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奇，即使佩珀她們給艾爾海森挑了差不多十五件西服，最後選了一件和前八件差不多的，艾爾海森看起來仍然十分迷人。而且他的魅力在於一種特彆的點上，假如他活潑開朗、熱情洋溢都不會有這種效果，似乎當他冷著臉靜靜注視著一個人時，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理性足以把他的誘惑力放到最大。但這些都不是鏡頭語言能將其完美展現出來的。

克拉克也是這場慈善晚宴的受邀記者之一，當斯塔克的豪車停在晚宴入口的紅毯前時，他看見艾爾海森穿著一件明顯比記者會時更昂貴正式的西裝站在紅毯的一邊。對方的表情看起來更冷漠了，對著從後車座上下來的托尼說著催促的話，而後下車的托尼則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毫不介意地回應著艾爾海森。他們看起來關係很好，克拉克想著，低下頭調整了相機的焦距，一抬頭就是艾爾海森看過來的臉，不知為何他有種艾爾海森正在盯著他瞧的錯覺，他按下快門，卻隻拍到了一個背影。

和克拉克一起來的是一個不甚熟悉的同事，不巧露易絲出了差，不然他還可以向露易絲詢問一些事，在這方麵她的調查工作做的總是很完備。不像他，到現在也隻知道艾爾海森是那位斯塔克新的私人助理罷了。

艾爾海森幾乎被當做托尼的玩伴來問候，幾乎每個來向托尼打招呼的有錢人看到艾爾海森後都是一聲意味深長的“啊——”和曖昧的笑容，但是感到頭大的不隻艾爾海森一個，托尼已經不知道解釋過多少回了這僅僅是他的“助理”。更可怕的是，一些富婆單單向艾爾海森打了招呼，比起男人間心照不宣的暗示，她們看起來恨不得直接動手動腳。

艾爾海森麵不改色地又拒絕了一位富商和他的老婆請他去家裡“做客”的邀約，麵對這種場景托尼一點也不意外，鑒於已經有不少和他一起開過派對的少爺小姐來向他打聽過艾爾海森的事情。他忽略心裡那一丟丟不爽的感受，左手摟住一個名模，右手帶著一個不知名美女走向沙發。艾爾海森看起來對他的混亂的人際交往沒有一點意外反應，還有心思從侍應生那兒拿了一杯香檳，然後看著他和彆的女人親密接觸。

“你……你不能找個地方一個人待著嗎？”被艾爾海森這樣盯著，他總有一種被當做研究對象觀察的感覺，連抬起手臂都感到尷尬。但是當艾爾海森真的端著酒杯離開時他又感到不適應，於是把身邊的美女打發走了。

托尼也拿了一杯酒，鬼使神差地拿了香檳，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來賓大都四下散開，在分散的人群中找到一個艾爾海森也不算多難。他正站在陽台邊上，手裡的香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部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書。他有這麼喜歡看書？他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己與艾爾海森相處的時候，雖然大部分情況都是亂糟糟的，好吧，他確實經常拿著書。

就在托尼仔細觀察時，第不知多少位闊佬走向艾爾海森。對方看起來較輕浮一些，與前麵那些聲稱要與艾爾海森交往的男人女人們都不一樣，畢竟那些人似乎是認真的。這個輕浮男自顧自與艾爾海森聊起來，托尼從他的背影裡都可以看到對方下流的表情。艾爾海森的麵容被男人擋住了大部分，隻能看到他手裡還拿著書。快！把書合上用力砸下去！托尼暗自想著，甚至還打算湊近了看熱鬨，然後他看到那個闊佬的樣子後露出了苦瓜臉。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生理性不適，怎麼，是認識的人？”艾爾海森如托尼所想合上書，他看起來像是想拿著書給他們倆一人來一下。但其實艾爾海森隻是看完了係統剛剛解鎖的人物圖鑒罷了，那麼多人過來和他打招呼介紹自己，圖鑒開了不少，他隻是借著看書的動作看係統呈現給他的麵板罷了。會聽麵前的闊佬多說兩句話而不是直接攆人也隻是因為他的圖鑒不知怎的內存很大要加載一會兒，在加載完成前，他隻能聽這個男人介紹自己是“布魯斯·韋恩，來自哥譚”，真稀奇，他看起來像是來自地獄。

托尼：“……我要吐了。”

艾爾海森：“你應該告訴侍應生，詢問他們衛生間在哪裡。”

布魯斯噙著笑意，像是實在忍不住一樣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後給他叫了一名侍應生過來，說：“這位斯塔克先生酒水喝得有點多所以……”侍應生立刻露出明白的表情為托尼指明了洗手間的位置，還打算帶著他去。

托尼：“不用了。”他把侍應生打發走，問艾爾海森：“你是真不知道這個男的是誰？”

布魯斯打斷他：“我想你可以稱呼我的姓氏叫我‘韋恩先生’而不是‘這個男人’。”

艾爾海森隨意瞥了一眼係統屏幕，那上麵顯示布魯斯的資料已經加載完畢。“如果你們要溝通感情，我會給你們提供更私人的空間。”不管聽到這話的倆人表情像吃了蟑螂一樣難看，他又對布魯斯說：“韋恩先生，您的演技很拙劣。”特彆是跟前幾十位闊佬富婆相比，誰是真心想和他接觸簡直一目了然。而布魯斯做了個傷心的表情看著艾爾海森，至少在裝傻充愣上他是合格的。

艾爾海森又選了個離人群較遠的位置，雖然醒目但是湊過來的人要少一些了。他放任智林一號去和那個韋恩貼貼，不然那一刻不停歇的背景音樂就要讓他不勝其煩。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