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巧鬥 一個想不到……(1 / 2)

18張紙條,每一個都是一串俄文。

“......俄文......”姬羽沉默了,在他看來對於從來沒學過的俄文就像沒學過中文的外國人一樣,全部都看不懂,在這種情況下令人頭疼。

“亂詞組句啊,有點難。”薛江看了那十八張紙條,眼睛先捕捉到幾個詞:“這裡有四個人稱代詞,至少有四個句子,Ты出現了兩次,這個就可以排除了其他的......。”

薛江熟練且以標準的口音讀出這句話,臉色有些難看。

姬羽看到了他的神色突變,開口問:“是什麼意思?”

“中文是你中計了,被騙的是什麼感覺,你生氣嗎?告訴你某件事,回頭看看斷裂的地板。”薛江又說:“不用看了,我之前看過,切麵不是完整的。”

姬羽聽完明顯是說了句臟話,又說:“就是說它是故意把我們困在這裡,一起解決掉......等我三分鐘。”

呂姹靠著李瀟琪,眼看著姬羽在大家的注視下將沙發上的畫和書放進背包,清點背包裡麵的東西,又拿出來什麼東西,拉上拉鏈,在變暗了的書房拉開上麵的環:“趴地抱頭,彆出聲,儘量找能掩護自己的東西。”

其他人意識到姬羽是準備炸牆,沙發,桌子,甚至書架都當成掩護體,薛江幫忙拿走掛在牆上的畫,推走貨架。

姬羽等薛江走後又拉了一環,一聲嗶然後紅點亮了出來,扔過去,在空中形成一個圓潤的拋物線,最終觸碰到地板,引信受到震動,帶著鐵皮裡的火藥引發爆炸,在黯淡的書房裡爆出火光,畫出絢麗多彩的圖畫。

旁邊的深山裡梅曉雨正傷痕累累的靠在樹上,麵前的野獸好像被這突然出現的爆炸所嚇到,放棄梅曉雨豎起耳朵轉身進入深山的更深處,梅曉雨也因此僥幸救回一命。

坦特斯挪夫手上的皮肉被坦特斯科夫抓撓破皮,木頭顯露在外麵,被血液染上了擦不掉的紅斑。他回頭看向姬羽所在的書房,腳下被砍去雙腿的坦特斯科夫抓住最後一絲存活機會,伸手去抓那把被姬羽丟棄的狙擊槍,坦特斯挪夫沒發現他那可愛的弟弟做出的舉動。

槍聲一響,子彈射中椅腿,上麵的油瓶跟著椅子倒向地麵,變成碎片,裡麵的油流了出來,坦特斯挪夫搶走他的槍,扔到一旁,砰一聲,槍走火了,子彈正好帶著高溫飛速射到那灘油,滿足了三條件的火耐不住性子靠著油躥起來,離它不到一米遠的橄欖油也因高溫瓶子被炸開,碎片帶著橄欖油穿過火焰落向周圍,一些火苗就被跟著帶了出來,正好燒到了坦特斯挪夫的木偶身。

但坦特斯挪夫卻沒有一點反應,好像它已經習慣了這個灼燒感。“你太了解我這也不太好,不過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嗎?我可是家主!”坦特斯挪夫說出這句話明顯是生氣了,但最後一句點醒了坦特斯科夫計劃夢,驚悚表情好像在告訴我們他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果不其然坦特斯挪夫的下一句更加定下了他的結局:“你忘了你也是宮殿的東西了嗎?牛頭人雕像,等量代換你就是我的東西。”坦特斯挪夫臉上的表情有些病嬌狀了,他踩著坦特斯科夫的後背,病嬌嬌地說:“那仆人是不是要承擔主人的全部痛苦來保護主人啊?”

