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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雪,讓我的裝模作樣的憂鬱沒維持多久,我就凍得縮了回去。
彆的不說,人體暖爐的恒溫作用是一個頂呱呱。
可惡,感覺要被溫柔鄉(被窩)拉進回籠覺的世界裡了。
我努力睜開眼睛,伸手把我的筆記抓了進來,側躺著翻看。
然後我的筆記本突然被人搶走了!!
我直接轉頭——撞到了德拉科的下巴,聽到了他的慘烈叫聲。
“你能不能注意點!”
“如果你沒睡這,”我頓了下,“你就會完好無損。”
德拉科揉著下巴 :“嘶……要不是怕你一下子就跑了,我哪找人算賬去。”
“跑?跑什麼?而且下雪天我能去哪?”我掖了掖被子,看著德拉科翻了個白眼。
完全無妝(發膠)的德拉科感覺好久沒見過了,頭發有些亂蓬蓬的,而且因為有點氣上頭所以看起來精氣神很不錯——可愛捏。
尼瑪,要是能一直維持這種可愛,我能一直忍聲吞氣。
“還有,昨天你答應的事不準忘了。”
“我答應什麼了我?”
“……幫我做魔咒課作業。”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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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白天,我決定先把作業給清了。
我真的怕我為了去搞煉金而把假期作業忘得一乾二淨然後上學前一晚瘋狂趕作業。
我抱著一堆作業去了書房,感慨了一下馬爾福家的藏書真不少——好歹是傳承了挺久的——論文的材料摘抄可以薅到更多了。
就在我把寫論文當練字的時候,德拉科被盧修斯踹進來一起寫作業了。
“可惡,我還沒騎夠掃帚呢,下個學期我就要去競選魁地奇隊員了!”德拉科咬牙切齒,又是一輪熟悉的控訴。
“做完就可以繼續騎了。”我說,“出去的時候,最好穿多點,不然生病了就幾天不能出去了。”
“這我當然知道!”
我抬眼看了下德拉科,他凍紅了的鼻子還沒恢複過來,“你最好是。”
然後不知道是我真的具有烏鴉嘴血統還是德拉科真的倒黴,第二天他感冒加發燒了。
我坐在他屋裡的沙發上,同情地看他喝下了味道一言難儘的魔藥然後躺死在床上,一聲不吭。
我估計他是因為沒得出去騎掃帚而emo了,但是我隻是個麵點大師不會安慰人,隻能乾巴巴說幾句話,然後退場。
“等會,你不準走。”德拉科的聲音帶著鼻音,“都怪你烏鴉嘴,你要跟我一起生病。”
我抿嘴——
說話帶鼻音聽著真的好像撒嬌啊,能衝(不是)!
算了,我可是個好哥哥(正經的),陪陪重病在身的弟弟怎麼了,我可以我能行。
我直接就是毫不客氣地掀被而進,驚得德拉科往旁邊滾了下。
“你乾什麼!”
“不是你要我一起生病嗎。”我麵上毫無波瀾,“靠近點好傳染。”
德拉科欲言又止地嘴唇動了動,沒說話,直接蜷著身子轉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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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身體過於健康,愣是屁事沒有,惹得德拉科怒目相對。
對此我隻能聳肩攤手。
於是乎整個聖誕假期剩下的時間裡德拉科又開始了“不對話但是哀怨眼神送達”的狀態,兩個家長一個該看報看報該處理公事處理公事一個該喝茶喝茶偶爾送上一個微笑。
我 :=)
因為已經經曆一次了所以這次我總的來說就是遊刃有餘,非常自顧自地做作業做煉金物品,自顧自地問話德拉科,也不用得到回答直接繼續乾活。
怎麼說呢,感覺好像……有些無聊?
沒人趾高氣昂的空間確實安靜了些。
我稍作思考,要不給自己搞病了來成全小少爺的“願望”得了……不過生病的話就沒有搞手工的精力了,還是算了吧。
最終我選擇了——算了吧這樣也不是不行,等他想說話再說。
一直傲嬌是沒有好下場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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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結束後德拉科什麼話也沒說就突然很自然又回到了先前的相處模式。
行吧問題不大。
不過我卻發現還是有點問題的,就比如莫名其妙地德拉科開始投喂我(?),連納西莎給他那份的零食都分了一半給我。
我拿著零食,滿心疑惑。
甚至有時在禮堂吃飯時坐到拉文克勞這邊,硬生生把我舍友給擠一邊去。
我啃著約克郡布丁,滿心疑惑。
德拉科你怎麼回事??本來就夠ooc的了現在更加ooc了!
終於在一次德拉科將在霍格莫德日托人帶回來的蜂蜜公爵家的糖果給我的時候我忍不住A上去了 :“德拉科,你最近為什麼,呃,對我這麼好?”
“哈?!”德拉科後仰了下,“我一直都很好!!”
“……”奇怪的答非所問。
我歎氣 :“好吧,我問清楚一點,你為什麼把納西莎阿姨給你那份也分了給我?”
“……我想分就分了。”
“吃飯為什麼不回去斯萊特林那桌?”
“我想坐哪就坐哪!”
我盯著德拉科漸紅的臉,也不知道說啥好了,他這行為也太讓人誤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