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個三人通話裡沒有人說話,大家都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過了許久,盛秋才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啊,沒事,我,嗯……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你也不敢追她啊。”
許宏揚一聽,似乎來勁了,他洋洋灑灑給盛秋來了一趟追女孩的教程讓他學著怎麼追人。
“我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大不了到時候在微信上聊唄,沒必要現在就說這個,你還吃不吃了。”盛秋僵硬地轉移了話題,他直接示意讓許宏揚老老實實吃飯,彆在想彆的有的沒的,“火鍋還堵不上你的嘴是吧?”
“還不是看你單身這麼久了,作為兄弟的我,想要出點招讓你早日脫單嘛,更何況,你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萬一沒有,說不定你就上位了呢?”許宏揚故作高深地對他說道,“你啊,追女孩可不能臨陣逃脫啊,我跟你說,追一個女孩子,要的是什麼,要的是真誠。”
辛夏直接把自己耳機取了下來,她是真的不想再聽這倆人在討論著怎麼追人了,雖然準確來說,是許宏揚單方麵地給盛秋傳遞知識,一聽就是一個過往情史非常豐富的男的。
“搞什麼東西,這哪歸哪啊。”辛夏站在門口,臉有些紅,她是知道盛秋跟她是高中同校,但她真的沒想到查個案子還能聽到盛秋之前的一些青春往事。
她揉了揉臉,讓自己臉上的溫度下去,裝作沒有聽到剛剛那句話的樣子,出門去找倪石拿自己的外賣。
倪石顯然也聽到了許宏揚對著盛秋說出來,無意之間爆出盛秋的秘密的話,看到她過來,打趣了一句:“喲,聽到沒?你有沒有什麼感想啊?”
“沒有,沒有什麼感想,他什麼時候追過我了,我都沒有記憶,不是之前看到盛秋的照片時候,我都忘了他是誰了嘛?”辛夏拿了自己的晚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離開前,還專門返回來,警告倪石:“你不準亂說啊。”
“好好好。”倪石舉起自己的雙手,表示自己投降,“你真的是,唉,憑實力單身啊,小夏,我看盛秋也不錯,要不你倆湊合湊合?”
辛夏:“……”
辛夏:“你再說一遍?我不介意讓全層樓都知道堂堂景江市局刑警大隊一支隊的隊長倪石竟然是一個自己單身還要撮合彆人,儘職儘責的月老。”
“我閉嘴,你彆傳。”倪石慫得很快,他自己也是單身,對於這個簡直有些致命,“我不說了,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好吧。”
“可以,那最好不過了呢。”辛夏皮笑肉不笑,她冷著臉出門,本來想要跟她打招呼的人都嚇得不敢靠近,隻有一個不怕死的人跟在她後麵想要給她提交文件。
“辛姐,那個‘流年繁了夏’我們解碼出來了,她是卞婧涵的大學室友……”
還沒說完,就被辛夏製止了:“到我辦公室再說,彆在這裡提。”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接過遞過來的文件,邊翻邊聽彙報:“這個大學室友好像之前一直跟卞婧涵有聯係,不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樣,辛姐有聽說過嗎?”
“聞晏映雪啊,我知道她,我也認識,但是我想不出來為什麼會是她?”辛夏翻著檔案,表情十分糾結,她的印象中,聞晏映雪可不是這種願意主動參與糾紛的人。
無論什麼時候,聞晏映雪都是溫溫柔柔的女孩子,之前她有一次跟卞婧涵約定出門完,卞婧涵把聞晏映雪給帶上了。辛夏的第一感覺是她特彆安靜,跟卞婧涵的性格幾乎差不多。
算起來也是她身邊的人,受害者和評論區是朋友,按照常理來說,偶遇這種事情會第一時間跟朋友聊天,怎麼會在一兩天以後還在朋友的評論區罵人呢?
辛夏記錄下這個疑點,在紙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她抬頭一看,是仿佛一天24小時沒事乾的大隊長倪石。
“隊長,您有什麼事情嗎?”辛夏扶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的筆無意識地在筆記本上寫下了“盛秋”兩個字,察覺到以後,趕忙用筆劃去。
“沒有,就是跟你說一聲,盛秋那邊關了通話了,目前可以確定許宏揚的確是看見過,還評論了一句。那個‘流年繁了夏’你有什麼頭緒嗎?”倪石順手拿起了辛夏桌子上放的文件夾。
辛夏合上筆記本,背靠在椅子上看著倪石:“自然,我朋友的大學室友,我跟她有聯係,我自己去問問就好了,然後剩下兩個人……看樣子你已經知道身份了?”
“嗯。”倪石應了一聲,翻著文件夾,他看著辛夏,“一個是醫生,一個是律師,我已經跟這兩個人取得聯係了,一個明天上午九點一個下午三點,你應該是有空吧?”
“當然有,我吃個飯,飯都快要涼了。”辛夏將自己都要快涼了的外賣拿出來,她做了個手勢,“請,我們的隊長不要打擾我吃飯,可以嗎?”
倪石翻了個白眼,他自己也沒吃飯,聞到撲鼻而來的香味,直接飛快跑路,整個辦公室瞬間得到了清淨。
辛夏給聞晏映雪發了一條消息,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賬號不太夠用,能不能借一個賬號的意思。
對麵似乎剛下班,回消息很快,詢問哪個平台後,乾脆利落地給她發了賬號,還補充了一句:“這個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是小涵給我發的店鋪,她說店家她認識。”
Auosw買賬號時去的店鋪時聞晏映雪給的,而聞晏映雪是受到了卞婧涵的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