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茗許怎麼了?我的大腦一頭霧水,啥也不知道。
參考完資料後我回到了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時,蔡文平發了瘋似的趴在課桌上做化學卷子,以前的蔡文平可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他隻要下了課就和一大幫子的男生一起去操場打籃球或者到小賣部買飲料。
蔡文平是不是被什麼妖怪附身了?
我問前麵的徐嘉興:“嘉興,你同桌怎麼了?第一次見他這麼用功做題,破天荒啊!”
徐嘉興放下手中的化學試卷,說:“這小子回到教室像隻猴兒似的,看見我就不停的搖我,嘴上就不停地說'我要到她的手機號了!'”他推了推掛在鼻梁的眼鏡問,“難不成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女生了?”
我沒有說話,當做是默認了。
徐嘉興說:“這小子告訴我的,我以為他在騙我。”
蔡文平這小子,什麼事兒都瞞不住,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喜歡的女孩了。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大果兒。
五分鐘後上課了,我做到我的座位上,英語老師“羅哥”拿著幾本厚厚的英語教材和輔導書走到講台上。
“羅哥”是我班的英語老師,全名叫做羅輝,名字像個男人的名字,但她不是男人。
“羅哥”剛教我班的時候不像現在的樣子,以前剛到我班的時候還是個從鄉下來的大學生,性格溫溫柔柔的,從不發脾氣。現在整日對誰發火。
羅哥穿著棕色的連衣裙,把手中的教材放在了講台上,目光朝著某處盯著。蔡文平趴在課桌上沒完沒了的做著化學卷子。
羅哥上前走到蔡文平的課桌前,同桌徐嘉興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由於他做的癡迷的程度太深,蔡文平毫無察覺。
羅哥感覺自己被這小子無視了,伸手拿走蔡文平的試卷,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似的。羅哥說:“蔡文平,知道現在上什麼課?還在做化學卷子?”
被羅哥拿走卷子的蔡文平突然抬起了頭,眼前的羅哥眼神陰翳,氣場足有一百八。
蔡文平:“哎,我的卷子!”
蔡文平看到她,說話聲音就瞬間焉了吧唧的。
羅哥冷冷的說了一句“站著”,拿起沒收上來的東西放在講台上。
一場讓學生昏昏欲睡的英語課就這樣過去了。
英語課講完後,朝霞的光芒照進了我的課桌上。
班裡的同學都往食堂裡狂奔,聽蔡文平說今天高一的那幫小崽子跑的比誰都快。擔心高一新生把食堂裡的菜一網打儘,片甲不留。
我帶在教室裡收拾著書包,陶肆站在門口等著我。
陶肆:“姐,還沒收拾完呀。”
我說:“快了。”
陶肆:“姐,爸爸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和媽媽今天下班早,他們應該在家中等我們了。”
聽到陶肆說今天爸媽下班早,我的心裡有一絲絲的懷疑和害怕。
他是怎麼知道爸爸媽媽今天下班早?
我一邊收拾著收拾著書和文具,說:“你怎麼知道爸媽今天下班早?難道你帶手機了?”
陶肆突然被我問的話說不清楚了:“沒……沒有。”
我抬起頭看著陶肆。
“我帶了,”陶肆解釋道,“不,不是啊!不是我偷偷帶的,是我班裡可以帶的,班主任允許的。”
我拿起書包,剛要往肩上背的時候陶肆伸出手幫我拿著。
陶肆:“我幫你拿著,咱們回家。”
陶肆載著我回了家,回到家時爸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批改他班學生的作業。
爸爸看到我們回來,摘到他的眼鏡說:“阿肆,姿姿你們回來了。”
我說:“嗯。”
在廚房做飯的媽媽看到我們在一起回來的,便從廚房裡出來問道:“姿姿,阿肆,你們兩個怎麼是一起回家的?我不是給你們每人買了一輛自行車的嗎?”
麵對媽媽的問話我和陶肆不敢說出來,以前我和陶肆是錯開時間回家的,為的就是擔心爸爸媽媽懷疑我們早戀。
“好了好了,你彆為難孩子了,今天校長讓我們做什麼來著?”爸爸轉移話題問道。
媽媽:“校長通知我們在家中準備好教案,聽教育局到咱的學校聽課。”
爸爸:“對,那你準備好了沒有呀?”
媽媽摘下圍裙,說:“早準備好了。”
媽媽盯了陶肆一眼,對我們說:“你們趕快去洗手,然後吃飯。”
我和陶肆回複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到洗手間洗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