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能殺人才能離開嗎?”李瀟琪問。
“我也沒想到這個傳送門隻是迷宮出去的門,還以為是第二關的。”薛江轉過身,身後還是那個熟悉的森林,隻不過多了幾分血腥,變得十分陌生。
一隻獨眼鷹站在一片綠色裡鶴立雞群的雲杉,高傲的眼神俯視這個綠毯裡殘殺的人。
“不,殺人才是最沒出路的一條路。”姬羽靠著樹,身上隻有一件風衣,破破爛爛的披在那。孟冉趴在草地上,慵懶地說:“當淘汰率到了百分之七十五,係統會自動觸發最後一步,篩選。”姬羽接下孟冉的話:“對於那些隊伍沒有達到每人五個人頭的會自動淘汰,還剩下一千多,這時就要提高要求,可係統不會那麼好心,如果放了這九百多人,這關基本就是白搭,隻有殺的人數最多的隊伍才會是這關唯一一個完成任務的隊伍,我們隻能另辟蹊徑。”
李瀟琪插了嘴,說:“萬一猜錯了呢。”姬羽卻沒反駁,靜靜地看著她。
叢林裡安靜地不正常,連鳥叫聲都無跡可尋,“因為活人已經隻剩我們和他們了。”姬羽彎腰撿起地上的枯枝,哢嘣一聲響,叢林裡那些嗜血的狼動起他們僵硬的腿,貪婪從數雙藏在黑暗的眼流露出來。
“我們這不叫殺人,叫獵殺動物,他們都已經不能稱作是人了,所以請不要手下留情。”姬羽一腳踢向麵前的老樹,昏黃的樹葉從枝乾分離飄落到地上。遠處的狼總算是察覺出自己早就暴露了,開始被迫提前的行動。
姬羽接住一片樹葉,兩指發力往前下飛刀,那葉子經過姬羽的手,好像得到了什麼魔力似的,原本一捏就碎的殘葉飛的時候硬生生在路上割破樹皮,留下一道痕跡,徑直飛入草叢。
“彆上樹彆碰地,最好站在石頭上。”姬羽踩過樹乾往後一躍,像隻飛燕180?大翻轉與之前靠著的樹平行,剛才離開腳下的土壤慢慢塌陷,成了沼澤地。姬羽抓住旁邊的枝乾,接力像掛鐘裡的鐘擺跳出沼澤地。姬羽察覺出樹枝的異常,果斷放棄圓點,向前滑翔了數米,終於落了地。
土地追了上來,姬羽嘖了一聲跳高掛住枝乾,藤蔓趁其不備如蛇般靈活地固定住姬羽的腰,姬羽下意識鬆手去解,藤蔓再一次打劫綁住四肢,這下姬羽動彈不得。薛江打了個響指一束火焰從手掌裂開分成兩半,一束飛去姬羽,一束衝向叢林的某個黑暗角落。
滋,兩束火焰被突如其來的水泡澆滅,最終臣服在水珠下。“還有控水的?”薛江疑惑時腳下的土地也不得安寧,同樣的水浸濕了土壤,比例一次調成正常值,沼澤就此誕生。
難怪隻剩他們一隊了,搞半天運氣全跑他們那去了。
薛江想著又打了數束火球分散噴向遠方,對方好像明白了薛江的假目的,空氣濕度大幅度提高,有一麵鏡子的話很快就會有水霧附著在上麵。火焰自然而然被熄滅,同時也誕生出水蒸氣,給樹林披上了朦朧的紗巾。
孟冉偷偷摸摸的趁著霧氣騰騰的環境避開一切有可能發出巨響的物體,摸到那棵樹,觸碰的瞬間孟冉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不好的消息。
孟冉側身躲過三道令牌,原定計劃依舊照常進行,對方也上了當。風塵仆仆的男子一手插兜一手握著幾道令牌,看來是他們的隊長了。“領袖?這個異能對於你的地位不錯。”孟冉抹了自己的側臉,拭去了冰冷的血液。男子驚異道:“你怎麼知道?”不料孟冉冷笑一聲,即使被霧氣模糊得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從這一聲嘲笑和冷諷表現的淋漓儘致,好像自己親眼看見似的。
“因為我也是這個異能啊。”孟冉這話驚住了男子,後背突然來襲的刺痛感把他骨子裡那個冷靜帶上來,隨即恢複了臉色。