灼燒感接踵而至,坦特斯科夫咬牙堅持恢複意識。一旦暈過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而且坦特斯挪夫現在是以折磨我自己為樂,下一次醒來說不定隻剩下頭了,那一定律也是死不掉的,坦特斯科夫想著,失去知覺的左手被坦特斯挪夫一點一點的砍下去,對瘋了的他來講坦特斯科夫的血是肮臟的,不願碰上一點,小心砍下去也是為了不沾上血。

咳嗽聲連連響起,漂浮的煙霧遮住了白天的最後一道光線,月亮緩緩升起,透過窗戶看,發現和現實裡的月亮不太一樣,好像更大了點,大小不一的環形山被照的像高清照清晰。

姬羽跳過一米長的縫隙,來到一間有燈光照亮的房間,這裡沒有門,四麵都是濺上血的牆,毫無疑問這就是白華傑他們當晚最後一次入睡的房間,沒有門大概是為了考驗他們如何離開這裡的難題。

薛江跳了過來,被強化五感中的嗅覺立刻捕捉到空氣裡未散儘的血腥味,忍不住咽口水,心裡的欲望強烈的催使手腳伸向麵前的獵物。

薛江觸碰姬羽那一瞬間,心臟突然痛了一下,不受控製地雙手擁抱姬羽,理智迅速回來強製清醒,獵物也被薛江這一舉動嚇了不輕,回頭就問:“你......怎麼了?”

可惡的是理智還沒完全占據到大腦又被欲望踢了下去,極富有雄性荷爾蒙用撩人的情話從口裡傳出:“不怎麼,就是想要咬你一下,留個小草莓。”

姬羽:“......”腦子瓦特了?

薛江:“......”有洞嗎?讓我鑽進去。

“隊長。”孟冉看不到被薛江擋住的的姬羽,想要跳過去找隊長,低頭通過縫隙看到了離地板大概有一百五十米的地麵,對於有恐高症的他,還是選擇了退縮。

“在這兒!”姬羽對於這個姿勢沒想多深,毫不避諱的轉了身,答應了孟冉的話,看著孟冉不斷退後的腳步,又說:“你跳過來啊,不會恐高吧。”

孟冉:“......”還真說中了,如果不是三年前的一次事故,三百米我也不怕。

聽說外人要進來,終於放開了手,強敲腦袋,姬羽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轉了回去,而孟冉渾然不知後麵悄悄做小動作的翟星,看不懂姬羽的眼神,沒準備好突然被人一抱,後麵的人使力向前跳,帶著驚慌的孟冉穩穩落在地上。

被罵的狗血淋頭的翟星,罵的不再顧忌自己的形象的孟冉和坐在地上慢慢吃瓜的五人,在腥臭的房間裡演繹一場家庭生活戲。

坦特斯挪夫擺好弟弟的頭,掛在牆上輕輕用粉刷往上麵刷上一層血紅色的顏料,了解了姬羽的動向反倒是歎了氣,好像姬羽沒能如他願做什麼,藍色的瞳孔從死去的時候開始沒了高光,顯現出一種嚇人的麵貌。

他眼神偏了一下,然後又正視坦特斯科夫,冰涼的手裡是粗糙的木頭,皮囊之下沒有人的骨架,蒼白的嘴唇在淒寒的廚房動了起來:“就這麼打算殺了我嗎?還以為會有什麼更好的計劃。”

“啊對,弟弟,你剛才是不是想要送他們走啊?”木偶拍去牛頭人雕像上的活氣,活活剝奪了冰冷的雕像裡的坦特斯科夫。

“那去吧,看看你能怎樣。”坦特斯挪夫起身走到櫥櫃,櫥櫃裡唯一存活下來的紅酒瓶被打開,慢慢傾斜將醇香的紅酒倒進同樣存活下來的高腳杯,呡了一口便將高腳杯放回桌上,仔細品嘗裡麵的甜酒精和複活醒來的坦特斯科夫。

“現在什麼情況?”姬羽問向翟星,翟星隻是搖頭回答他。

“行吧,希望那東西到時候有大用處,可彆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姬羽自顧自的說道,揚起自己的頭偏一點微笑著看向翟星。

翟星被盯的有些不自在,開口詢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等著唄,木偶不來我們又怎麼做下一步。”姬羽順便回答了翟星的疑問,屋裡果然還是比他們那晚的房間要好的多,至少不用睡地板,有床有沙發還有幾個櫃子,搜了一遍才知道沒有鑰匙,這就是一間等死的房間。

“那你想好對策了嗎?”薛江離開自己呆的凳子,胭脂盒也順便帶走,到姬羽身後坐下來。

“明說沒事嗎?”李瀟琪問,懷裡的呂姹病怏怏的睡下去。

“不說,最好。”然後姬羽抬頭直視突然出現的牛頭人,臉色有些難看,將手槍重新彆在腰上。薛江看到姬羽的臉色一變,反應過來回頭看,之前奄奄一息的牛頭人,完好無損的回到了這裡,而它的臉色也不太對勁,望著房間的某一處。

