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風帶著些春天的味道。偶然間,風中還參雜著些未開的芍藥味。」
“不好啦,潘易冉被拉去教導處啦!”課間喧鬨的嘻哈聲頓時靜了下去,可突然,又多出了許多玩笑話。
“你應該加上‘又’吧,哈哈哈!”
“什麼叫‘拉’啊,明明就是他想進去啊......"
不可否認這些話都很好笑,但是做為同班同學大言不慚卻不是什麼好習慣。但是這些人大多隻敢在背後“罵”,也沒人特彆在意,況且班長什麼的也樂在其中,其他人也隻當圖樂子,青春的小插曲,僅此而已。
當然,有人諷刺肯定還是有反駁的人,不可避免就吵起來了。
一個女生攪和了這場快要開始的鬨劇,“好了好了,你快說潘易冉乾嘛了?”
所有人莫認讚許了這個提問,齊刷刷的望向那個通風報信的人。
“就昨天晚自習下課,一群老師出去巡邏,其實是去喝酒嗨皮——”
“什麼呀,這老師還挺會裝!”
“你彆打斷我!”
那個男生輕咳兩聲,繼續說道:“反正就是一群老師出去了,才到地兒,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隔壁小巷傳來聲,一去看!發現十幾個人擱那兒準備打架呢,聽說潘易冉當時在‘扣牆皮’。”
眾人:“......”
“好心人七號”:“什麼啊,扣牆皮也要受罰?”
“誰叫他在那啊!”
“對啊!”
......
“付涵?”
此時的付涵正在琢磨上一節課下的作業,算的出神,聽到有人喊自己時愣了一下。
“嗯?”
他抬起頭。
是自己的前桌王新許
付涵手裡的筆握的緊了幾分:“怎麼了?”
王新許手肘磕在付涵的桌子上,手掌撐著臉頰,笑嘻嘻的,星星眼彎成了小月牙,語氣中帶著挑侃:”你不好奇潘易冉的事嗎?”
“我為什麼要好奇他?”付涵沒好氣的說,頭又再次低了下去,筆又重新在草稿本上算著,卻算不出半個東西。
王新許無奈的擺擺手,歎了口氣:”看你們倆每天晚上行影不離我還以為。”她看付涵半天沒響動,隻好自己搭話,“好了好了不說了,你繼續寫作業吧。”
她看了看表,“快上課了哎,”說著便轉過身去。
確實,他和潘易冉關係還行,兩人從小一起打架,關係也是因為這個才好起來的,上小學初中雖然沒在一個班,但至少學校是一個,家又隔的近,現在高中在一個班,隻能說是緣分。
但好像關係也沒好到那種程度,不該管的最好也不要管,付涵想。
“隨便他呢。”付涵咬著唇低喃,聲音低到在這嘈雜的教室裡連他自己都不太能聽到。
付涵手按著筆冒,眉頭緊鎖,心裡一團亂。
聽到上課鈴響了之後,心裡就更亂了。
直到老師來了,潘易冉也沒回來。
雖說有很多教導處的老師去自己班裡上課了,還有的去教師辦公室聊天了,甚至端著茶杯去學校操場遛彎兒的也有,但也抵不住教導處現在很熱鬨。
昨天晚上被逮住的學生在教導處旁邊站成一排,這也是老師不願意進去的原因。
一是為了學生的自尊,二是......
怪尷尬的。
因為這次實行一對一教育,所以屋內就兩個人,教導主任楊招和潘易冉。
“潘易冉,你知道打架鬥歐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這件事危害性有大嗎?”楊主任聲音高漲,臉因為聲音太大和心中悶的火原因,頓時變成了西紅柿。
“才一年,三次打架三次都有你!”
潘易冉的頭低的很沉,聲音悶悶的:“是,但是主任。”
楊主任"啪”得把手中端的茶杯按在桌上,茶水因為楊主任力氣太大飛濺而起,一兩顆茶水在他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