畫帶給他許多力量,畫裡的每一筆都細節如牛毛,設計的每一絲都是畫者的熱血淚灑,藝術細胞也為之躁動。

窗外卷進一陣柔和的細風,夾帶著有丁香花的芳鬱。

他走到三樓的中心展覽處,這裡有一幅尺寸比其他畫大得多的水粉畫,它占據了整個中心,想必這幅定是哪個"天之驕子"所做,實在驚異

"請每一個受邀的客人立馬到一樓大廳坐覽會入場坐席"

這是樓下傳來的,那些人邊聊邊去到了大廳,欣賞的人漸漸離開,留下他一人獨覽

此時的三樓安靜了許多,他看著那幅畫,那是一幅草原,高山和天空連接的畫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草原與天相融,草地一望無際,會翠的散光,柔的成浪,在遙遠的地平線,是溫和的太陽,看見日光暗淡了下去,由金燦化為橙霞,天披上豔霞,紫裡有橙子的遺汁兒,橙裡有火龍果的劃痕,草色由綠變金,一片片的青草蔓延到比地平線更遠的天邊,那是一個童話,一個永恒的童話,那是一座山,一座柔美的高山,它高,插入雲霄,它美,無與倫比。記不清他該有的樣子,隻記得那是一個夢境般的地方,因為一切都被霞光拂照,草木皆金,幻以童話。

黎雨知道那是什麼,他知道“天之驕子”為何畫,因為那是一個真實的童話,實在美到窒息的地方。

走上前看簡介“作者以香格裡拉稻城景色為選材,綜合風景特點畫出了……用兩個月畫下一幅長三米,寬1.46米的水粉畫,畫麵細節到位,顏色調節精湛拿下柏林藝術第一名,新繁創意獎第一名……”

最下麵的寫著畫者:葉瑞堯

黎雨感受到了這幅畫的威懾力,這個人絕對在作畫這個領域有一席之地。

他幻想著自己也成為了一個超級牛X的畫家,受萬人追捧,提筆一揮,塗個色就是一張絕世佳作,他笑了笑,繼續幻想飽覽所有藝術獎項的高光時刻

“小朋友,你在這裡乾什麼?你是要參加這次會議的嗎?快到下麵去”一位聲音雄性的男士說道

“啥”黎雨一邊說一邊轉過身,還來不及眨眼。

他發現這是一個身穿棕色大衣,手握一把還在滴著水的深綠傘的男人。

“啊!是大叔”他看到了他的工作牌,上麵寫著“受邀嘉賓葉瑞堯”

他是天之驕子?葉瑞堯!

“我暈”黎雨咕嘰

“嗯?你不下去嗎?”葉瑞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