“看來你死過一次了。”姬羽手舉著一根棍子,上麵一列列垂直加上分叉的灰色線條和尾端的紅袖巾捆綁在一起,這還是姬羽第一次在有目擊者的場合亮出這根江心棍。

“來吧,廢話少說,我——。”話沒說完,姬羽就揮著江心棍往前衝刺,打在牛頭人身上,在姬羽說的“你說的,我就打一下”牛頭人化成了水,然後在薛江的火焰加持下變成了水蒸氣,又回到了廚房。

“這就完了?”翟星回想起不到五秒解決的牛頭人,頓時覺得特懵,而且這還不是第一次了,明顯還沒適應下來。

姬羽回瞟了翟星一眼,看見他點了頭,確認並無異樣後進行計劃的第二步。

“走吧,都離我遠一點。”姬羽從腰上掏出了那顆手雷,回頭等人都離自己遠一點後,還是和在書房時的動作一樣,輕車熟路地拉扣扔向自己確認好的爆破點。

手雷爆破後帶來的聲音被眾人捂住耳朵上的手擋住了大部分,有了第一次的失敗後才知道後麵如何保護自己。

“你知道嗎?我們的計劃被識破了,也就是說我們失敗了,那個木偶正叫我們去它那。”姬羽等煙霧散去再看外麵時,走廊已恢複原樣,書房的洞也不知不覺中就愈合了。

孟冉點頭,拉著翟星跟著姬羽離開房間,後麵的人跟了上來,在平靜的走廊上謹慎走向廚房,而後麵的牆早就堵住了去往他們昨晚的房間的路。

走廊牆上的畫中的人好像在盯著他們,有害怕、有嘲笑的臉,在簡單的顏料所組成的背景並不顯得生動。姬羽在走的時候特意用眼睛目測了門與門之間的距離,再加上之前搜查房間時的記憶。

廚房

木偶將廚房化為客廳,桌上熱騰騰的咖啡冒著水汽,而自己坐在板凳上,慢慢品嘗最後一杯紅酒,黑發藍眼的坦特斯挪夫以生前的裝扮接待最後的客人,另一個同樣相貌的坦特斯科夫卻扮成了狗,脖子上的項圈被木樁上的紅繩綁著,圈定了狗的活動範圍。

“來了。”木偶帶著笑意揮手下達命令,潔白的門自動開了,蓋住牆上的血跡,姬羽讓其他人站著彆動,隻身一人與木偶交談。

“開門見山,你留我們是什麼目的。”姬羽厭惡地看了木偶,然後又轉了頭避免看見它的臉。

木偶沒有發脾氣,用傳統的禮儀蓋過這個尬尷,“先生您還是先喝咖啡吧,從櫥櫃裡找到的一包皇家咖啡泡的,沒過期。”

等姬羽呡了一口放下瓷杯,木偶才說:“來遊泳嗎?”突然地板滲出水,速度是非常快,快到三秒就淹滿屋子。

門外同樣的情況,薛江給姬羽帶進的火種就這麼被水給熄滅了,自己也使不出異能,再一次被克製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沒有空氣的水下環境極其惡劣,常人憋到一分多鐘就很不錯了。

木偶看了十分淡定的姬羽,身後的江心棍發著藍光,“你想控製我的水嗎?不太可能,還是——”

木偶脖子突然被人一砍,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姬羽因水裡沒有空氣而說不出話,但眼神卻在說:可我控製的水人你也控製不了。

姬羽淡定憋氣,被召喚出去的水係異能者遊泳到狗子旁,用水壓強製將繩子壓斷,帶著狗遊回到姬羽旁。

“你叫係統加一個任務殺木偶。”姬羽用眼神讓水係異能者傳達出他的意思,狗子明白後跑到外麵,先把牆撞開,不斷湧出的水填滿走廊的地板,狗子跑到書房,孟冉和翟星跟上去。

被隔斷聯絡的係統小姐姐接收到坦特斯科夫的信號,連忙接上電路,自己便消失不見。

“怎麼了?突然就斷掉聯係了......你怎麼成狗了。”粉色長發的女生突然從半空中降臨,手上還有沒被吃完的薯片,淡藍色瞳孔解析狗子的腦電波,密密麻麻的代碼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