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倪石已經聯係盛秋了,到時候就看看盛秋到底和她認不認識吧。
辛夏想,她站起身來,收起了自己的筆記本,關掉會議室裡的燈和門,離開了會議室。
現在案件的突破口幾乎都在盛秋和評論區,得先鎖定最開始到底是誰挑起了這場事件才行,評論區交給技術人員,她得先去會一會盛秋。
“嘿隊長,聯係盛秋了嗎?”辛夏走到倪石旁邊,後者正在拿著手機說著什麼。
辛夏這一句話,讓電話對麵人的聲音都減弱了幾分,他沉默了一會,才問道:“您是外放的嗎?”
“是啊,怎麼了?”倪石瞥了一眼旁邊的辛夏,示意讓她彆說話,現在正在忙著呢,就彆搗亂了。
那個清澈的男聲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身邊的那個,是不是辛夏?”
不讓說話結果被那個盛秋點名的辛夏:“嗯?我是辛夏,我們之前是認識嗎?”
盛秋聽了她的問話,聲音裡的寂寞難以掩蓋:“是嗎?也是,這麼久了,你應該也忘了我……哦對了,警官,如果您是有事情找我的話,我今天晚上就有空,到時候您直接來找我就好。”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非常有個性,惹得倪石都怪異地看了辛夏一眼,猶豫了半天,在辛夏身邊問道:“你跟盛秋是不是……有一段緣?”
“什麼?什麼叫做‘有一段緣’?”辛夏和倪石勾肩搭背,從背後來看,會覺得這倆關係很好,但是辛夏的語氣卻有些陰森森地,“彆給我亂想哦,我可不怎麼喜歡有人揣測我的感情經曆。”
倪石點點頭,不怕死地補充了一句:“畢竟你母胎solo二十七年。”
“砰”!
旁邊正在辦公的警察聽到聲響探了個頭出來,發現還是倪石被辛夏單方麵壓製,習以為常地坐了回去,根本不怎麼關心這倆還會不會有什麼彆的事情發生。
順手解決完倪石這個礙眼的,辛夏拍了拍手上的灰,看了看時間準備直接去吃個飯然後再去跟盛秋見一麵。
聽盛秋的意思是,他們之前是認識的,而且盛秋都還記得她,但是……辛夏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今晚上你打算幾點去盛秋那邊?”辛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冷靜地看著倪石,“先說好,不能太晚。”
“可彆什麼晚不晚了,盛秋跟你住在同一棟樓,相當於你直接回家了。”倪石不滿地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大步走在辛夏的前麵。
奇了怪了,她怎麼沒聽說過盛秋跟她住在同一棟樓啊,壓根沒有這方麵的記憶來著,而且她們這棟樓的業主群也沒有人說有個鄰居常年旅遊的。
難不成是常年旅遊才會碰不上麵吧,辛夏想了半天這中間的合理性,直到她站在了單元電梯裡麵,倪石才跟她說了原因:
“這家人好像是搬家了,但沒有賣房子,就租給了盛秋。”
想了想,這棟樓似乎隻有一家人把房子租給了彆人,那就是她樓下那戶人家,之前的住戶是一家三口,女主人比她大了幾歲,跟她關係還算不錯。
前幾個月就說自己搬家了,房子準備租出去,還把新地址給了她,說有空就去做客,她們會非常歡迎的。
記憶沒有出錯,正是她樓下的那一家,敲門過後,照片上的那個UP主真人出現在了門後:“您好,是倪警官和辛警官吧。”
“是的,您現在方便嗎?”倪石按照慣例,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辛夏在他的身後做了同樣的動作。
盛秋點點頭,給兩人讓出了空間:“請進來吧,不用太在意這裡。”
房屋被盛秋自己設計了一下,與辛夏記憶裡的完全不一樣了。原先那家人還在的時候,喜歡用紅色黃色之類的暖色,而盛秋則換成了藍色綠色之類的冷色。
顏色不是很深,淡淡的,客廳裡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個畫架,上麵是一副未完成的畫,辛夏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畫,隻能看得出來內容是晴空,海鷗與海浪。
畫隻畫了一半,旁邊有一張照片放著,大抵是作為參考。
凳子旁邊的一個架子上放著各種各樣的顏料盒和畫筆,還有一桶水,看樣子在來之前,盛秋正在完成這幅畫作。
“你之前是在畫這幅畫嗎?”辛夏看著畫,問旁邊的青年,她是外行人,看不出來這幅畫的功底,隻能看出很厲害,“好厲害啊,你主業是畫師嗎?”
盛秋麵對她,莫名地有些羞澀,他用右手食指輕輕蹭了蹭鼻尖,斷斷續續地答道:“呃……是的,也不是,呃,特彆出名吧,就能夠養活自己而已。”
毫不見外的倪石大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坐,還拆了盛秋的台:“可是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你其實是國內外知名的畫師,千金難換盛秋一張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