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答應得太快,讓辛夏感覺有些困惑,她第一反應是反問了盛秋:
“你怎麼答應得這麼快?我都沒反應過來,你甚至都不問問我是什麼事情嗎?”
“你如果是找我,那一定是需要我幫忙的事情,不是嗎?沒關係的,隻要我能做到,基本是沒有問題的。”盛秋說道,他的語氣太過於溫柔。
更何況之前還不小心聽到了盛秋的往事,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經起來:“好,那就拜托你了,明天見。”
說完,她匆匆掛斷了電話。盛秋聽到一陣忙音後,啞然失笑,他走到那幅畫旁,想起他剛剛聽到女生那個匆忙的語調:“果然還是不能讓許宏揚亂說,這直接……唉。”
他關了燈,在門口凝望著那幅畫,垂首輕笑了一聲,關上了門。
房間陷入了沉寂,主人在那幅畫旁邊留下了一樣東西,仔細看正是先前盛秋手上戴著的手鏈,雪花垂在畫上,恰好就在畫的頭發上,宛若畫上人的發飾一般。
“沒關係,我等了這麼久,再等一段時間,也沒關係。”
辛夏回到家裡,壓根沒有聽盛秋讓她早點休息的話,她轉身就點開了電腦體驗了一把劇本殺。
在玩的時候,計劃漸漸成型,她打開文檔就是埋頭苦乾,寫出了計劃的初稿,一看時間,淩晨一點。
“怎麼這麼快?”辛夏看著時間,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她趕緊去拆了一盒麵膜敷上,生怕第二天頂著黑眼圈過去,被盛秋發現,說不定還要被說一嘴。
辛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敷上麵膜以後,才想起這個不對勁的地方:
她跟盛秋很熟嗎?為什麼要聽盛秋的話?
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辛夏直接把它拋在了腦後,保養一下自己的臉而已,又不虧。
她將文件發給了倪石,準備讓倪石明天早上一上線就收到驚喜。
“哼,隊長,老老實實地上個可愛的班吧。”辛夏拍掌,愉快地關閉了電腦,爬上床睡了。
城市的另一端,倪石忘了把自己的手機調成靜音模式,被辛夏一個消息過來,音效連帶振動把他給弄醒了。
他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再看看給他發消息的人,帶著惺忪的睡眼,滿腦子都是“辛夏這個人這個點不睡覺,反而還在那裡整什麼計劃初稿,什麼卷王”。
之後睡不著的,從辛夏變成了倪石,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辛夏全身清爽精氣神十足地跟著盛秋走進市局,旁邊帶黑眼圈的倪石顯得格格不入。
最有反差的地方不在這裡,而是辛夏睡了一個好覺,沒注意看倪石的狀態扭頭問了一句:“嘿,隊長,昨晚睡得怎麼樣?”
倪石:“……”
他頂著黑眼圈,充滿怨念地看著辛夏,陰森森地說了一句:“你還有臉問我昨晚睡得怎麼樣??”
怨氣太大,讓辛夏和盛秋兩個人紛紛後退了幾步,以免自己沾染上倪石的怨念。
辛夏想起昨晚她做了什麼,忍不住不怕死地悄悄問了一句:“隊長,你昨晚是不是沒有靜音啊?”
“你還好意思說?!”倪石積累一晚上的怨氣此時徹底是壓不住了,他宛若冤魂一般,在辛夏身邊轉來轉去,引來了盛秋不爽的視線。
他直接一把拉過辛夏,讓她遠離倪石,並且警告了一句:“你彆直接在她身邊打轉。”
倪石:“?”
他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上,拳頭握緊,呼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還揮了揮手:“辛夏,你去跟盛秋說吧,啊,我去給你改計劃稿子,然後幫你跟上司提計劃哈,你就跟盛秋兩個人甜甜蜜蜜地討論計劃該怎麼進行吧。”
他的聲音較大,旁人都聽到了倪石說的話,辛夏撇了撇嘴,她簡直難以理解倪石仿佛賭氣一般的行為。
“唉,這個人,算啦,他就這樣,走吧,我們去聊一下具體找你的事情。”辛夏歎了口氣,攤手表示自己對付倪石也沒有什麼辦法,為了穩住盛秋的情緒,她還補充了一句:
“他人也不壞,可能就是昨晚沒睡好,然後就這樣了。平時都像是我哥,彆在意太多。”
說完,盛秋的臉更臭了,他一言不發,跟在辛夏的後麵,本來想要給辛夏打招呼的人,看到身後盛秋的臉,手直接就停頓在半空,直愣愣地看著他們從身邊走過。
待到無影蹤後,才摸出手機,動作僵硬地打字,在小群裡問:
辛姐後麵跟著的是誰啊?仿佛碰到辛姐我們就欠了八百萬一樣,搞什麼東西?
辛夏也不是沒有察覺到盛秋的狀態,她開了辦公室的門以後,邊關門邊讓盛秋收斂一點:“好啦,彆臭著臉,怎麼說呢,你這樣子很容易讓人覺得你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