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將視線放到了韓澤身上,笑容滿麵。“我就說你和蓉丫頭有緣吧!”
說到一半,拍了拍韓澤的手,繼續笑道:“你可彆相信外麵那些人說的話,我們蓉丫頭隻喜歡你。”
韓澤回過頭,看了眼還在一旁發呆的徐嬌,眼裡的冰冷一閃即逝,嘴角卻始終帶著一抹微笑:
“我自然是相信徐嬌蓉的,她剛才在水裡撞到頭失憶了,您還是早點送她去醫務室吧。”
徐老太太驚訝地瞪大了眼珠子,看向徐嬌的眼神帶著一絲詫異,疑問道:“你撞壞腦子了?”
看著眾人都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徐嬌趕緊捂著腦袋,小聲□□,“哎呀,我的頭好疼。”
係統隻給她看了這本年代文的大概,她沒有徐嬌蓉的記憶,更不知道韓澤和徐嬌蓉是什麼關係。
徐老太太眼神一慌,轉身對著韓澤吩咐道:“韓澤,快把蓉丫頭抱起來送醫務室!”
徐嬌本來就是裝的,猛地被韓澤抱進懷裡,嚇得她小臉慘白,趕緊扶著韓澤的手。
一路顛簸,讓徐嬌腰上的傷越來越疼。隻能拍了拍韓澤的手,小聲說道:“走慢一點,我的腰疼。”
也不知是不是徐嬌的錯覺,在徐嬌說完這句話後,韓澤走得更快了,還專挑不平的路走。
偏偏韓澤還一臉好心地回答道:“你這是腦子的問題,一刻都耽擱不了,怎麼能慢一點呢!”
跟在後麵的徐老太太也大聲附和道:“對啊,蓉丫頭彆任性,早點到醫務室早點看大夫。”
徐嬌:“……”
她不是人,但韓澤是真的狗。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係統,快把徐嬌蓉的記憶傳輸給我。”
係統:“你確定?”
徐嬌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這有什麼不確定的?
原身的經曆像放電影似的在徐嬌腦子裡出現。到底不是自己的記憶,零碎且無章法。
徐嬌隻覺得一股氣流在自己腦子裡橫衝直撞,腦瓜子嗡嗡地疼。
直接對著係統大罵道:“你怎麼不早說傳輸記憶這麼疼!”
係統:“我問了你,是你自己說沒問題的。”
徐嬌本來還想對著係統罵回去,但她一個沒扛住,就暈了過去。
而韓澤走著走著,就感覺懷裡的人不動彈了,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子兩側。
看了眼徐嬌蒼白的臉,韓澤眉頭一皺,難不成她說頭疼是真的,不是裝的?
他先是伸出一隻手,戳了戳徐嬌的臉,成功戳出一個紅印子,徐嬌還是沒反應。
然後就用手探了探徐嬌的鼻息,感覺到溫熱的氣流後,就收回了手,又恢複了那副溫和的表情。
隻要沒死在他懷裡就好了,要不抱一個死人,他還怪膈應的。
也不知是韓澤的懷抱太冷,還是沾了水的棉衣太冰,徐嬌隻覺得遍體生寒。
腦袋暈暈沉沉的,恍惚之中,仿佛又回到了現代,回到了她那最不願意記清的童年。
徐爸爸是乾房地產的,徐媽媽手裡也有好幾家五星級酒店,雖不算大富大貴,但也該衣食無憂。
偏偏徐嬌是個倒黴蛋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從小到大,這不能乾,那不能做。
父母生怕她出了意外,就把她一直束縛在家裡,好不容易走出家門,那也是去醫院看病。
可能是吃了太多的藥,進了太多次手術室,徐嬌對於醫院有種天生的畏懼。
直到她遇見那個很厲害的醫生叔叔。她爸媽說,醫生叔叔的號很難求,已經排到三年後。
能破例給她看病,還是她爸媽托的關係,再加上醫生叔叔看見了她的照片,覺得她可愛。
她爸媽的本意是,醫生叔叔很尊貴,想讓她聽醫生叔叔的話,不要再像以前那麼嬌氣。
但她可沒那麼想,該哭的時候哭,該鬨的時候鬨,碰到不順心的,還是要發小脾氣。
第一次看見醫生叔叔,他穿著個白大褂,戴著個口罩,神情冷漠,感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卻在看見自己的那一刻,眼裡的寒冰瞬間融化,徐嬌甚至在他的眼裡看見了一絲水光。