白虎儘力控製著自己的異能不失控,剛剛得到的異能並不能很好的使用,在戰鬥上總是不能儘其人意,變化萬千的次聲波超聲波交雜在一塊組成奪命的無聲樂譜,引起共振的器官艱難地工作著,控製土壤的胖子臉色有些難看,想要阻止但是吵的無法集中注意力,而且稍不留神就可能昏厥過去。
李瀟琪和呂姹不敢肆意妄為,生怕搞出個威力巨大的次聲波,心臟撲通撲通地進行血液循環,隻能順著白虎的失控一步步靠近胖子,也是幸虧白虎很好的控製了聲音的傳達,才使得他們仨影響不大。
叢林裡兩方人馬激烈的戰鬥忽略了翟星的腳步,悄無聲息地摸到了綁著姬羽的那棵樹,牙齒咬住大拇指,犬牙輕輕紮破皮肉,血液從毛細血管鑽了出來,滴落在空中,慢慢凝結成一道黃符。翟星在那張黃符上勾勒出滅字筆畫立刻就成型了,被翟星拈來貼在樹乾上。老樹被阻斷了外界的聯係,異能也就強製失效,同時氧,二氧化碳,水等生命所需的物質進不去老樹的皮,枝條鬆開了姬羽的束縛。
“太小看人了吧。”翟星接住姬羽,順手畫了個字身邊的小物件開始迫不及待地逃出口袋定在地上,淡藍色的膜將他們包裹住。“放我下去,我去解決控水的。”姬羽說罷翟星就放下手,姬羽附在耳邊偷偷告訴他:“你小心一點,這裡不止一個人,還有一個我不知道什麼異能的家夥,撐得點,薛江馬上就來。”
翟星回了句好,姬羽就已經離開了。“你們剛才是不是在談我啊。”兩道身影顯出原形,綠發外國人應該是木係異能者,還有一個黑發亂糟糟的男孩用不到一米六的身體看著他,嘲笑和蔑視在那臉上看得清清楚楚。
夕日落下,大地黃昏,昭示遊戲的尾聲逐步接近結束,粉紅色的白蘭花失去了它原來的顏色,綠茵茵的草地上的血液聚成小水窪繼續流向河裡,唯一一條河從此再一次被迫蓋上血液織成的膜,在霞紅的天空下格外鮮目,水裡的魚兒倉皇出逃,爭先恐後跳出水麵,水裡深處似乎有令它們感到恐懼的東西在覬覦樹林裡的屍體。
藍發小姑娘半蹲在地上,眼珠時時刻刻都在盯著遠處的薛江,天生的克製關係讓她心裡開始驕傲起來,豆大的水珠分布在叢林各個地方。水透射出從密不透風裡的樹葉從中鑽出來的陽光,給暗黑的環境帶來一點光圈,從而悄悄地暴露出自己隱藏的位置。
“看夠了嗎?”沉穩的男聲在靜寂的樹林裡帶著威脅從女孩的耳邊溜過,姬羽站在旁邊,伸手去摸女孩的頭。
“誰!”女孩身旁的水珠一同飛向姬羽,路上慢慢聚集在一起。隻見姬羽不慌不忙地收回自己的手,另一隻手上的江心棍輕輕碰了女孩一下。這一刻,水珠不再往前,女孩想要動的身體不聽使喚,呆呆定在原地,混著姬羽的演講,水汽開始揮發,煙霧變得稀薄,薛江瞅見姬羽和女孩,淡淡一笑,趕去翟星的方向。
“這把江心棍呢,碰到那個人的第一下會靜止不動,定在原地。第二下,就會”姬羽在女孩的驚恐下再一次碰到了女孩的左肩。嘩,身體變成了一灘水,姬羽的演講繼續:“就會變成水,受它控製,所以你挑了個不好的對手。”姬羽收回江心棍,冷靜將水再一次變回人形,“被克製享受的什麼樣了,這一次該去對付你的隊友了。”這個強力工具到手,無疑是給對方增加了壓力,大自然隨處可見的水受人隨意使用,和土木火同樣難搞。
薛江沒有了水的克製,對於木係異能者是一個大難題,連連敗退的綠發男孩轉身還想求助黑發男孩,可看見男孩的那一瞬間沒了希望。對於擁有複製異能的男孩卻在翟星麵前敗下陣來,手勢複製一模一樣,但揮發不出招式,翟星嗤笑一聲,他心裡知道,沒有沅的基礎是無法使出任何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