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記 曾經幾許,無不在腦海裡如辰……(2 / 2)

流年二三事 未語瓊枝 969 字 10個月前

我曾經總是抱怨:上了初中以後,故鄉的杏花什麼時候開花都不知道,明明上周才花骨朵兒才出,小花苞還嫩,下周回來卻幾近凋謝,也看不到“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壯觀與繁華。

下一場春雨,吹一陣清風,花瓣便鋪滿一地,遠遠看去,淨是一片雪白,隻有走近才清楚,被雨水衝的淡淡的花香,甚是清新,帶著幾許涼意。

我總喜歡在樹下折一折花枝,一個人看著花朵兒,有的五瓣俱全,像是在炫耀它,安然無恙;有的剩三四瓣,有些淒慘,仿佛在訴說這場春雨帶走它的紅顏;最慘的,一整朵躺落在地上,像是沒什麼好抱怨的了,有時候會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

我總是看著它們這熱鬨的場景,隻能遠觀,也願意靜觀。

恰是周敦頤所說的“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他愛蓮,陶淵明愛菊,我也想喜歡一種花,可是,有時候又覺得,如果不賦予它們新意的話,一種花看的久了,是會厭倦的吧?儘管不是,也會沒那麼想天天都看,相比之下,我百花皆歡喜,自然萬物各有其華美之處。

正午,陽光不露,雪色也染白了山頭,像是添了幾分年邁,又好像,屹立於大地上,高大挺立在那裡一生阻擋了數不儘的風雪與山洪,總是一副巍峨不屈的堅毅在此刻終於可以放一放,現下,總算是可以休息一會兒,露一露本色。

風景依舊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