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你詳談訂餐時間的問題，昨天說過的話不需要我再幫你回想一遍。至於進來，顯而易見，你臥室的門沒鎖，管家給了我進來的許可。而波茲女士於今早有一場重要的會議需要參加。”

托尼把被子蒙在頭上滾到床的另一頭試圖遠離艾爾海森，沉悶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來：“那你為什麼不換個時間再來，我現在需要休息。”他暗自慶幸自己昨天實驗太累結果倒床就睡沒有找女伴好好放鬆一下，不然今天早上他麵對的就不是一個嘴臭的艾爾海森了，而是艾爾海森promax版，整整一天都會用那件事來對他進行勸導、威脅和嘲諷。而且他自覺休息時間短不是什麼值得批評的理由，他現在不熬夜以後就沒機會熬了，但是用這個理由堵堵艾爾海森還是很棒的。

“那當然是因為斯塔克先生你今天的行程已經安排妥當，足夠空餘的時間隻有上午八點到八點半這期間。”艾爾海森翻開一直拿著的文件夾，裡麵是已經打印好的行程安排。

“等等——什麼叫空餘的時間隻有半個小時？”這個男人不會把他之前訂的派隊取消了吧！

“如果把你的荒誕派對算在行程裡的話，當然隻有半個小時。有什麼時間上的疑問請先閱讀我昨天發給你的行程文件夾裡的內容。然後，最後詢問一遍：訂餐時間和你的用餐習慣衝突的地方需要糾正，請給出三個合適的時間段。”

“問賈維斯……你先走吧。”托尼聽到對方走時順帶把門關上的聲音，終於從被子裡爬出來，等他吃著重新熱過的早餐時還在喋喋不休地衝賈維斯發脾氣——“半個小時！該死的半個小時，我為什麼要受他的氣？我都快死了還要忍這口氣！”至於為什麼的問題賈維斯無法回答，這種事情隻有托尼自己心裡清楚。他仍然抱怨：“還有那該死的用餐時間和健康得要死的飯！作為我的管家你難道不應該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什麼嗎？！”

“非常抱歉，sir。您並沒有給我設置這樣的功能，所以就時間問題我無法回答。但是哈羅伏特先生考慮到這種情況，為我推薦了一位資質優秀的營養師，在您休息期間，我們聯係到那位營養師為您的三餐內容及用餐時間做了符合健康標準且科學的安排。”

“哈羅伏特？誰？”托尼對這個像是姓氏一樣的稱呼毫無印象，賈維斯表述的其他內容反倒被他忽略了。

“艾爾海森·哈羅伏特，您昨天聘用他為您的私人助理。”賈維斯找到艾爾海森的個人資料呈現給托尼看，托尼做出一副眼睛被荼毒的模樣。笑話，他當然知道艾爾海森的全名，隻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隻有名字是真的罷了，自然而然就把姓氏忽略了。這種一看就是什麼專業名詞的單詞拚寫，直接拿來當姓氏用而且至今還沒被發現是假姓，難道真的是因為對方一直生活在笨蛋堆裡？

係統黏在斯塔克的咖啡機上，靜靜等待斯塔克處理自己胸口的那個反應堆，它看係統論壇裡其它係統的提示想起了這會兒才是鋼鐵俠鈀中毒前期，他還沒有那麼快就自我放棄，反而嘗試了許多辦法進行自救。其實按照正常的時間線，漢默工業也沒有這麼快就開始和斯塔克工業競爭，就連這時候的鐵霸王甚至都沒升級成二代。如果不是外來物“天使之心”被漢默工業先發現給利用起來，時間線也不會這麼……等一下，為什麼檢索不到“鐵霸王”這個詞條？本著一探究竟鐵霸王為什麼叫鐵霸王而不是鐵巨霸或者鐵霸霸，係統在自己終端腦裡搜索該詞條卻一無所獲。難道是劇透的係統拚錯了單詞？它可是直接複製粘貼，不可能是他的問題。

智林一號偷偷觀察一會兒斯塔克，發現對方又開始打鐵就短暫進入了關機模式，打算先沿著數據鏈找到那個劇透錯的係統把它教訓一頓再說。劇情出錯可是大事，誰知道本來是阻止這個AU世界再融合另一個，萬一又添了不存在的設定怎麼辦？它們的任務都是要實時儲存在終端裡最後到總局那裡反饋的，多混合一個設定就會導致任務完成度不夠。

“呔！你巨巨在此，還不速速招來！”智林一號打上門前，把智林六號按在地上捶。六號調高音量喊：“你清過一次內存就把終端腦也丟了嗎！啊啊啊啊啊我純潔的瀏覽記錄！我要維權我要申請限製令！你這個該銷毀的病毒係統！”

智林一號停止播放瑟情小電影來攻擊這個係統，它們是同一批次產出的，它最了解六號係統是個什麼鬼樣子也知道什麼攻擊最有效，見對方被上了酷刑也沒有承認，它暫時打消了懷疑。在經過仔細的複盤後，它也終於在刪除曆史中想起這些資料是怎麼消失在它的終端腦裡，原來是清內存時不舍得刪那6個TB的資源，就把這些不能直接給艾爾海森的資料全刪了。反正沒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