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指尖觸碰到冰涼玻……(1 / 2)

123456 Asdpoi 4182 字 11個月前

指尖觸碰到冰涼玻璃罩的一瞬間,四周塵埃飄落,手腕突然被抓住,重重向後一甩。

那人手部力量很大,莫然感到手腕處被猛的鎖緊,強製性停留在半空中。直到對上那人的目光,莫然才稍微恢複了些理智,與其說清醒過來,不如說被眼前這人的樣子驚到了——祁延充滿戾氣的眉毛旁不知被什麼重重劃出一道血痕,平常一雙帶棱角的眼睛摻雜了些許憤怒,太陽穴也爬上了幾根青筋。

腦海中已經沒了剛剛的催促聲,莫然總算鬆了口氣,還沒開口就聽到祁延壓著聲音問他:“你怎麼來到這的?!”

他怎麼來到這的?他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山洞,走進來跟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打了幾場架,睜開眼就到這了。

莫然的大腦像被開了一個洞,所有山洞裡的記憶都從這個洞滔滔不絕漏出去了。莫然支支吾吾開口:“我...我也不知....”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祁延心中的怒火像火苗一樣竄上來,被自己強壓了下去,聲音中又多了些好奇:“你到底是誰?”

“我對你有種熟悉感...也知道你的名字...”

又是一陣劇痛,大腦像無形的黑洞,將泄出去的所有事情一瞬間全部吸了回來,強行將漏洞撐大,信息記憶掙著湧進來。

“一個洞。”莫然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強撐著多站一秒就要倒下去的身子,說了幾個關鍵字:“竹子。”

“什麼?”

長喘了一口氣,莫然反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祁延身上一切負麵情緒頓時煙消雲散。他從莫然外衣領子上取下一個像紐扣一樣的東西,圓盤狀的小物件被他玩弄在指尖之中,帶著分好笑的意味。

莫然盯著那個小物件,將視線轉移到祁延玩物喪誌的臉,麵無表情,實際上內心已經問候了祁延的十八代祖宗,甩開了攥著自己手腕的手。

祁延將小物件向上一拋,然後輕輕接住,用指關節想去夾莫然後頸,被莫然向前一傾躲開,意料之中捏著小物件在莫然眼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麼不?”

莫然黑著臉看他。

“這是定位儀。”祁延自問自答:“你知道我用這個定位儀找你找的多苦麼?”

變態跟蹤狂,誰要你找了。莫然心想。

“定位顯示在剛剛的樹林。但你走後我繞了一圈,既沒有你也沒有我的大衣。”祁延淡淡說。

莫然似乎能明白祁延那種乾脆的人為什麼在半路上會不嫌麻煩地把內膽脫下給他穿,自己披上風衣外殼了。

合不合身是其次,定位儀才是重要。要跟這人合作,還得有800個心眼子。

莫然皮笑肉不笑地應他:“那你這定位儀質量可真好。”

祁延欣然接受了這個讚美:“這個可是我托國外朋友打造的防水防摔防打擊沒信號也能用的GPS。不然以我們學霸的腦子,這件大衣估計在分道揚鑣的下一秒就丟路邊了。”

莫然冷哼一聲:“誰管你信不信,我確實就是進了一個山洞。還有你就沒想過可能你那頂級棒的GPS可能放你自己身上了?”

“我沒看到。但我找到了一塊石頭,跟剛進來樹林的那塊河邊的長得一模一樣。敲一下還會有空心金屬的聲音,石頭旁邊什麼都沒有,但定位儀顯示就在這。”祁延說:“但是像把定位器放錯的弱智錯誤我不可能犯。”

祁延說著又指了指莫然大衣後領:“事實也證明我沒那麼弱智。”

這人總有種莫名其妙的自信,囂張跋扈卻又格外謹慎。

祁延想著辦法炸這塊石頭,雖然從小就被教育著“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那有什麼辦法,他那件外套好幾個w呢,前些天剛讓助力拿回來,今天就丟了?

祁延正探究這塊石頭的材質,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在祁延對著石頭向下加大壓力的時候,兩眼突然一黑,不是那種關了燈,閉了眼能感知到黑色的黑。取而代之的是無感的空虛,雙目失明。

然後就是各種各樣的攻擊,猶如深處一個針亂如麻的刑場上,針針穿心,用手碰卻發現隻是破了層皮,甚者頂多綻些皮肉,流出些帶著粘稠的血液罷了。

他試圖伸手摸點什麼能防身的東西,卻隻是抓住了一團團淒涼的風,和反方向削他皮肉的飛針。他能感受到手臂上流出的溫熱,也能感受到少了塊皮肉的痛。

但他不怕。

從小帶著周圍宮家少爺亂玩,爬樹打彈弓,夏天去泳池打水仗,晚上去園林裡抓青蛙,從小被教的風度翩翩的男孩們總會隨著他骨子裡天生的野。作為男孩的領導者,祁延就沒怕過除了他爹他娘他姐以外的任何事物,玩過頭從家後麵的假山摔進醫院一個月,出院後還敢繼續翻假山。他連摔骨折摔死都不怕,怕這些小針頭?

沒了眼睛這一重要感官,祁延摸黑打滾摸索到了那塊石頭,抬起來的一瞬間還是空心金屬的觸感,再以掂量卻變成了輕飄飄的泡沫。他輕輕一掰,隨著一聲洞穴崩塌的聲音,眼前變成了灰煙散散,迷煙之中的身影站在機器麵前,抬手準備摁下開關,滿手是血,眼神渙散,深棕色的領口隱約透著紅色的光。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祁延指著那個沒被摁下去、如果有臉便會看到的無語和憤怒的按鈕。

莫然搖頭,聽祁延繼續說:“這一整套踢除係統,原本是用來把不該出現的人踢出去的,全自動化,唯一需要操控的就是這個鍵,能提前結束第一關,死的人永遠死在這裡,僥幸活著的也會強行和夢境分離,過程甚是痛苦,有人在這個過程中可能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