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是賣人命的,一條人命最高價值三千兩白銀。”
沈世算是明白了,賞金刺客,他沈世也沒冒犯誰啊。小聲道:“請問,咳咳咳那上麵怎麼有我的名字?”
“哈哈哈,出個門碰上這點破事兒。”謝安師笑了。
沈世癟嘴:“沒事,反正值個三千兩也夠了,不枉此生。哪……葉稍必是誰?”
沒等顧江流回答,沈世身後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掌推開沈世,吼道:“滾開!小矮子!”
“……”沈世站在一邊無話可說。
謝安師剛要動手,被沈世阻止:“你想讓我今天死在這嗎?”
男人袒著胸手中提著一個麻布袋子,底部則是血淋淋一片,邊走邊滴血。見男人來,兩旁都讓開了路,袋子被男人扔在桌上,滾出一顆人頭。
謝安師默默遮住了薛十七的眼睛。
“把葉稍必的牌子給老子拿下來!”男人拍案,“老子把葉稍必的腦袋給剁下來了,銀子給老子交清楚了。”
店家提起腦袋看了看,隨後拿出一大袋銀子交給了男人,男人拿到銀子估摸了一下重量,於是走了……
沈世心道,眾目睽睽竟敢買賣這等臟事。
沈世:“這處沒有官員管製嗎?”
顧江流:“沒有,這帶皇帝不會注意太多,全是由前朝宣王殿下管,不過宣王殿下已死。”
確實,沒有管轄者無人上報朝廷。
“生財之道,朝廷忌諱。不滿公子,我也……咳,我也試過。”顧江流手抵在嘴邊,覺得不好意思。
沈世幾人看著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顧江流連忙扯開話題:“葉稍必是何員外的女婿,成天胡作非為,仗著他爹是以前宣王殿下的老部下殺了幾個人。當然若那幾人是平俗百姓就過去了,但是不巧的就是其中一人是員外夫人的弟弟這才引來殺生之禍。”
“哼!不關我的事。”沈世轉頭就要走。
“店家,”一個聲音傳來,“沈世的頭顱我七千兩要了!”
沈世轉回頭,不敢相信他的腦袋值七千兩。店家還在考慮要不要同意這位客人口中所報出的價格,因為那位大人隻給了八千兩。
“走吧,”沈世招呼著三人,“目前先找到顧老先生再說。”
顧江流:“沈公子還請這邊……”
途徑一道石門,便不再是人聲嘩嘩的街市。一直向前竟然還有一處城鎮,想必前者,文人騷客更心向這裡。
“不知令尊居住此處有何不適?”謝安師手裡抱著薛十七,同顧江流走在前麵。
“並無,謝公子過慮了。”
“女郎不要誤會,剛才商鋪尋些不夠當事……”
顧江流輕笑幾聲:“公子莫要擔心,家父退休老將不懼。”
謝安師:“那便好。”
“好什麼好?你也不看看,我現在成了端銀子的木樁任人擺布,我現在一點都不好。”沈世在後麵說著喪氣話。
“誰知道你得罪了朝廷的哪位金主。”
沈世眉毛一挑:“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朝廷的人。”
“你得罪的少不了朝廷的那群老不死的嘛?難猜嗎?”
“滾開,”沈世看著謝安師嬉皮笑臉的,“好笑嗎?等我人頭落地,看你笑不笑的出來。”
“唉——”謝安師乾淨挽留,“等到你人頭落地,我就把你的頭搶了去剛才商鋪換些銀兩回老家。”
沈世眼疾手快的從地上抄起一塊石頭,向謝安師砸去:“去你的!”
謝安師身體一閃:“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兩位公子,前麵就是我們村子了。”顧江流喜悅的笑笑。
幾人剛要進村子,一個穿著布卦的小兒拿著一杆鋤頭擋在前麵。
“喲嗬,”謝安師抱臂感歎,“小子挺囂張啊。”
“顧江流你怎麼回來了?來帶了兩個男人回來。”小孩往顧江流手裡一瞅,“和野男人生了孩子,竟敢往家裡帶,活膩歪了!”
“嘖嘖嘖,年紀不大口出狂言,你娘沒教你要尊重長輩嘛?”謝安師忍不住了,就算對方是小孩,該教訓的必須教訓。
“哼!穿的人模狗樣的,說話跟放屁一樣,她算哪門子的長輩,不過是爹和外麵女人生的野種!”
沈世:“江流,你認識他。”
“我爹收養的,平日裡互相看不起。”
謝安師:“難怪口氣不小,真想削他。”
沈世微笑著向前,拍拍謝安師肩膀,“對小孩子不要這樣,會嚇到他的。”沈世對著小孩語重心長,“這位小友,我們是來找顧妄老先生的,行個方便。”
“跟他客氣?腦子不好使!直接進去就好了,乾他一個小孩子做什麼?”
“哎。不可以這麼說,再怎麼樣,小友也是這的小東家不是。”
“嗬,少在那裡假惺惺的,文人墨客的樣子裝作給誰看!”
沈世咽咽口水,歎一口氣,回頭看著謝安師:“弟弟。”
謝安師:“聽著呢。”
沈世:“削他。”
謝安師在人家籬笆抽出一根竹條,快步的上前,逮住要跑的小屁孩,舉著竹條往小孩屁股上抽。
小孩被打屁股,一聲不吭。
沈世:“有毅力,值得誇獎。”
“我呸,等父親來了,他要把你們打的屁滾尿流,走著瞧。”
“好啊,弟弟鬆開他,讓他去找他所謂的好父親。”
謝安師手一鬆,小孩拔腿就跑。
謝安師:“豁,跑的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